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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适合这么哭。

岑欢:哇呜哇呜哇呜……

第24章第24章

白石将一干人等召集到前厅来吃早饭,待众人都坐下,笑道:“你们都见过了,这两位就是我在山下结识的小兄弟,子峪,和他的这个……随从安垣。”

子峪起身见礼,笑道:“失礼了。”

赢凛抱着胳膊,略点了点头,算是见过了。

厅中众人见过后都围坐在一张长桌旁吃饭,早饭简单朴素,一碗米粥,两个馒头再加一碟小山菜。子峪略扫去少说也有十几个人,如同一家人坐下来一般亲亲密密的吃饭闲聊。赢凛尚在感慨白石调/教这群小鬼的本事真是一等一的好,却发觉子峪端着粥碗愣愣的看着对面,不吃也不放下,赢凛不由得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愣住了。

对面落座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梁都朔方城内调戏林妙儿的醉汉公子哥,身上佩戴燕国皇子玉的人。

那人抬头见二人盯着自己,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笑了:“咱们又见面了,在下肖蛰。许久不见,二位别来无恙?”

“不巧正是染了病症,才来山上求医的。”子峪淡淡笑道:“承蒙白石先生不弃,在学业上也肯指点一二,多有叨扰,还请原谅则个。”

“哪里哪里……”肖蛰抿唇笑了笑,不再搭话。

那日在朔方城中没有看仔细,这肖蛰还真是生了一张颇为英武不凡的脸,他身形高大,许久不见,肤色竟比当初深了几分,因此在一干相貌不错的少男少女中十分打眼,剑眉冷冽,挺鼻鹰目,乍一看很有几分慑人的气势。

白石见几人之间气氛微妙,带了几分好奇问道:“怎么……你们相识?”

“谈不上,”赢凛用白瓷勺搅了搅碗里的白粥,皮笑肉不笑的:“见过而已。”

还记得当初赢凛在街上碰到这事,回府前其实是去了梁宫,对姬无庸说起过这件事的。回府后子峪又对他提起,闹的他颇为不快。梁王当时听说这件事时眼中是有几分探究之色的,梁王终究是君王,君主倚重臣子,但永远不会过分的信任臣子。尤其是像赢凛这样手握兵权的重臣!

这点赢凛很清楚。

他后来也有猜测,说不定那时梁王也起了疑心,所以才将他从梁国支走的同时又将子峪托付给他,聊作安抚。

“肖蛰是我很不错的学生,”白石带着一丝赞许的笑意说道:“现在不熟没关系,以后会相识的。”

岑欢从碗里将脸抬起,不高兴的嚷道:“肖师兄不错!那我呢!”

白石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笑道:“你……你也很好。”

岑肃也直起身眼巴巴的看着这边,但并未开口。

白石正色道:“岑欢和岑肃都很好,我的学生都很不错……”

…………

岑肃冷哼了一声,将脸别到一边去,耳根微微的泛红。

有些人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好懂啊……赢凛在心里默默感慨。

“师父说这个干嘛啊~真是~”

“就是,快看快看!岑师兄脸红了了!”

“师父就连夸奖都假惺惺的……噫……”

众人都叽叽喳喳的笑闹起来,只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桌旁边吃东西,子峪看得清清楚楚,如果说一开始大家都其乐融融的像是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坐着吃饭,那那个坐在角落里自己吃饭的简直就像是空气,所有人都当他不存在一样各说各的话,各做各的事。

他面容平静,肤色白皙,眉目说不上致,只是看着就觉得很温顺。子峪也不晓得怎么会用温顺来形容一个人,只觉得他低眉顺眼的看起来温和又不具有攻击性,好奇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要是有一个跟他正好相反……那大概就是肖蛰。

由于这个人在白石这些相貌出众的弟子中着实不起眼,平淡无奇,所以他吃完之后也默默一个人拾碗筷离席而去也没有人发现。除了子峪。

子峪见他离开,将面前的碗筷一推,也跟着站了起来。

见子峪豁然站起,赢凛将筷子也放下,站起身道:“去哪儿?我陪你?”

“唔……”子峪方要回答,一侧头就看到白石正一脸揶揄的盯着他们两个,连忙摆手道:“不……不用了,我就是随便走走。”

说完,腾腾腾几步跑出了正厅。

赢凛若有所思的望着仓皇而逃的小孩背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白石托腮在一旁凉凉的道:“整日跟在人家身后,他干嘛你都跟着?老母鸡,那是你的小鸡吗?”

赢凛一贯喜怒不形于色,更难听的话他也听的多,因此并不是很在意,道:“你嫉妒?自己生?”

白石假装听不懂他话里夹枪带棒,狭促的道:“怎么,被我说破心事?”

赢凛懒得跟他在这里磨牙,长眉一挑,起身走出厅门。

子峪漫不经心的在这院子里绕了几圈,终于还是跟着那人来到了南边最破的一间屋舍门前。

敲了敲门道:“有人吗……”

“没……没有!”屋内的人轻声道,仿佛害怕被谁听到一般。

???

子峪有些莫名奇妙,猜想可能是不太方便,虽然好奇此人独来独往的原由,却也不愿意为难于他,便打算悄悄离开以大家尴尬。他扶住门边转身,不想这门并没有关上,甚至也不是虚虚掩着。子峪这一推,居然把门推倒了!

那门啪的一声极为响亮拍在地上,激起一片烟尘。屋内景象简直可以称得上很艰苦了,屋舍墙壁破旧不堪、满屋扬尘,屋顶上居然还有一个差不多有一人可随意通过的大洞,屋内所有的设施都破破烂烂,就连床褥都磨破了露出里面的棉絮。

子峪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莫名的有些无语。

“啊!!!”那人惊恐的蜷缩在地上,回头见是子峪不由一愣:“你……”

“失礼了,”子峪歉然的道:“我见你早早回来还在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门我不是故意……”

“没有……这门本来就这样的,”那人从地上站起,对子峪行李道:“我……我叫吴仪,是齐国的……”

“他是齐国的皇子,”肖蛰本是倚在门边,见子峪回头看他也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这门怎么又坏了?”

“实在是惭愧,”子峪捂脸道:“这是我弄坏的,我赔吧。”

“不用,会有人送来的,”肖蛰挑了屋里一个还算牢固的木椅坐下来,望着子峪道:“不过,可能比这个更破。”

吴仪垂头不语,样子似乎也有些苦恼。

“为什么?”子峪觉得十分怪异,既然是皇子,为什么会住这么破的地方,专门有人给他送破破烂烂的东西来用?仔细一看,吴仪的穿着也十分寒酸,身上的棉衣也只是勉强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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