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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赞叹道:“这么大一片空地……便是列兵训练也足矣。”

小姑娘领着二人走到了树下,笑着一提手中的纸灯笼:“这棵海棠树是师父最早的挚友种下的,师父一向十分钟爱。树上都是各位师兄栓的红布条,每一根红布条都是入门便拴在树上的。师父告诉我,只有一位要入门拜师,那便请吧。”

少女将手中布条摊开,一根绸布条上拴着一个小银铃。

二人看了看这颗海棠树,树身粗壮,枝桠繁密。树上的布条随风轻摆微微晃动,方才离得远没看清,树下还挂着一口不小的青铜钟。

赢凛牵着马背着手站着,并没有上前的意思。

子峪无奈,手捏过布条向树上抛过去。只听叮铃一声脆响,那布条高高挂上了树梢。

少女惊喜道:“哎呀,没想到你看着虽然瘦了些,手上还是有把力气嘛!你扔的那个就比师父扔的那个矮了一点!”

子峪:“……”狠狠瞪了一眼赢凛。

赢凛闷笑着低头摸了摸鼻子。

他只是随手一扔,根本无意和其他人攀比,怎么可能扔的这么高?分明是赢凛搞的鬼,别以为他没看到这混蛋手里还攥着两个小石子!

“师父吩咐了,你二人的住处分在北面倒数第三间,”少女低头行礼:“请在明早晨钟敲响后一炷香内到这棵树下来,见过各位师兄师姐。”说罢转身便走。

赢凛笑着追问道:“……不知这位小妹妹如何称呼?”

少女似是有些生气,回头啐道:“谁是小妹妹,我先于你家主子入师门,他尚且要唤我一声师姐!你这不知廉耻的登徒子!”说完愤愤然转身走远了。

子峪笑得直不起腰,合着白石是这样介绍他和赢凛的关系?主仆?那赢凛算是什么?他的保镖吗?

“合着我堂堂一个将军在这就是个普通打手……还是个被认作登徒子的打手,”赢凛低着头无奈的看着笑得十分欢实的小孩,温柔的埋怨道:“笑完了没啊……”

“安垣,你也有今天!”子峪笑得直抹眼泪。

赢凛眸中一亮,将人揽到怀里,笑得颇像个登徒子:“你刚才叫我什么?谁让你那么叫我了?”

子峪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也有些不好意思来:“我……白石他……”

赢凛凑到他耳边低语,声音沉沉的:“小公子没大没小,该罚!”

子峪听他低沉的声音钻入耳中,不由得心神也有些恍惚起来,竟顺从他的意思问道:“……罚什么?”

两人刚刚表明心意,还有些放不开。

子峪年纪还小,赢凛本意并不想对他真的做些什么过分的事,子峪的过去根本还是一片雪白,对□□模模糊糊懵懵懂懂,不清楚又好像有些明白。

而赢凛年少之时也对几个漂亮姑娘上过心,最终也都草草了事。倒没别的问题,姑娘起初见到赢凛那都是没别的挑的,赢凛这人生了一副讨女人欢心的好样貌,一双桃花眼怒时戾气横生,笑时那就是满眼的情意绵绵,挺鼻薄唇,面孔却棱角分明,身材昕长,走起路来四平八稳身正而端。

但是赢凛常年随军征战,根本抓不到他人影,姑娘虽然都觉得可惜,却是等他不起。赢凛也不纠缠。就这样,赢凛今年二十有三还没娶妻。平日里欢场女子他倒是也沾过,却也并无甚意思,所以也不怎么常去,偶尔憋火了挑上一两个干净的聊作发泄罢了。

但这回,赢凛却是憋得有点狠了。

赢凛低着头没奈何的看着子峪,装作恶狠狠的样子拧了拧他的腮帮子,道:“就罚这个!”

子峪傻呼呼的仰着头被他捏的瓷牙咧嘴,看着赢凛眼中那点隐藏的很好的莫名火气,突然勉强挣开往屋舍跑去。

两人打打闹闹回了房,将马牵到屋舍后方的马厩中。

赢凛摸黑点燃了房屋内的油灯,屋内用具一应俱全,桌椅板凳茶壶水杯,两张床并列置于房屋里侧正对着窗门,床铺被褥据是簇新的,大大小小、林林总总,虽不宽敞却也不显拥挤。

月光透过窗纸幽幽的照在床脚,四周一片宁静。

子峪从火盆里挑了几块烧过的木炭放到红泥暖炉中,团进被子里捂着,匆匆忙忙洗漱过便解开衣带钻进被窝里。他实在是累得有点狠了,倒是不饿。下午赢凛喂他那几块糕点还堵在胃中,上不去下不来的。

反倒是赢凛,自躺下去就不太消停,他一块也没吃,都给了子峪,此刻是真的有些饿了。

赢凛暗自腹诽白石这老鬼真是记仇又鸡贼,给他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差点困死在山门口,进来竟然连碗米都没有,饿着实在是睡不好。他又翻了身,一睁眼就见子峪弯着一双月牙眼笑得狭促。

“饿了吧?”子峪小声道。

赢凛抿唇笑了笑。

黑暗中,借着月光,子峪的面容看得并不那么真切,少年的面容却是有些难以分辨男女,但是不足以让赢凛真的把他看成一个姑娘,他美的致动人自有他的风情,但丝毫没有女儿家的神态,正相反的这种好看无关男女,他听说仙子能幻化万物,凡人不能妄言男女。对他来说子峪就像仙子,从前他怕求不得从不敢妄想,现在就在身边躺着他觉得一切都完满又患得患失……他说不出子峪到底哪里那么好看,但无论哪里他都那么喜欢。

就连子峪带些捉弄人的笑意这么看着他,他也觉得美得很,美不胜。

赢凛正在全神贯注的看子峪那双微微笑着的眼睛,没留神让一只冰冷的小手爬进了被窝,直到那只冰凉的小手紧紧攥住了他的手指。

赢凛一愣,募地笑出声:“……小公子这是干嘛呢?”那声音里有无限的宠溺和偏爱,低低哑哑让人听了不自觉的脸红。

子峪不答话,唇角抿出些羞涩的笑意,将他的手拽进自己的被子里,引着他摸进自己的里衣。

赢凛只觉得骤然一冷,随即触到一具温温热热的身体。他看不见,但又仿佛一切就在他眼前,他能看见子峪,能看见那具柔软的、温热的、充满血气、瘦弱的身体,能感受到他好好的活着。

赢凛轻轻叹息了一声,那声叹息中包含了多少求而不得的无奈了渴望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手腕被子峪抓着,手指被强迫沿着子峪的身体向下摸索。

他的手探进子峪的衣襟,沿着子峪的领口向下滑动,他感觉到子峪幼滑的玉颈在轻轻颤动,颈侧薄薄的皮下是汹涌流动着的血液,摸上去滑滑嫩嫩,让人不想放手。

他的手渐渐滑到子峪的胸口,子峪真的太瘦了,这让赢凛又有些心疼。子峪的胸口仿佛能触摸到柔软的内脏一般,赢凛觉得自己的手仿佛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不敢用力,生怕一个不小心他的手就会穿过这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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