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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劲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滚。”

“笠初,你这样不行,会感冒的…”祁闻压根没管于笠初的态度,说完这句就伸了手想要去拉对方,手伸到一半却被于笠初打到了一旁,下一秒对方便站起了身,忍着火气对他喝道:“我让你滚!”

而那位先前在于笠初面前一直表现得唯唯诺诺的男人,突然间住了脸上所有的表情,他吊起眉眼,狠狠地瞪向于笠初,那眼神直向看着自己上辈子的仇人,恨不得用眼刀将于笠初生吞活剐。

于笠初就这样看着祁闻望着自己的眼神,也是在此刻才恍然间意识到,他怎么会忘了这个男人曾经在大学的毕业晚会筹备时期是如何极尽能事地找茬唱反调,他这段时间因着不曾把对方放在眼里,竟然会差点以为面前这人是个好对付的善茬。

“他已经死了,于笠初,那个男的已经死了!你现在这样是要做什么?你要跟着他去殉情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离了他你还活不成了?他到底有哪里好,我现在正站在你面前,我还活着,你就不能正眼看看我吗?”

然而于笠初听完却笑了,感叹这人果然还是蠢的,刷存在感也不会选个好时机。

“言晏一个死人,能比活着的人还要重要吗?”

于笠初此时却抬头看向他,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十足的神经病,眼仁连带着眼白都好似充满了不屑和奚落。这种眼神让祁闻突然之间好似被踩中了尾巴,下一秒就开始口不择言地跳脚道:“我雇的人都说了,有个孩子因为他自杀了,就他这样的人,竟然不自量力地想要靠自己一个人去救那个女人?我就抓着他说了一句,他居然就跟失了魂一样,结果你看,他不可就这样死了吗?”

祁闻话落后,尚来不及为自己戳中对方的软肋而表现出沾沾自喜,那先前一直对他表现出不买账的男人听完却突然猛地起身,伸手攥着他的领子就拽着他踉跄往前一歪,手劲大得让祁闻有一瞬间的错觉如果这双手此时抓着的是他的喉咙,那他大概现在已经没气进去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于笠初攥着祁闻的衣领下了死手,此刻仍在不断紧,手背连带着窜起了一片青筋,他刹那间意识到了什么,看着祁闻喃喃自语道,“你那天见过他…”接着又暴起对着祁闻吼道,“你对他都说了些什么!”

“你雇人调查我们,安的是什么心?”

祁闻此刻被于笠初掐着衣领已经有些濒临窒息,正在他觉得自己就要背过去时,于笠初却突然松手后退了一步,大片的空气瞬间从释放的喉管里争先恐后地涌进去,他此刻惊魂未定地大口喘了几口气,又因为喘得太急被口水一呛又剧烈地呛咳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得以平复停了下来。

他心有余悸地抬头看向于笠初,此刻的眼里已经带上了几丝恐惧:“我…我没和他说什么,只是让他没能耐不要揽那些瓷器活,他自己都没拎清自己的斤两,就想要去救别人,那孩子就是因为他多管闲事才会自杀的不是吗?我…我是在劝他尽早停手,我是为他好!”

于笠初此刻却没有再做出任何的反应,人的怒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后,看起来便像无悲无喜又无坚不摧。

他在原地定着站了一会,接着抬眸凉凉地扫了祁闻一眼,似乎是怒极反笑,咧着嘴角对着祁闻说道:“你这么愿意对我说教,所以言晏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我不选你就是缺心眼又暴殄天物,是这个意思吗?”

他说完却没等祁闻回答就沉下了脸,并不夸张的表情却让人感到战栗:“我告诉你姓祁的,”这是于笠初第一次这么专注地盯着祁闻,眼神里却并无丝毫温情,有的只是绝对凛然的杀意。

“你活着也永远比不过一个死人。”

他松了一只手,用力地戳向自己的胸膛。

“他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旁人没有资格置喙,谁敢说他一句不好,我就跟他拼命!你如果还记着对我有感情,以后最好都离我远远的,我这辈子耐心有限,不想为不相干的人敛我的戾气,你要是想尝尝滋味,大可以来试试。”

于笠初说完这句,便仿佛不愿再分一点眼神给祁闻,他抬手把浸湿的头发往脑后一撩,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直到于笠初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祁闻感觉自己的脚都是飘的。

他大概是从这一天才第一次真正地意识到,于笠初并不是他能消受得起的人。

这个男人的心肠又硬又狠,表面看起来无事劳烦众生看淡,实际心里很有主意,别人的算盘都尽在眼底。

祁闻从第一眼看中,到多年后重拾旧念,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不放弃地想要去掌控这个人,临到最后,却发现反倒是自己一直是小丑作态,可悲可怜。

手中的伞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脱了手,他仰着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终于把多年的痴心妄想一并抖落,随着雨水不断的冲刷一去不返。

于笠初甩下祁闻后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任凭大脑放空,走到哪算哪,等他回过神时,人已经在一幢老房子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莫凡的家。

言晏出事后,四个嫌疑人中逃掉的两个转头便去找了莫凡,最后其中一人在三人混乱的缠斗中不慎把莫凡捅了个对穿,莫凡因为失血过多当场人就没了,嫌疑人这次很快落网,又因着故意杀人罪加一等,已经难逃牢狱之灾。

而周红在经历了儿子意外死亡和绑架勒索的双重打击后,从天台被救下后神已经失常,现在在神病院里接受治疗。

一个家几息之内分崩离析,让人感叹造化弄人的同时,也不知为何反而松了一口气。

于笠初穿着湿衣服顺着老旧的水泥楼梯一层一层地往上走,进了水的鞋子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叽咯叽的声响,等他终于走到莫凡家门口,才发现这间屋子的门竟然只是虚掩着却并没有上锁。

莫佞没有来拾过吗?

于笠初思考的当口已经抬手推开了门。

这间屋子他曾经在门外短暂的瞥见过,是个光线昏暗,藏污纳垢的小空间,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空酒瓶和垃圾,房子总共有两个房间和一个小客厅,剩下的卫生间和厨房在不大的空间里挤挤挨挨地靠着,于笠初打开灯环视了一周,接着推门进了那间看起来比较小的房间,他想着这房间应该是莫羡的,因为里头虽然到处都透着老旧,卫生却还算干净,书和被子也都被理得十分整齐。

于笠初走进房间看了一圈,眼神最终锁定在了一本风格和这个房间的氛围格格不入的牛皮线装本上。

这本本子是常晚送给莫羡的,目的是让他每天用来写日记,好记录下他接受辅导以后的心路历程。

于笠初没怎么思考地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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