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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值守的人不少,每个人手中都举着火把,神矍铄的注视着前方。

突然一声吧嗒的声响,冲破山边的寂静。两个看守路障的白族人探出头来,想瞧瞧到底是什么声响。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白族人古老的吟诵之声,有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唱着一首战诗,声音仿佛能穿透云端,带着一种空灵之感,隐隐还有回音在山谷中回荡。

这些白族人听到诗歌都崇敬地注目着,只见天幕之中忽然飘过一个黑影,那影子极为高大,脚下宛如踩着风火轮一般,从很远的地方就飘到了。

他左手托着一条鱼,胸前挂着白玉海螺,那黑袍和高大形象与传说中的黑天大神一般无二。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黑天大神驾到了。”

顿时所有的白族人都跪了下去,双手撑地,虔诚的磕头不止,嘴里还叨念着吟诵之词。

此时黑田大神发出一声狂吼,瓮声瓮气地声音道:“尔等还不让路,更待何时?”

有人叫起来,“快,搬开路障,给黑天大神让路。”

他们每年都过这个节日,却还从来没有迎过真正的黑天大神,此时既兴奋又激动,想睁眼看看这大神,又不敢抬头。

路障被搬开来,杜总镖头心中一喜,真没想到这事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有黑天大神在前面开路,谁还敢拦他们?

他忙叫车队在后面跟着,与黑天大神保持一定距离,在后面远远缀着。

那些白族人都以为是黑天大神在领路,当真没一个敢上前拦一下的,眼看着车队穿过山寨,都只是伏地跪倒。

他们走了一个时辰,终于穿过了白族的山寨,看着身后远远的隐在夜色中的寨子,顿时一个个长长出了口气。

杜总镖头对着郭文莺一抱拳,“今天真是多谢公子了,公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您可算是救了咱们百十条性命啊。”

郭文莺微微一笑,“哪有这么夸张,怎的就是百十条性命了?”

杜总镖头叹息一声,“既然到了这份上,我也不瞒你们了,其实咱们这趟镖是给云南王府保的,这都是云南王要的东西,要是不按规定时间运到,咱们的小命就没了。”

郭文莺问道:“这到底运的是什么东西啊?”

“是楠木,金丝楠木,云南王要修陵寝,从各地购买了许多金丝楠木,这些木料运不到就不能开工了。”他说着长长一叹,“云南王是个极为迷信的人,这是请得道高人给算的日子,不能开工,他是真敢杀人的啊。”

郭文莺点点头,金丝楠木本就稀有,木料都不是很大,一块板子也不过几尺见方,可这么二十几车也非常可观了。算一算少说也得百万两,真是一点也不比拉着二十几车银子钱少啊。

索性这会儿从寨子里出来了,身上紧张情绪没了,倒泛起困来。她带着封玉儿回车上睡觉,等再睁眼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

再往前走两日就是大理境内,因着他们帮了大忙,杜总镖头对他们态度也好了许多,也不像先前那样提防了。

郭文莺再问他什么事,他也肯相告。

其实他们刚到云南,两眼一抹黑,关键还是要找到路唯新才是,也不知他带的兵有没有到云南驻地。不过这会儿郭文莺忽然对这位云南王很感兴趣。花这么大力气,只是为了建一座陵墓,这位云南王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听说这位云南王年纪也不大,也不过二十几岁,这么年轻,怎么就想着造陵墓了?

她自是不知道,杜总镖头也解释不清,他们这些底下人都是跑腿的,哪知道那些上位者的心思?

转过天,就已经到了大理境内。

大理的古城犹如童话里藏在山里的一方城堡,远远望去高高的城门上面是苍劲的“大理”二字,那厚重的墙体、凝重的颜色无一不透达出它沧桑而久远的故事。

漫步在这座古城的街道上,厚重的历史积淀让人不停的寻觅历史留给这座古城的岁月印记。

郭文莺从前就很想来云南旅游的,只是一直太忙没有机会,没想到会在另一个世界里踏足到这片土地。

第九百七十一章古城

这座白族人世代休生养息的千年古城,曾多次毁于战火和地震自然灾难,如今依然坚挺的保留着千年模样。

古老的街道,一弯溪水错落着贯穿了整条青石板铺就的街道,石板斑驳了,可是水依然非常的清冽,形成了“家家门前绕水流,户户屋后垂杨柳”的诗画图。

大理是南昭国旧时的城都,曾经辉煌、喧闹、繁华、摩登。现在美丽依旧,却多了几分感伤。

杜总镖头带着车队进了城,对郭文莺几人道:“咱们目的地就是这里了,实在不便再相送,几位要去哪儿可自行便去了。”

郭文莺笑道:“这个自然,只是咱们从未到过大理,也没见识过云南王的府邸什么样,总镖头能不能行个方便,叫咱们也去开开眼界。”

杜总镖头想了想,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他们卸货是要卸到王府里面的,叫云南王看过之后才能送出去。

而陵寝所在之地是极为隐秘的,送货之事用不到他们,前后也就几个时辰,倒也不会出什么事。

他道:“那也行,你们要是愿意,就跟着我进府吧。”

车队一路向前,到了前面一条宽敞的街道才停下来。

整条街只有一户人家,那就云南王府。高大的门楼,宽敞气派,比京城中的各大亲王府还显阔绰。只是维持王爷的规制,不敢僭越罢了。

车队停在府门前,从里面跑出十几个伙计,打头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约莫好像是府里的总管似得。

他冷声道:“你们怎么来得这么迟?王爷都等急了,你们要是今日再不到,估计一个个也不用活了。”

府里开了后门过车马的地方,让他们车队进去,随后开始装卸货物。

郭文莺站在院中,往四周看了看,这里只不过是个偏远,可依然有几分雅致和气派。

房屋上面都是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如此工细作,便是皇宫内院也有所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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