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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那小得可怜的包袱,准备先到那镇子住上几天。

他修为不够,御剑只能应急,还代不得步。幸好三十里还不算远,走上个把时辰也该到了。

褚寒汀绕开村口,一路去往回南镇,摸着怀里干瘪的钱袋,心中盘算着到了镇上得先租个车马。却根本没有发现就在他刚才占卜过的石堆中,有一双绿莹莹的眸子若隐若现。

这一路上越走越荒凉,废弃的庙宇也不见一个。过了那村子没多远,便有一对奇形怪状的石峰映入眼帘。这两座山峰挨得极近,中间只容一人通行,约么有一里地长。

褚寒汀不喜这种极易遭伏击的地势,可又不欲翻山,多走几倍的路,只好硬着头皮穿过山谷。

反正他现在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弟子,谁会花这个心思埋伏他?

话虽如此,可褚寒汀却丝毫没有放松警觉。大约走到一半时,他似乎听见了一声极细微的风声。褚寒汀戒备地将左手按在剑柄上,打量着四周。

他刚一抬头,便见一只银色的狼从天而降!

幸好褚寒汀早有准备,赶忙飞身退开,才没有被这畜牲扑个正着。

这头狼披着一身钢针般的狼毫,一双眼睛闪着幽幽的绿光,冲着褚寒汀低声咆哮着弓起腰身,摆出进攻的姿态。

这银狼不知同毓秀山庄山谷里的那群有没有关系。

不过它想必是单枪匹马来捕食的,因为狼群通常不会选在这种狭小的地方伏击猎物。这么一想,褚寒汀便放心了许多,虽然地势不利,但是总比遭遇狼群好多了……

褚寒汀边思索边后退了几步,给自己挣出一个施展的空间。他退得急,以那狼欺上身来;可奇怪的是,银狼并没有立即扑上来,而是依旧在原地维持着那箭在弦上的攻击姿态。

褚寒汀有些奇怪,这种半妖半兽的智力并不能高到让自己难做预判的地步,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反常即为妖。

褚寒汀霍然弹起三丈高,单手扒住一块凸起的石头,低头一看,恰见另一头银狼一跃而起,正好落在自己刚刚站过的位置。

褚寒汀惊出一身冷汗。

到嘴边的夜宵飞走了,两头狼发出愤怒的咆哮,奔着山崖上的褚寒汀飞扑过来。褚寒汀纵身一跃,轻巧地滚落在地上,同时撒出一把符咒。

其中有一张,幸运地裹住了银狼的脚。

下一刻,那符咒无风自燃,仿佛一朵长在狼脚上的火焰花,任它怎么扑也扑不熄。

另一头狼见状大怒,凶狠地抖落了一身毛,钢针雨点一般冲着褚寒汀飞来。褚寒汀不退反进,却是将自己掩在一块凸起的山岩后,躲过了第一波钢针;他旋即飞身扑出,提剑指向银狼的咽喉。

可怜那狼刚刚将一身铁甲甩脱,正是无从防护时,被褚寒汀一剑刺穿要害,挣扎了一会儿便动弹不得了。

两头凶兽顷刻间一死一伤,褚寒汀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而他不敢多在此地停留,一口气没歇地冲过这羊肠小道。

好在一路无事,褚寒汀顺利来到小镇外。此时天边堪堪露出鱼肚白,褚寒汀便安静地站在城墙下,等到卯时开城门。

忽地,他的内府中一阵翻江倒海。

☆、第二十一章

褚寒汀只觉得自己的内息一阵阵翻江倒海,原本稀薄的真元不知什么时候骤然变得充沛起来,狭小的内府一时容纳不下,只好各自为政地在他四肢百骸横冲直闯。

褚寒汀禁不住捂着心口闷哼了一声。

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不算陌生这代表着他的眠风心法跃然而上到了一个新境界。此时最容易真元不稳,须得好好巩固。可是,此处既没有幽静的洞府,也没人能替他护法,实在狼狈。

不过好在只是第一重,梳理起来应该很容易。

褚寒汀只好就地坐在城墙下,勉强将体内真元运转了一个周天,总算暂时压下了那股风起云涌的躁动。可惜事实上只有少部分真元顺从归位,更多的依旧在胡乱冲击着他脆弱的经脉。

褚寒汀面色凝重地站起来,他现在必须找个幽静安全的地方闭关几天,好好找一找问题所在。他分明没有服丹药强提修为,体内的真元为什么会化用不了?

卯时,回南镇城门大开,褚寒汀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进入城中。他找到镇上唯一一间客栈,对掌柜道:“来间安静的客房,我要多住几日。”

褚寒汀半夜十分才解决了两头凶猛的银狼,细看下袍脚已经被撕碎了;又体验了一把真元集体造反,疲惫得面无人色。他现在看起来只比流浪汉胜在衣裳干净,客栈老板打量了他半晌,假笑一声,道:“这位客观,咱们这小本生意,向来是先付房钱的。”

褚寒汀点点头,从怀中掏出钱袋,放在老板面前。老板嫌弃掂了掂,打开看了一眼,道:“您这点钱,够住上房三天、中房五天,柴房能住半个月。”

褚寒汀一时无言以对。他自出山之时一战成名,自有人供奉,从来没为钱的事发过愁;这还是头一回尝到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滋味。

褚寒汀抽了抽嘴角:“柴房就柴房吧。”

掌柜的又假笑了一声:“得嘞。”随即高声吆喝道:“柴房一间,十五天!哎,我说客观,你要不要少住几天总得留几个钱吃饭吧?”

褚寒汀没理他,在众人的注目礼中跟着小二往柴房走去。

客栈的柴房在院子西北角,离客房有段距离。不下雨的时候,柴都堆在院子里,这间屋子平时只用来存放些三五年也不见得用上一回的杂物,意外地非常安静,难怪掌柜肯拿出来揽客。

褚寒汀掐了个诀,屋子登时变得一尘不染。他仔细地拴上门,盘膝在狭窄的床上坐了下来。

褚寒汀强行将体内真元运转了三个周天,再睁眼时正是月上柳梢头。他没有点灯,整个人直接疲惫地倒在了床上。

刚才他总算将一身真元丝丝缕缕地梳理进了奇经八脉,暂时应该没有暴动的危险了。可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这种事总是一回凶险过一回的,说不准到哪一次就会爆体而亡了。

而根源就在这具身体上。这具身体的经脉狭窄又不通畅,连眠风第一重的真元都承载不住。褚寒汀根本没想到这个人的资质已经不是能用“差”来形容的了,而是压根就不适合修仙!

褚寒汀怀疑就连他原先那点少得可怜的修为,也全是曲洵用丹药堆出来的。这么一个弟子根本就是害人害己,那位曲长老是不是脑子不好?

然而脑子不好的曲长老种瓜得豆,现下种种苦果全都应在了褚寒汀的头上。

褚寒汀疲惫已极,却愁得睡不着觉。他倒霉摊上了这么一具身体,还不如投胎重来呢!可事到如今,他显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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