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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的,野兽怕火乃是天性,可银狼毕竟不是普通兽类,身上多少都有妖力。它们对火焰的畏惧能持续多久还说不好,况且,我也没有那么多符能烧着玩儿。”

他画这玩意不过是为了行至野外时,生火应急用的,哪会成打地带在身上?

褚寒汀这乌鸦嘴话音刚落,便听见不远处的头狼长啸一声。霎时间,十二头狼越众而出,无畏地越过了并不能给它们造成实质伤害的火圈,悍然撞向褚寒汀和秦淮藏身的大树!

那树顿时被撞得枝叶乱颤。

秦淮失控地惊叫了一声,再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位置,大声道:“大哥,他们撞树了!”

褚寒汀没好气地低吼道:“闭嘴,我看见了!”

火焰给他们争取到的时间比他想象得还要短,这群畜牲的灵智明显比毓秀山庄中的那一群更接近妖兽了。褚寒汀无暇多想,迅速对秦淮交代道:“待会儿我会再扔下一把火符,它们下意识地还会遵从本能逃开。但是这个时间不会太久,你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跑!”

秦淮噙着泪连连点头,而后又道:“大哥,那你呢?”

生死关头还能惦记着他这开玩笑一般认来的大哥,褚寒汀几乎瞬间就原谅了少年的胆小、无用和聒噪。他轻声道:“我迟些再走。”

秦淮一愣,而后眼睛一亮,急促地说道:“你能打的过它们是吧?那我就不跑了,我给你掠阵!”

褚寒汀哭笑不得:“凭我这点微末修为,你开什么玩笑?我暂且留在此处只能多拖它们一会儿,放心吧,我会量力而行。”

他看着欲言又止的秦淮,头痛地摆摆手:“别这么看我,我算不上无私的圣人。可这群狼恐怕是我的仇家,留你在此处也是无用。”

秦淮眼中有讶异的神色一闪而过,然而终究没有说什么。

褚寒汀不再多言,在狼群的第二次攻击蓄势待发前,他再次丢下一把火符,群狼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就在这个空档,秦淮“嗖”地从树冠中窜了出去,猿猴一般攀上了另一棵树。

褚寒汀又往秦淮身影消失的方向扫了一眼,暗自点头:逃命挺有天分,时机把握得相当确了。接着,他回目光,慎之又慎地将佩剑推出了两指宽。

☆、第二十四章

褚寒汀现在身上的这把佩剑,乃是临下山前曲洵特地为他选的,比不上悬光,可也是百里挑一的利刃,比一般弟子使的要强多了。宝剑甫一出鞘,寒光蓦地泄出,几可与日争辉。

畏光的妖兽屈从于本能四下退开,给褚寒汀留出了一个勉强能够施展的空间,恰在此时,褚寒汀堪堪落地。

褚寒汀借着落地之势平推出一剑,剑气夹着真元横扫出去,所向披靡。狼群不敢掠其锋芒,硬生生地被他撕开了一个诺大的缺口。

褚寒汀却没有借这个机会逃走。狼群只是一时间被吓住了,可是这一剑的威慑并不会持续太久。等狼群回过神来依然会紧追不舍,到时候他非但脱不了身,还有可能把自己弄得再衰三竭。

所以趁着狼群还对他这个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保有三分敬畏,褚寒汀的第二剑索性顺势劈下。他毫不吝惜地将真元灌注于利剑,剑锋所到之处皆是一派肃杀气。而群狼还没从先前的惊骇中回过神来,躲闪不及,有站得近的被剑气扫到,切断了爪子。

顷刻间,狼群兵荒马乱。

野兽极易被血气激怒,天生就带了妖力的银狼也不例外。然而它们比普通猛兽多了些神智,不大会一味地好勇斗狠。比如现在,那头狼就没有不管不顾地扑上来,而是戒备地摆了个对峙的姿态。

它身后的群狼纷纷效法。

褚寒汀可不愿同狼群对峙,他勾唇一笑,虚晃了一剑,跑了。

这下可把那头狼气坏了,它也不管对手实力如何了,愤怒地咆哮了一声,离弦之箭一般追了出去。

褚寒汀没有尽全力,而是稍稍缀着狼群。只见他身形晃动,转眼间就进到林子深处。他选了颗最粗壮的树,旋身而上,脚面轻轻勾在树枝上,大蝙蝠一般倒吊了下来。

已然气疯了的头狼二话不说,身先士卒地撞上大树,似乎是打算靠蛮力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两脚兽撞下来。然而那树长了近千年,敦实极了,哪里是那么容易能撼动的?倒是头狼自己,撞了个头昏脑胀。

勾着树枝的褚寒汀瞅准了这时机,忽然鬼魅一般滑了下来,就着倒吊的姿势,一剑直刺向银狼!

那狼眼冒金星,看人有八个虚影,虽已尽力闪避,依旧被刺伤了左前腿。

头狼愤怒地咆哮了一声,身后狼群便训练有素地一拥而上。褚寒汀有恃无恐地勾着树枝的脚一用力,整个人便往树冠弹了回去。

头狼虽然愤怒,可也没愤怒道失了神智的地步。三番两次交手,它已领教够了这个人类的狡猾,恐怕同族贸然攻击上了他的当。它当机立断,长啸一声,狼群便戒备地停下攻势。

几次虚虚实实,褚寒汀激的就是头狼的疑心。灵智初开的东西几乎都是这样,它们骨子里知道自己不如人类聪明,就会加了十分小心;而小心过了头,就难思虑过度。

不过褚寒汀这次是准备真的跑了,刚才那三剑已耗了他大半的真元。他本就没打算在一群斗不过的畜牲身上浪时间,刚才铺垫那么多,也不过是为了让这群狼暂时有所顾忌,好给自己多挣出片刻逃生的空隙。

然而有的事情尽了人事,最后依旧得听天命。

褚寒汀千算万算,算不到那看着挺结实的树枝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断了!

无处着力的褚寒汀冲着狼群就栽了下去。

褚寒汀头皮发麻,暗道不好。然而此时他人在半空,已无计可施。他只好硬着头皮把剑鞘往半空中一扔,看自己能不能撞一回大运,让这剑在这要命的关头“飞”起来一回。

可惜那剑鞘不是有求必应的菩萨,管不得主人是不是生死攸关。

它十分争气地先褚寒汀一步,落在了遍是枯枝腐叶的泥土地上。

褚寒汀绝望地大头朝下,那头狼已弓起了背,贪婪地看着他;他觉得自己甚至能闻见那流着涎水的血盆大口中发出的腥臭气息。

然而就在此时,褚寒汀后颈处衣领一紧,竟止住了下坠之势。

下一刻,还不等他回头,便被一股大力甩进了树冠中,糊了一脸绿油油的叶子。

撞得七荤八素的褚寒汀回过头来,震惊地发现本该已经逃之夭夭的秦淮,不知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秦淮现下可一点都不像那个吓得六神无主的废柴,他单手握着满把的飞刀,充沛得几乎溢出指缝的真元已尽数灌注其上,干脆利落地掷向了那野心勃勃的头狼!

堪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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