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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郭文莺,她本来就木工活做的很好,不一会儿就上手了。

如果竹排需要长年累月地使用,做起来会相当麻烦,需要把竹子用热油先烫过才可以作为原料,另外还有一些别的附加工艺,而他们只需要临时使用一两次,所以完全去了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曾老三到山洞中探了一下水路的深浅和流量,估计运载他们几人加上行李,只需要六根人腿粗细的大竹便够。

经过这一番忙碌,终于扎成了一个不大的竹排,用绳索拖进山洞,前脚进去,后脚外边就雷声隆隆下起了阵雨。

这是个石灰岩山洞,一进洞往斜下方走上十几步,就可以看到脚下是条河流,不过与其说是河,不如说是深溪更合适,比地面低了将近一米,水深约有三米多,水流很缓,可能是澜沧江的一条支流,前一半隐于地下,直到山洞中地形偏低才显露出来。

洞穴很宽,他们挑着气死风灯,向黑暗的山洞深处照了一下,里面的高低落差很大,宽阔处可以开坦克,低矮处仅有一米多高,有很多千年以上形成的溶岩,都是千奇百怪的。

这还只是山洞入口处,里面的环境还会更加复杂,看来如果想放排从洞中穿过,在有些地段需要趴着才能通过。除了水流潺潺的声响,整个山洞异常安静,外边的雨声雷声,在这里一点也听不到,像是个完全与世隔绝的地下世界。

他们把竹排推入水中,曾老三立刻跳了上去,用竹竿从竹排前插进水里,固定住竹排,防止它被水流冲远。

郭文莺随后也一跃而上,看她要上来,曾老三便向前走了几步,同时退到竹排末端,保持住平衡。

郭文莺先把封玉儿放到竹筏上,自己才上了来。

他们已经把带的行李,一个接一个扔了上来,张明长自己也随后跳到中间。他这一上来,整个竹排都跟着往下一沉,郭文莺赶紧把封玉儿拉到自己身边,然后把一些行李拽到她所在的竹筏末端,这样一来,才暂时平衡了。

由于山洞里有很多倒悬的钟乳石和石笋,为了避撞破了头,他们头上的帽子里都包了一些硬木块,以防磕磕碰碰的时候伤到脑袋。

曾老三打开气死风灯,看明了前边的地形,伸手拔出插在水里的竹竿,在缓缓水流的推动下,竹排顺势前行,慢慢驶入了玉龙山的深处。

遇到狭窄的地方,他们就立起横竿,一同用竹竿撑住水底平衡竹筏。一叶小小竹排曲曲折折地漂流在洞中,只可惜四周都是漆黑一团,不开探照灯,就什么也看不到,否则真可以吼上两句山歌了。

与山外湿热的天气不同,在山洞里顺流而行,越往深处越觉得凉风袭人,不时会见到成群磷火在远处忽明忽暗地闪烁,这说明有动物的尸骸,看来这里并不是没有生命的世界。

坐在竹筏上还能感觉到有些水蛇和小型鱼类在游动,郭文莺把手伸进水中试了试,这里的水冷得甚至有点刺骨,在这四季如春的云南,这么低的水温可真够罕见的,也许这座玉龙山的顶端有雪水直接流淌下来。

曾老三笑道:“跟你们说吧,这不是雪水冰水的原因,因为山洞和外边温差比较大,人体会产生错觉,适应之后,就不会觉得这么冷了。另外这里的洞穴看不出人工修建开凿的痕迹,似乎完全都是天然形成的。”

郭文莺听他说的话,不由多瞧了他几眼,能有这份见识的,可也不像是个山野村夫,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听来的。

第九百七十二章观战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再往前突然出现一大片亮光,却是船已经出了山洞了。

他们整个从玉龙山中穿过来,这里已经是山这头。

曾老三划着船靠了岸,把他们放在一块干燥之处,才笑道:“再往前走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了,我还有事,就不远送了。”

郭文莺笑着道了谢,还送给他二十两银子作为渡船之资。

曾老三自是千恩万谢的,笑眯眯的捧着银子又按原路回去了。

他们三人一人背着一个包袱,沿着山道往前走,一时也辨不清方向,只能随意的走到哪儿算哪儿吧。本来想找个人问问路,可是找了半天都没看见一个人影。

正纳闷这方圆怎么没人烟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战鼓之声。

那激烈的战鼓对于久经战场的人来说简直就如打了一阵兴奋剂,郭文莺立时神头来了,对张明长道:“那边应该在打仗呢。”

张明长看她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由得轻轻一叹,她在宫里憋了这许多年,看来也只有战场最适合她了。

再往前走了一会儿,他们蹬上前方高地的一个土坡,此地地处玉龙山的腹地,有不少高低起伏的丘陵,前方是一个战场,方圆百里地势开阔,土地干燥平整,对军的两方,一方是黑呀呀的外族骑兵,一方是汉族的正规军,军中一杆大旗上飘扬着一个大大的路字。

看骑兵的服饰似乎是苗族人和壮族人,左边一身青色盔甲的是苗族,右边的蓝色盔甲该是壮族。而对面的正规军该是路唯新所带的军队。

在这儿遇上两方打仗不奇怪,只是让郭文莺奇怪的是这些苗族和壮族都是在山地丘陵活动的,不该擅长马术,怎的现在却有这么庞大的骑兵,甚至有些鞑靼的意思了。

此刻空旷的土地上,场面极为震撼人,平西军这方是一个巨大的品字阵型,大约是由五千人组成的一个巨型方阵,阵内套阵,人员密集,看那样子应该是三个方阵各有一将领领兵,前面左右两个方阵,后面一个大阵赘后,阵中令旗飞扬,巨型盾和长矛依次列于阵前,巨盾后面潜伏着成排的刀斧手,方阵中穿梭着大量的弓箭手和火铳手。

几门大炮在后方压阵,但似乎却没有使用的意思,都盖着厚厚的毡布,不揭开看了都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也只有像郭文莺这样的战场老手,只凭着远方几个小点的模糊形象,就能猜到那是什么。怕是那些苗族和壮族人,都想不到在军队之后还有很厉害的杀伤武器吧。

火炮的制作并不容易,而且是极烧钱的,一门炮的造价极高,京中的火器局每天造出来的数量很少,也大多拿去在西北布防,防止鞑靼再次入侵中原。而被运用到云南战场的时候几乎是没有的,一方面是因为造价高,另一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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