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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脱身,可院子里却隐约有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紧紧缚着。

褚寒汀恍然大悟,陆庄主的居所原来也同栖风阁一样,也是有阵法的。

褚寒汀几乎未见过曲洵与陆仰山出手,一时摸不清深浅,不敢贸然动作,只好试探着拖时间。

褚寒汀边招架边告饶道:“徒儿刚来而已,什么也没听见!我、我乃是想起江掌门临走前,曾让弟子对陆庄主转达几句话。”

陆仰山不忙问江潋阳有什么话要同他说,只柔和地笑了笑:“好孩子。可你刚才怎么不说呢?”

褚寒汀哭丧着一张脸,嗫嚅道:“弟子得了您夸奖,一时激动就忘了。庄主,师父,弟子知错了!”

曲洵轻轻叹了口气:“你回来得实在不是时候。这样吧,你先跟为师回去,这两个月就不要出门了,也不要见你那些师兄弟们。听话,”曲洵说着,眼中寒光一闪:“我不杀你。”

褚寒汀咬着下唇,一副怯生生认打认罚的模样。

曲洵掏出一枚丹药,递到褚寒汀嘴边,诱哄道:“吃了它。”

褚寒汀紧抿着唇,惊恐地看着他:“这、这是什么?”

曲洵笑了起来:“放心,不是□□为师怎么舍得要你性命呢?吃了它,它只不过会暂且封住你的修为。只要你不妄动,我保证……”

曲洵的这番鬼话褚寒汀一个字也不信。他一边警戒,一边暗自蓄力在双掌,就在曲洵终于不耐烦了,想要直接把这来路不明的东西塞进他嘴里时,褚寒汀突然发难了。

褚寒汀轻轻一侧身,避开曲洵的手,同时一手扣向他的脉门。空闲的左手出手如电,一掌拍向陆仰山左胸。倒不是他托大,想要一口吃两个胖子;实在是褚寒汀并不了解他们的实力,根本没有半点把握能制住他们,只好兵行险招,全靠出其不意、速战速决。

可惜事与愿违,两边全落空了。曲洵与陆仰山一个挺剑刺向他的内府,一个从后头斜砍他颈侧,数道剑气几乎封住了他全身所有要害处。褚寒汀左支右绌,只好平仰下去,滑出一步,让两人这一击落了空。

果然是师兄弟,一举一动都十分默契。褚寒汀看得出,他们两人的修为不算上佳,但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威力大了一倍有余。

不过片刻功夫,褚寒汀额角就淌下了汗来。殊不知曲、陆二人却也不轻松。他们连击不中,还得防着褚寒汀层出不穷的小动作,又兼怕动静大了引来旁人,简直烦不胜烦。陆仰山切齿道:“师兄,咱们不能速战速决吗?”

曲洵还是那张苦瓜脸,不紧不慢地说道:“江潋阳连眠风心法都传了他,而且如今看起来,他的根基已不浅了,哪里是这么容易打发的?家门不幸啊,师弟,你且多担待些吧。”

然而看陆仰山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想“担待”。他急于打发了这意外的麻烦,不打招呼就陡然加紧了攻势。曲洵一惊,只好手忙脚乱地跟上来。

而就在这一刻,褚寒汀看出了一个破绽。

陆仰山撤剑,同时左掌拍出;而曲洵的剑招恰好使老,又因为用力过猛而来不及变招。在那一瞬间,会对褚寒汀的性命有威胁的,其实就只有陆仰山左掌掌风。若是褚寒汀能抓住这个机会,有八成把握能暂且逃出战圈。

然而褚寒汀没有这样做。

褚寒汀心里清楚,躲过这一战并没有用,毕竟陆仰山还是毓秀山庄的庄主,阖庄上下还得听他号令。他若有心追捕自己,以自己现在这点微末修为,逃出生天谈何容易。因此褚寒汀冒了个险,同陆仰山对了一掌,眠风真元便借着一息破绽,见缝插针地混进了陆仰山体内。

褚寒汀如今的修为终究比不上陆仰山,陆仰山一掌下来打得他整个内府翻江倒海,经脉里的真元也险些要沸腾起来。而陆仰山竟也不好过,他修了六百年童子功,通体真元没有一丝不纯,那一点眠风真元无孔不入,简直像是丢进粥锅里的老鼠屎,搅得他内府里一片混乱,险些要走火入魔。

褚寒汀捂着胸口退开半步,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他强提了一口气,劈手夺下陆仰山的剑。

曲洵大惊失色,再顾不上褚寒汀,赶紧上前一步,扶住陆仰山,急道:“师弟,你怎么样?”

褚寒汀有了利刃傍身,底气立马足了许多。他没再看那对师兄弟一眼,当即飞身奔出数丈。至此,曲洵再想抓他便没那么容易了。

果然叫他赌对了。对曲洵来说,没有什么比陆仰山更要紧的,跑自己一只小虾米又算什么呢?

然而下一刻,褚寒汀却觉得脚下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他疑惑地低头一看,只见原本坚硬的青石板地面忽然变得如同一团烂泥一般,密不透风地“裹”住了他的脚,而且还在往上蔓延。

褚寒汀脸色顿时变了。

这时,曲洵已安顿好了陆仰山,提着剑走了过来。他叹息着摇了摇头,道:“为师本想多留你几天的,可现在看来……唉,我的好徒儿,你回来做什么呢?”

褚寒汀已无法回答他了;他浑身都变得如同石板一般僵硬,连呼吸都愈发困难了起来。褚寒汀依稀觉得有人轻握住他的手,将他赖以保命的剑卸了下来。

下一刻,褚寒汀彻底失去了知觉。

☆、第八十三章

也不知过了多久,褚寒汀迷迷糊糊地似乎听见有人说话。他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却多了个心,没有立刻睁开。

那声音熟悉得很,正是曲洵,他说的是:“还难受么?这样呢,可觉得好些了么?”

紧接着,陆仰山恼恨而中气不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难受,一点也不好,怎么样都不好!师兄,你为什么还不杀了他替我出气?”

只听曲洵轻叹一声,安抚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为了确保咱们的大事万无一失,他现在还不能死。师弟,你先忍一忍,师兄定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一回伤的。”

后文却是没有了。不多时,脚步声响起,轻声慢语离他越来越远。四周终于沉寂了下来。褚寒汀就在这时缓缓睁开了眼。

他被囚的房间再普通没有了,除了他躺的那张床,就只有一张桌子并两把椅子。但是打扫得窗明几净的,从一个阶下囚的角度来说,曲洵对他倒也不算十分苛待。

褚寒汀难过地呻、吟了一声,迅速盘算着自己还有没有可能逃出去。

曲洵大概是趁着褚寒汀昏迷的时候给他喂了药,现在他的整个内府都被封住了;门窗肯定都下过禁制,院子里说不定还有阵法,逃命无异于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是想想总不碍什么,人么,总要有梦想的。

陆仰山那院子里的阵法多半是从魂沼里化出来的,说不定阵眼就是那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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