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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沙发上看书或是看电脑,看的书也不全是散文或小说,有时候他经过言晏身边会用余光瞄上一眼,摊开的书页上都是些他看不懂的内容,照着配图猜测应该是医学类的专著。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听到过言晏和他叔叔插科打诨,那浑不吝的模样和如今不苟言笑的模样简直有着云泥之别。

他觉得言晏似乎不爱搭理他的样子,但这个人却又总能在他面前的杯子被他喝空时准时给他续上,所以他毫无道理地相信,这个人,一定是个非常好的人。

就像如今他突如其来的造访,对方看见他却只是惊讶了一瞬,接着什么也没问,而是将他带进书店坐好,随后给他倒了一杯温白开。

莫羡原本打算伸出去的右手像想到了什么后又被他缩了回去,然而正当他打算伸左手去接那杯水时,头顶却传来言晏肯定的疑问句:“你的右手怎么了?”

莫羡惊讶于他的细心,知道自己藏也藏不住,只好将右手伸到了言晏的面前。

言晏眼见面前的这只手手腕肿了一圈,皱了皱眉伸手轻轻抓住莫羡的胳膊看了看:“什么时候扭的?”

莫羡磕磕绊绊地答道:“昨…昨晚。”

言晏听了这个时间,脑筋一转就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脸色随之一沉,接着转身去料理台翻找了一阵,最后拿着块毛巾包着冰块做个了临时冰袋,走过来放到了莫羡手里,语气有些强硬:“好好敷着。”

莫羡忙不迭接过了冰袋,懵懵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就坐在沙发上拿着冰袋敷了七八分钟,中途言晏出去打了个电话,莫羡估计他是去打电话给他叔叔了,不过他很神奇地并不担心自己会被骂。

等言晏打完了电话进来,又看了看他手腕的情况,接着似乎是放了点心,随后把冰袋随手往料理台后的洗手池里一放,接着转头问他:“饿了吗?”

接着不等他回答又接道,“走,我带你去吃肯德基。”

又是这样的陈述句,雷厉风行到似乎根本不用考虑他的意愿,然而莫羡却在这个时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其实是在体贴他,他知道如果征求他的意见,他会因为窘迫而陷入推辞和选择困难的境地,而对他发号施令他又通常不会选择拒绝,所以反而是后者会让双方都更加舒心。

他突然就很感激言晏,他长这么大,很少能够感受到这种关怀,即使方式比较高冷,却仍旧滋润到了他干涸的内心,母亲和莫佞更多的时候只是心疼他,只会一味地以自己认为的方式对他好,却常常使他感到无措又不可承受。

他突然显出了点开心,这种表情在莫羡的脸上是不太常有的风景,言晏看着有些心疼,只能也对着对方笑了笑,随后带着莫羡离开了书店。

最近的肯德基离书店并不远,反而倒是和n大附属医院离得更近些,然而言晏不会脑子抽到喊于笠初来和他一起吃炸鸡,所以他刚出了书店就打开微信编辑了一条消息,告诉于笠初他今晚不回去吃饭了,让他自己一个人解决,不用管他。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就到了于笠初的回复,对方回了一个好,后面再没有多余的信息。

言晏心想对方估计这会已经是身心俱疲,根本无瑕和他扯东扯西,想完便起了手机专心走路。等到了肯德基,言晏看着点餐员头顶的菜单栏点了两份套餐,然而等他拿着餐盘正准备转身上二楼时,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拿着外带正准备推门而出的于笠初。

莫羡大概并没有怎么来过肯德基,这个常年在大街小巷无限刷存在感的外国快餐牌子,对他来说却只闻其名不知其味,因为不健康,莫佞并不会想到带他来吃,他自己也不会开口提。

如今新奇劲一上来,加上本就已经饥肠辘辘,莫羡吃得有些狼吞虎咽,说是风卷残云也丝毫不为过,他吃到一半才惊觉自己有些吃得太放肆了,抬头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言晏,却见对方拿着杯可乐咬着吸管,几乎是有些纵容地,把自己面前的那份汉堡推到了他的眼前。

莫羡有些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吃吗?”

谁知言晏只是从汉堡底下抽了张纸巾递了过来,他停下了咬吸管的动作,转而撑着下巴,口气夹着种恶劣的笑意:“看你吃成这样我就饱了。”

莫羡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才发现嘴边糊了一层油,他有些脸红地接过了言晏手上的纸巾,快速地擦了擦嘴,却并不感到窘迫,甚至腼腆地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言晏包容地摇了摇头,接着转头看向了窗外,这家kfc位于一个十字路口的交界处,透过二楼的落地玻璃,能看见对面马路上的霓虹斑斓。言晏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晃着可乐杯里的冰块,眼神顺着远处的车流滑来滑去,接着视线突然定在了马路对面的某一点上。

莫羡这时正好抬头看见言晏的动作,也跟着愣了愣,他见对方的眼神长久注视着一点,始终平和的嘴角泄出了一点温柔的笑意。

于笠初出了医院正好到言晏的微信消息,他这一天被他那便宜亲戚折腾地够呛,肝功肾功血糖血脂血尿常规心电图内科外科轮了一轮,连眼耳口鼻都全过了一遍,其实他大可以敷衍了事,但本着职业良心,怕漏查什么病因,还是负责地给他全查了一遍,结果查下来还是那些老问题,三高,以及长期酗酒导致的肝硬化,从前这人来检查的时候肝硬化还没有如今这么严重,结果这人当时听了以为自己没大事,照旧天天酒坛子里泡着,这会来了听说自己病情加重,还抱怨医生给开的药没点卵用,只知道坑钱。于笠初只能笑着全盘接,心里权当他放屁。

最近的几件糟心事一下凑到了一起,再加上他这会发现自己今晚还要一个人吃饭,顿时觉得人生艰难,身上都是冰冷的现实戳出来的窟窿,于笠初站在原地委委屈屈地顾影自怜了一会,接着就抬了脚直接往不远处的肯德基走。

他走进kfc直接外带了一个全家桶,接着提着一个大袋子走到了马路对面那里长年有个乞丐在路旁的花坛边驻扎,路况不忙的时候,路过的行人会向他扔下一些钱或者食物。

这会临近下班高峰的尾声,呼啸的车流从机动车道上飞驰而过,于笠初提着全家桶站在了花坛边,在乞丐疑惑的目光中伸出袋子商量道:“我把这袋吃的给你,你让我在旁边发会牢骚就行,你什么话都不用说,就听着我说就行,怎么样,很划算的买卖吧?”

接着他也不管对面的人听没听懂,直接把全家桶塞进了对方的怀里,然后在旁边的花坛边蹲了下来,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噼里啪啦地自顾自就说了起来,他先是把那个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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