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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凶猛,但是对现在的褚寒汀来说并不难对付,何况他身后还有三个还算得力的帮手。丁晚岚他们早不是一年前被狼群追得屁滚尿流的菜鸟,确实可以不再把区区一头狼放在眼里。

林绣山的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却被褚寒汀一把拦下:“等等。”

褚寒汀又往前逼近一步,那银狼却不敢再退,绿幽幽的眼睛里盛满了恐惧,一身钢毛都抖了起来。褚寒汀忽然轻笑了一声,对林绣山道:“好了,上吧。”

林绣山眼睛一亮,提剑迎上。

林绣山气势汹汹的一剑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吓破了胆的银狼终于呜咽了一声,夹着尾巴逃了。

林绣山还根本没回过神来,褚寒汀越过他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干的不错。赶紧跟上来。”

接下来,他们没再紧追不舍,而是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得它狗急跳墙。又过了一会儿,前方豁然开朗,寻了许久的洞口终于近在眼前。山洞外面便是条清澈的溪流,阳光撒在里头金光粼粼。

他们竟已出了那片林子。

银狼早跑得不见了踪影,可坚硬发亮的狼毫却洒了一地,褚寒汀他们便是循着这点踪迹找过来的。走着走着,丁晚岚却忽然拦住了他:“再往前会不会是陷阱?”

褚寒汀惊讶地看了这聪明的姑娘一眼,继而笑道:“无妨。”

他手中握着一朵桑椹花,愈发有恃无恐。

江潋阳已赶上来了。

越过溪流,又转过山丘,眼前便是一大片空地。褚寒汀眉头紧蹙,将几个少年尽挡在身后,不许他们上前。

一群银狼,正在围攻奄奄一息的象蛛。

褚寒汀惊讶于这群狼的强大的战斗力,它们竟然能把一头象蛛逼到这个地步么?可他现在来不及追究背后隐情,因为这头象蛛已快撑不住了。

褚寒汀只能救它。

象蛛即使已奄奄一息,可托了法力高深的福,对付起来依旧相当吃力。褚寒汀再一加入战团,狼群更是腹背受敌。忽然,头狼咆哮了一声,一爪子拍向刚才逃回来的那只狼。

褚寒汀都被这变故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它直挺挺地飞了出去,头撞在岩石上,登时瘪进去一大块。

然而下一刻,它的同伴们被血腥气所激,再次战意抖擞。随着头狼一声咆哮,竟有近半数的狼悍不畏死地朝褚寒汀攻了过来。

褚寒汀对付银狼游刃有余,步伐分毫不乱,似乎并不急着救那头已是强弩之末的象蛛。期间,象蛛又被重创几次,终于连撑起身体都变得困难。褚寒汀余光一瞥,这才加紧了攻势,三下五除二解决了缠人的银狼。

狼群死伤过半,头狼狼狈逃窜,象蛛还剩一口气没死透,褚寒汀则非常满意。他甚至有些感谢幕后人了,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结果却是他给自己省去了好大的麻烦。

做黄雀的滋味当真不错。

趁着象蛛还剩下一口气,褚寒汀迅速掏出引魂丝,让其中一头轻轻落在它额间,另一端则系在自己右手食指指尖。甫一触到象蛛,那条柔若无骨的透明丝线便自然而然地绷直起来,隐隐有光华流转。褚寒汀缓缓阖上眼,外部世界渐渐变得虚幻起来,他整个人仿佛都被吸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再“睁”开眼时,已是满眼黑暗。

褚寒汀觉得自己忽然疲惫极了,两条腿几乎都没了知觉,却还迅速而机械地奔跑着。褚寒汀知道,他这是附在了庄江的意识上,引魂丝起作用了。

但愿能看清凶手的脸,若是得知什么关键证据所在则再好不过。

身后有人紧追不舍,褚寒汀很想回头看一眼,但是庄江不回头,他毫无办法。

终于,庄江力竭,重重滚在了山石上。

绝望盈满心头,而凶手已追了上来。

庄江终于回过头去。

然而让褚寒汀失望的是,这一晚连月亮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凶手又刻意蒙了面,庄江什么也看不见。

原来庄江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死在谁手里。

冰冷锋利的匕首穿过胸膛,心尖上那点热血迅速冷却下来。庄江无力地探着一只手,五指成抓,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仿佛想要抓住一线生机。

褚寒汀静静看着他的指尖触碰到了那人的腰带,然而入手只有丁点坚硬的触感,庄江一头栽下了山崖。

而后褚寒汀便被甩回真实世界,他满头大汗,缓缓摊开手,掌心正冷冰冰地躺着一枚猫眼石,已磨得模糊的背面依稀刻着一个“曲”字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曲”这个姓氏并不常见,至少在毓秀山庄,褚寒汀只知道一个姓“曲”的人。

曲长老其实与褚寒汀并无瓜葛,可他是真心实意待他这具身体好;况且褚寒汀根本不用心替他找理由,也不了要疑惑:曲洵那样与世无争的人,是出于什么理由要杀庄江呢?

鬼使神差地,褚寒汀偷偷将这块石头进了袖口里。

此时褚寒汀方才脱力一般瘫坐在地上,林绣山与谭青泉忙跑过来,一左一右地扶起他,急切地问道:“是谁?这回看清了么?”

褚寒汀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行。”

褚寒汀不算说谎,他确实什么也没看见;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看得到连庄江也不知道的东西。并没有人对这个结果起疑,谭青泉和丁晚岚都见过庄江的记忆是什么模样,那一夜实在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最后,几个少年也只能失望地叹息了一番。

好在吞噬了庄师兄的象蛛已经死了,虽然不是死在他们手里。尽管结果不尽如人意,可意外地却同他们最初的设想殊途同归。按说他们再不该有什么遗憾,然而心里那股怅然意却一直徘徊不去。

因此归程也异常沉默,连褚寒汀似乎都被那股惆怅感染,尽管他认真说服自己那只是因为疑惑。才过了晌午,他们就从后山出来回了山庄,并不引人注意。

褚寒汀回到芰荷苑,不意曲洵竟在家。他愣了愣:“师父。”

曲洵依旧顶着一张云淡风轻的苦瓜脸,这些年里无论悲喜也未变过。曲洵一见他便笑着嗔道:“又跑到哪里去野,也不管管你师弟。”

提起宋东亭,褚寒汀的脸上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笑意:“东亭晨起之后做功课的时间都紧紧巴巴的,就又要午睡了,哪里有功夫听我嗦。”

曲洵也跟着笑了,笑罢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还当自己是个孩子呢,什么时候能有你三分用功,我也好放心。”

曲洵说这番话时固然无奈,却并没有对宋东亭的不思进取表现得如何急迫,连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也没透出半点他教导弟子一向同他的为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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