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8(1 / 1)

加入书签

谅了他。他们师兄弟立刻言归于好,曲洵便拉着曹相安落座喝茶。推杯换盏几旬后,两人自然就谈到了今日之事,曹相安叹道:“江掌门怒火难平,这一关恐怕不好过啊。”

曲洵面带薄怒,道:“江潋阳欺人太甚!”

曹相安摇摇头:“人家的剑利,咱们有什么法子?隐白堂前车之鉴,师弟还是慎言吧。”

曲洵便真沉默了下来,半晌又道:“那师兄准备怎么办?江潋阳手里的那封信对我们来说实在不利。”

曹相安苦笑道:“我能怎么办?庄主信物都落在人家手里,咱们自然得真拿了凶手给他阿洵,别说师兄不顾念同门情谊,那人做得这样的事时,可没想着会不会连累师门。”

曲洵听得也跟着叹了口气:“是啊,庄主信物怎会外流……师兄,那糊涂鬼该不是哪个师兄弟吧?”

他一句话说中了曹相安的心事,曹相安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他咬了咬牙:“若果真是哪个糊涂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救不了他!罢了,现在还不到说这个的时候;我怎么也得先让江掌门顺下这口气来。”

曲洵笑着恭维道:“这有何难。师兄八面玲珑,只要诚心以待,江掌门定会体谅。”

曹相安自嘲地嗤了一声:“难哪,阿洵。你又不是不知道,任谁沾上褚先生的事,江潋阳都不会讲情面。隐白堂比毓秀山庄如何?秦纵比你我如何?还不是说死就死了!”

曲洵无言以对。

“不过……我瞧着这事也不是全没有转圜的余地。”曹相安觑着曲洵的神色,慢慢道:“江掌门念旧,到如今还记挂着你家寒汀,傍晚时候还问过几句……”

曲洵不等他说完,脸色已大变,声音也冷了下来:“师兄这是何意?”

曹相安干笑了两声,摆手道:“阿洵莫要误会,师兄怎会有恶意?只不过江掌门身边没个可心意的人照顾着,终究不妥,我是这样想:毕竟寒汀同他有过婚约,又在天机山住过许多日子,总比粗手脚的道童合适不是?”

“不成!”曹相安话音刚落,曲洵便断然拒绝道:“我上回禁不住允了庄主那桩婚约,已是万分后悔。如今他好容易回家了,我怎么能再看着他往火坑里跳?”

曹相安讪讪道:“看你说得什么话,哪里就是火坑了?再者我也没说什么啊。江潋阳的身份,咱们派些弟子随侍天经地义,多少人现下就在长书院供他差遣,哪个不盼着得他青眼?他若是心情再好,能指点几句,可不是难逢的机缘么。”

曲洵闭目不语,任曹相安说得天花乱坠,只固执地摇头;逼急了就两个字:“不成。”

曹相安把嘴皮子都磨得破了,曲洵也没松口。几壶茶都喝尽了,他只得起身告辞,曲洵迫不及待地松了口气。曹相安脸色不好,冷笑了一声,道:“别送了,你再好好想想吧。”

说罢,拂袖而去。

曲洵望着曹相安的背影,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颓然坐倒。

半晌,褚寒汀“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走到曲洵身旁,忐忑地看着他,也不说话。曲洵勉强笑了笑,道:“你都听见了?”

褚寒汀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又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道:“师父,我不愿去。”

曲洵叹了口气:“别担心,为师不会勉强你。”可他底气终究不十分足,曹相安的意思基本就是长老堂的意思,长老堂主意一定连陆仰山也无能为力,他何时又能拗得过这么多师兄弟呢?

褚寒汀勉强笑了笑,说起别的来:“师父,大师伯这样急着千方百计要平息江潋阳的怒火,是为了什么?”

曲洵无奈道:“还能为了什么?他怕江潋阳迁怒山庄呗。其实他何必如此,江潋阳再有通天的本事,又与我们何干?他啊,我们师父在时也不见这样谨小慎微的!”

褚寒汀蹙了蹙眉,又道:“大师伯当真只是因为怕山庄被迁怒么,我怎么觉得是他自己心里有鬼?”

曲洵脸一沉,低声斥道:“寒汀慎言!”

褚寒汀却一改往日顺从,梗着脖子跟曲洵犟了起来:“师父难不成还怕隔墙有耳么?整个山庄谁不知道,庄主的信物分明在他大总管手里扣着,现在瓜田李下,他又不认了!可是谁能从他手里偷东西?谁敢?”

曲洵哑口无言,最后长叹一声,终于露了怯:“他们都知道,你又能怎么样呢?”

褚寒汀见曲洵终于支持他的说法,露出了一个孩子气的得意的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有办法让他露出马脚。”

曲洵一惊,连连摇头:“胡闹,胡闹!此事若是被你师伯知道,为师也救不了你!”

褚寒汀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江潋阳就在山上,他早已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管旁人?师父,我是真有办法,山庄早些摆脱这个大、麻烦不好么?你就带我去见庄主,行不行?”

曲洵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拗过他。事不宜迟,褚寒汀当下便走,曲洵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他看着褚寒汀雀跃的背影,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寒汀,你这样做,是因为不愿侍奉江潋阳吗?”

褚寒汀脚下一顿,回头对曲洵一笑:“怎么会呢?徒儿是为了山庄安宁。”

曲洵依旧跟在他后头,几番欲言又止,可终究什么也没说。

☆、第七十九章

褚寒汀亦步亦趋地跟着曲洵来到陆仰山的居所,打发了值夜的弟子前去通报,便坐在花厅里等回信。不多时,通报的小弟子便折了回来,恭敬地请曲洵师徒往陆仰山书房去。

陆仰山早已正襟危坐等在里头了,见曲洵进来,便亲热地起身来拉他的手,口中还道:“师兄,你怎么这么晚还来看我?”

曲洵叹了口气,先将刚才曹相安造访之事同他说了。陆仰山起先面带笑意,听完却已锁紧了眉头。他沉吟半晌,开口却小心地问了一句:“师兄,那你……是不是不愿意的?”

其实陆仰山这话纯属多余,他跟曲洵这个师兄最是亲密,如何不知他有多厌烦江潋阳的?尤其是前次婚约作罢后,简直连那个名字都能触怒他。

然而曲洵却没如他所料那般大发雷霆,而是道:“我确实不愿。不过我今晚来见你也不是为了为难你、向你求情,而是我这徒儿非要见你不可。”

陆仰山惊讶地看了看褚寒汀,道:“师侄,你要见我?”

褚寒汀上前一步,先施了一礼:“庄主。”

曲洵给他搭了桥,便做了甩手掌柜。他寻了张椅子坐下来,闭目听着那两人说话,再不插嘴。褚寒汀便道:“弟子要见您,乃是为了江掌门那封信的事。”

提起那封信,陆仰山的神色便陡然黯淡了下来。他忧愁地叹了口气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