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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语气却很弱,一字一顿,像是隐隐的哀求:“没什么,没什么重要的,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言晏的双手终于落了下来,他回抱住于笠初,终究是什么也没问:“嗯,我好好的。”

言晏抬手安抚似的拍了拍于笠初的头发,接着松开怀抱,将手放在了于笠初脸侧轻轻碰了碰:“这么久没管这张脸,胡子都扎人了。”

然而言晏的话音未落,于笠初却突然像被刺激到了某根神经,方才的缱绻一瞬间从他脸上褪了干净,他猛地扶上言晏的肩,紧张地问道:“我睡了多久?”

“从昨天算起,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下午…

于笠初听完立马神色一凛,接着像是后头被什么追赶着似的,转身便冲进了房间,拿起手机迅速拨通了莫佞的电话。

拜托,一定要赶上。他在心里焦急地无声祈祷。

电话另一头响了十几声,最终还是被接了起来,当莫佞的声音甫一传出,于笠初立马紧跟着问道:“莫羡在吗?”

对面像是愣住了,传来的声音显出一瞬间的迟疑:“在…”

“能让他过来听个电话吗?顺便开个扬声。”

“…哦,好。莫羡”

于笠初听着话筒里的脚步声渐近,没等对方开口就立马抢白道:“莫羡,你现在听得到吗?”

对面顿了几秒才传来一句弱弱的回应:“听得见…”

“那莫羡,你听好,”于笠初密切注意着话筒里的声音变化,抬起手对着空气作了一个安抚的动作,“你最近千万不要回家,我和言叔叔,都希望你暂时能够远离你爸爸,我们最近会安排你去辅导中心,你到了那里乖乖的,言叔叔之后也会抽空过去陪你的,好吗?”

说完他又转头示意言晏说两句,对方虽然不知道于笠初这一通电话的用意,但还是会意地接过手机道:“喂?莫羡吗?于叔叔说的对,你近期千万不要回家,你也不用担心你妈妈,我们这几天会把她安置在外面,到时候我们辅导室见,好吗?”

“好!”大概真的是言晏的声音让他安心,莫羡这回回答得很干脆,甚至显出一点雀跃。

于笠初一直听着电话里的动静,见对面的声音一下从空旷变成了拢音,心知是莫佞接过了手机关了扬声,他便转头又对莫佞道:“我这几天会和我妈提前打好招呼多留意些莫羡的情况,这几天可能要辛苦你带他往我妈那多跑几趟了,明天我和言晏会抽空去看看他。”

对面回答得很轻松:“没事,莫羡是我侄子,这些都不算麻烦事…小于,谢谢你啊。”

于笠初攥着手机,眼神在言晏看不见的地方沉了下来,声音却不透端倪:“嗯,没事。”

直到挂了电话,于笠初的神色仍然没有缓和,他此刻的大脑简直像八级台风过境一般翻江倒海,杂乱的信息在脑中迅速过滤,方才的这一通电话大概已经将目前的危机解除,莫羡只要不生意外,短时间内的变故应该都能够被扼杀,他还有喘口气的余地。

这一回,他绝对不会让言晏再出现任何差池。

于笠初细细盘算了下,脑袋转得飞快,不多时心下已经有了隐隐的打算。

他想到这时,手腕却被一只手握住,他转过头,却看见言晏轻皱着眉,似乎对他反常的行为感到担忧:“笠初,你怎么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于笠初自然不会说出实情,他此刻盘算完便干脆将这事暂时放在了一边,转头又想起了什么,下一刻便反手回握住言晏的手,脸上露出一个与方才的紧绷神情完全相反的笑容,他摇了摇头,接着用拇指摩挲着言晏的虎口,眼皮下耷,视线不知落在何处:“你送我的伞我还保留着,什么时候拿我的吉他来交换?”

于笠初感觉言晏的手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便猛地绷紧,对方的眼里顷刻抖落了明灭的喜悦,一瞬间用目光将于笠初网罗进自己编织的世界里,似乎天地经纬,只能看见他。

“你想起来了?”

“嗯,全部。”于笠初说完紧接着笑了一声,促狭里带了些为自己正名的意味,“我的记性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差。”

言晏却突然正色,身上的滑腔似乎都被刻意了起来:“那…你的回答呢?”

于笠初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他有些失笑于言晏的执着,明明外表看起来应该是个风流无度的角色。

他抬手摸上了对方的颈侧,对着那一块自己肖想了很久的皮肤轻轻抚摩:“如果我告诉你这是一个长达十五年的故事,你能够回答我,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情相悦的吗?”

言晏乍一听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两秒后突然有些慌张地踮了踮脚,好像一瞬间高兴地以至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能对着于笠初有些傻气地笑了笑。

于笠初有些失笑于对方的反应,然而等他顿了顿,还是整了脸色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言晏无声了两秒,最终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这样看起来很奇怪,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我记性的时好时坏,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从前往后所说过的话,没有一句是假的。”

这三千世界,人来人往,谁的人心都需要算计,然而他唯独可以拍着胸脯打包票的是,言晏不需要为他再另算一笔账。

言晏听完,像是很释然的,温着声答道:“嗯,我相信你。”然而温情不过三秒,这厮便又伸手撩闲似的勾了下于笠初的下巴,“胡子太长了于叔叔。”

两人随后便一起进了言晏房间里的盥洗室,于笠初反手撑着跳坐上了洗手台,弓着背,双手自然垂在两腿之间,整个人懒懒的,眼神却投入而专注地放在言晏脸上,眼睛一眨不眨。

言晏这样站着比于笠初稍微矮了一点,他垂着眼皮,将热毛巾敷在于笠初的下巴处,接着将发好泡的剃须膏涂在于笠初的下巴上,两人之间的空气无声地流动,却并不尴尬。

虽然两人平常都用电动剃须,但手动却是情人间的情趣,言晏伸出食指和拇指轻挟着于笠初的下巴,手上的刮胡刀自皮肤上掠过,于笠初微眯着眼仰起头,把自己放心交给言晏,感受对方细致和柔软的动作,不自觉抬手抚上了对方的腰,像一个保护的动作,亲昵却不带绮念。

他感受着手下真实涌动的体温,又一次不自觉地热了眼眶。

所谓失而复得,在遇见言晏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终有一天会被这四个字压跨。

他第一次在游刃有余的人生中变得如此被动,第一次歇斯底里地尝尽求而不得的无底绝望。

他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曾经言晏是真实地从自己眼前永远地离开过。他从前总是无数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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