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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吗?魔尊破云的洞府,你最好祈祷他不在家,否则我们几个还不够塞他灵宠的牙缝。”

他话音刚落,便见一只一尺来长的雪貂,蹦蹦跳跳地来到了他们面前,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这雪貂长得实在可爱,丁晚岚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摸摸它。

褚寒汀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丁姑娘的手背上,少见的疾言厉色:“不要乱动!”

丁晚岚愕然看着他,褚寒汀从容地撇开脸:“喏,魔尊的灵宠,食量奇大。”

林绣山显然将眼睛瞪出来,他干笑了两声,道:“褚师兄说笑的吧?这小玩意儿拿我们塞牙缝?”他使劲儿往雪貂圆滚滚的小肚皮上瞧了好几眼,最终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褚寒汀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它只吃人心,敞开了一顿能吃上十七八颗。”

许是知道褚寒汀在说它坏话,雪貂不满地尖叫了起来,一声紧似一声,余音不绝于耳。

褚寒汀大惊失色。这雪貂是破云的爱宠,它在哪,破云十之八、九也会在那!褚寒汀本还想研究一下魔窟的机关,这下全来不及了。他霍地站起身,急促地说道:“赶紧走!”

可惜来不及了。“魔窟”大门洞开,一个鲜红的影子迅疾如电,几乎凭空出现在褚寒汀的身边。那红衣人抱起雪貂,心疼地说抽泣道:“心肝儿肉哎,谁这么狠心欺负了你?”

褚寒汀理也不理,只管埋头逃命;可这只顾着哭的红衣人不见怎么动作,却始终封死了他们的去路。一来二去,红衣人哭声渐止,褚寒汀神色愈发绝望,索性不动了。

是了,这魔头哭完,下一步就该杀人了。

魔尊破云一双美目流转顾盼生辉,却将人看得无端遍体生寒。那目光最后落在了褚寒汀身上,他轻柔地抚摸着雪貂的背毛,道:“莫怕,莫怕,是谁狠心欺负了我的乖乖貂儿,我这就与你讨回来!”

☆、第十六章

除了褚寒汀外,在场几人根本没见过这种画风的魔头,一时间全愣住了。褚寒汀叹了口气,将几个孩子拦在身后,争取多跟破云废几句话,以拖延时间。

“前辈容禀,我等乃是误入此处,不是有心得罪,更不敢冒犯此地一草一木。晚辈一心寻出路,许是这貂儿欲与我玩耍,未得到回应方才心生不满。”

破云上下打量了他半晌,突然笑了:“不错,确实有副好皮囊,难怪我的貂儿看中了你。既如此,那你便留下陪它玩吧。”

褚寒汀心里大骂破云无耻,却一口答应下来,只道:“那我便遣我师弟师妹先行离去,与师长说明原委我们久不见踪影,恐师长担心。”

破云玩味地看着他,道:“离开?你当我家是昆仑仙市,要来便来、要走便走?我留你性命,不过是因为我的貂儿对你另眼相看,至于你的师弟师妹么……”他面露杀机,狞笑道:“自然要杀了。”

林绣山几人听得目瞪口呆。褚寒汀皱了皱眉,道:“我这几个师弟师妹还没怎么下过山,平日叫掌门宠坏了,有得罪之处也是无心之失。待会儿等我家掌门到了,自会向您赔罪。”

破云哼了一声:“拿你家掌门威胁我?小子,你好大的胆子!你是谁的门下?”

褚寒汀不卑不亢地说道:“天机山,褚寒汀。”

他这话一出口,身后几个少年个个十分不配合地一脸目瞪口呆,光是表情就足够拆穿他的画皮。幸好魔尊的全副心神都被“褚寒汀”几个字吸引了过去,无暇发现他们的异常。破云深深盯了他一眼,轻佻的声调忽然变得低沉下去:“一个死人,也敢说出来压我?”

褚寒汀正色道:“不敢。只是我师父不在了,失踪一时片刻大概也不会被人发觉,不过我这几个师弟师妹都颇受宠,江掌门恐怕不时即至。”

破云勃然大怒:“江潋阳算什么东西!”

褚寒汀面不改色,垂首立在一旁,不卑不亢。破云斜睨着他,忽然又笑了:“你倒真像他教出来的。这样吧,我同你那死鬼师父还有些渊源,看在那死人的面子上,我给你指条活路。拔剑,赢了我,我就放你们走;输了就按我的意思,你在这陪我的貂儿,你的师弟师妹滚去投胎。”

魔尊破云是个修炼了千八百年的老不死,一根指头的修为就足以碾死这几个毛孩子,这条“活路”指得聊胜于无。然而魔尊大概早习惯了把脸皮踩在脚底下,居然丝毫没有以大欺小的知觉。

褚寒汀道:“前辈功力深厚,晚辈如何是您的对手?以后传扬出去,人家不知道我这无名小辈姓甚名谁,只会说我师父不如你,我不能给他丢人。”

这话不知捋顺了魔尊的哪根毛,破云爽快地退了一步:“我不动真元便是。可是,你若是连招数也输给我,可少不得要替你师父认一句‘技不如人’了。”

褚寒汀倒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名声,他知道这已经是他能哄得破云做出的最大让步,忙不迭应了下来。

破云玩味地看着褚寒汀:“出招吧。”

褚寒汀自不会同他客气,一剑点向破云的左手手腕。

魔尊是个左撇子,这一点除了同他交过手的,鲜少有人知道。褚寒汀这一招使出,破云便立刻起了轻佻的神色。他轻巧地避过这一击,低声道:“看来他真的很看重你。”

话音未落,破云狠戾的一刀斜劈下来,口中道:“让我看看你的本事,配不配得上他的眼光!”

这人同小辈动手竟也半点不留情面!褚寒汀不敢掠其锋芒,飞身退出丈许,迟来的一剑才恰好架住破云的刀尖。其实这会儿那一刀的力道已卸得差不多了,饶是如此,褚寒汀还是觉得手臂被震得一阵阵发麻。

一来二去,两人已过了十几招。破云不得不承认,这孩子的功夫虽不到家,可学到的尽是褚寒汀的髓。他早起了戏谑的心思,专心致志地应对起来。

就算是给他死去的对手留下的最后一点尊敬。

然而他这一专心,可苦了褚寒汀。褚寒汀的这具身体本就不得劲儿,与高手对战时,这一短处更是败露得一览无遗。他一招一式都使得力不从心,只能挑些简单的剑招。可是褚寒汀会的“简单招式”十分有限,过不去三五招就要使完了。

可看那魔尊破云,竟还越打越认真了!

败在悬光剑下恐怕是他一生的隐痛,然而始作俑者已命丧黄泉,他永远没有另一次机会同褚寒汀堂堂正正地再决雌雄,只好退而求其次,打败他个把弟子,聊做安慰。

魔尊想赢,十分想赢!

褚寒汀苦不堪言。能使的招式他全用过了,破云的刀连绵不绝地死死压制着他,这绕指柔缠得断百炼钢,更别提他这黔驴技穷的半吊子。破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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