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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何时入瀛书堂,拜天地高堂,一件一件的梳理。等全都说明白了,三人都饿得饥肠辘辘。

慕怀风伸了个懒腰道:“这娶亲之事,实在太麻烦了…还是一个人好,挥挥剑,喝喝酒,自在逍遥。”

卢清晓听他正好提到这个,问道:“喜宴要不要设酒?你们问过师父了吗?”

慕怀风一下来了神,道:“要要要!当然要!无酒哪里成欢!我都约好啦,吉日一早,我便去镇子上的脚店里打上一车的佳酿!”

卢清晓白了他一眼,撇着嘴道:“这排程还没搞明白,堂里什么装扮都没有,酒倒是定的挺快的哈?”

慕怀风打了两个哈哈,道:“还不是因为你回来的太晚,你要是早些回来,我们俩也不用这多心思了。好啦,咱先去吃饭,明天一早就去镇子里采购一番!走吧走吧!”边说,他把二人拉起来,推着他们离了瀛书堂。伙房里掌勺的弟子见大师兄来了,忙把留好的饭菜重新热了热,给他们端到桌上。三人早就前心贴后背了,呼噜呼噜大吃起来。

柳昂见卢清晓吃的专心,问道:“回去这些日子,过得可好?人说东京都里繁花似锦,酒肆林立,一日可观四季,囊尽天下美食。你怎么一点没胖啊?”

卢清晓咽下口中的饭,擦了擦嘴答说:“我其实…没在家里待俩月…然后就,出门去了。”

慕怀风道:“难怪写与你的书信你一封也没回。你跑哪去了?”

清晓解释道:“爹爹的香铺里,出了些怪事,我去了趟恋沙关,给他查事情去了。”

柳昂算了算,道:“大漠西关,确实挺远。你这风雨一路也是辛苦。不过没想到你能在那地方待上这么久。那后来,查出什么了?”

卢清晓回想一番,把真假合香的事儿大致给二位师兄说了说。俩人都不是爱动这些脑子的人,也就听个左耳进右耳出。慕怀风突然道:“这里头这多弯弯绕绕,也真亏你能想的明白。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看不出脑袋瓜还挺灵光。我光听你这说,就觉得头疼。”

卢清晓心中苦涩,实在不想接着说这个,扯了扯柳昂的袖子道:“倒不如听二哥说说,师姐是怎么突然答应你哒?”

柳昂飞快的跟慕怀风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才开口道:“也不知怎么就突然想通了,嘿嘿,我这是心诚则灵呗。”

卢清晓低着头,轻轻敲着桌面,道:“还说呢。我没下山之前,一直以为,世上女子皆如师姐这般贤良温婉,后来才知道,也不尽然。”

俩人听他话中有话,一下激起了好奇心,凑到他身边道:“哦?快说说!”

卢清晓皱着眉头扫了他俩一眼,道:“干嘛干嘛?又想着取笑我是不是?才不给你们这机会。”

慕怀风笑着说:“别啊,我是真想知道,什么样的人,能进得了我们小旋剑的眼呐。”

卢清晓压在心底的小思绪又悄然冒了出来,惹得他胸口一跳一跳的疼。他摆摆手道:“不是你想的那些。我这次去东京城,结识了墨黎谷的少谷主。是个豪爽仗义的小娘子呢。”

柳昂想了想,道:“是墨黎仙人的掌上明珠吧?朱裙飞雀黎不否?”

卢清晓听完一顿,道:“她不姓黎啊。墨黎仙人,是她的养父。”

柳昂道:“那就不晓得了。反正说到墨黎少主,便知是黎不否。”

卢清晓心里头也觉得奇怪,想着什么时候再见到不儿当面问上一问。他们风卷残云的吃过晚饭,柳昂辞了二人去找自己未过门儿的夫人叙话。慕怀风则陪着卢清晓往七和院走去。

边走着,慕怀风边道:“你下山之前,两仪剑只学了三成。这大半年你都在那个什么大漠边关的,恐怕也没好好练吧?”

卢清晓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诚如大师兄所言,确实荒废不少。”

慕怀风拍了拍他,道:“得啦,忙完了飞轩的婚事,早晚课各加一个时辰,好好练!”

卢清晓忙应下,然后问道:“对了,四哥说师父最近不露面是怎么了?去闭关了么?可是这不是马上就到吉日了?”

慕怀风哈哈一笑道:“嗨,师父他老人家啊,想着自己要嫁女儿了,心里头不开心!闷在慎修院里不肯出来,明天我们从镇子里回来,你便随我去看看他吧。”

卢清晓也跟着笑了,说:“师父这女儿嫁与不嫁,不过就是从东屋挪到西屋,有什么区别?这也不开心吗?”

慕怀风道:“哎呀,师父那性情你还不知道嘛。几十年了都这样,你几时猜对过啊?”卢清晓说确实也是这么一回事儿。俩人走着走着,到了院子里,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卢清晓捂着鼻子道:“我刚才来放包裹的时候就觉得了,这是什么味儿啊?”

“奥,我麻烦了几个师弟,帮忙熏些艾草,”慕怀风说:“也不知今年是怎么了,才三月初就总有蚊蝇往我屋里钻,可是恼人。”

卢清晓心说还不是你喝酒喝得太多,连蚊子都钟爱你。慕怀风突然道:“诶?你刚才进屋了?可有踢了什么东西!?”卢清晓蹙着眉摇了摇头。

慕怀风撇下他,两步一跨跑到清晓的屋里,掌上灯之后,小心翼翼的从他床底下拖出一个矩形的木头筐。卢清晓跟上去定睛一看,发现是四个酒坛子。他气道:“大师兄!你真好意思!师父让你少喝酒,你把酒藏到我屋里!”

慕怀风忙道:“小点声,小点声!这不是我藏的酒,是我自己酿的!你这屋里阴凉清净,我就放这了。你出出进进的小心着点,可别给我踢了啊。”

卢清晓双眉一纵,连人带酒,都给扔出了屋外,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慕怀风见小师弟不领情,只得寂寥的抱着自己的宝贝,慢悠悠的挪回了自己的屋里。等到了屋里,他才想起来,刚才好像想问卢清晓那墨黎少主本来叫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再说吧。他打扫出个干净的地方,把酒坛子藏好。看屋外月明星稀,晚风阵阵,想着过不了两天就能趁着师弟大婚大醉一场,喜上眉梢,美滋滋的往床上一躺,打起了呼噜。

卢清晓昼夜兼程行了近千里路,觉得自己应该是沾枕头就着才对。可不知是让一屋子艾草味儿给熏得还是怎么着,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根本睡不着。他无可奈何的又坐了起来,四下打量着这个自己住了快有二十年的屋子。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他都那么熟悉。在东京城的时候,他日日盼着回来,等回来了,又有些想念京城的繁华。他暗自骂了两句不知足的自己,挣扎半天,还是没忍住,从怀里把香囊掏出来。

他嘀咕道:“就送我这么一个东西,也不挑个好点的…答应我说给我绣个新的,也不给,说话不算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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