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02(1 / 1)

加入书签

定罪不成?”

李夫人自也知道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样,别说现在她夫君被羁押起来,便是一点没事,又能拿郭文莺如何?

她道:“大人实话实话,那我也便实话实话,那日水榭之上并不是我的主意,我也不知道详情,只是听张大夫人说要给大人点苦头吃。”

郭文莺冷笑,果然是张夫人的主意,她就说那个女人心思沉稳,很有谋略,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可惜叫她给走脱了,回头再抓住她,一定报了这仇。

这些女人留着也没什么用,既已知道实情原委,便叫人把她们都送了回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云墨派人挨个把她们送走,等再回来,嘟着一张嘴,满脸怨气地看着她。

郭文莺挑挑眉,“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云墨道:“还说呢,大人把我一个人扔在杭州就跑了,害我被皇上好一顿责骂,这回绑架的事又是我一手做的,若被皇上知道了,不扒了我的皮才怪了。”

郭文莺笑起来,“放心吧,皇上不会扒你的皮的。最多打你顿板子就是了。”

她本是开句玩笑,没想到最后一语成真了,等到后来被封敬亭好一顿狠揍的时候,云墨才真切体会到郭文莺乃是天下第一的乌鸦嘴,说什么灵什么,简直他妈的太灵了。

#

三日后,张明长来报,说是在逃的张家人已经抓捕回来,包括浙江巡抚郑文斌在内,都被关押在大牢里了。

郭文莺一早起来肚子有点疼,不过还是跟着张明长到了牢里。

张家一干人都关在一起,据张明长说他们逃到泉州,意图坐船出海,后来商船发现,禀报了泉州江一行,当时江一行就带人拘押起来,随后才押回福州来了。

听江一行说起,当时那艘商船正是方云棠所有,他在泉州建了贸易行,准备做货运,生意做的很是红火。

再次听到这两人的名字,郭文莺心里却再没了波澜,她心思已定,要跟封敬亭白首到老的,却不可能再想任何人了。

第六百零四章名册

入了监牢,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张陵容,他手扒着牢门,双眼怒瞪着。瞧见她,更是怒目而视,“郭文莺,你抄了我家,我跟你没完。”

郭文莺淡淡睃了他一眼,“张公子想怎么样?爬出来咬人吗?”没有张家这块金字招牌,他也不过是一条狗而已,就算狂吠也没人搭理了。

“郭文莺,你不得好死,你......”

他骂骂咧咧不止,郭文莺也不再理,只看向后面的几个张家男人,这几个都是张家兄弟,张家生意庞大,兄弟齐心,才挣下如此大的家业。不过不作就不会死,想必他们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张家家主张景山坐在角落里,抬眼向前看了看,“大人这是打算审问吗?”

郭文莺扬眉,“怎么?张老爷打算招点什么?”

张景山垂首一会儿,忽然一声长叹,“招与不招还能怎样?一块大肥肉放在那儿,明摆着就是让人贪的,天下乌鸦一般黑,有几只猫能不偷腥的?你抓了一批,自然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就怕你杀都杀不尽的。”他说着,眼神突然凌厉起来,“你想要证据,我这儿就有,我怀里有一本名册,就看你敢拿不敢拿了。”

张明长让人进去在他身上翻了翻,果然搜出一本名册,他也不敢打开看,高举着递给郭文莺。

郭文莺却一时并不想翻看,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张景山话里的意思她是听出来了,这次涉案的人数怕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多的。

张明长举了很久,见她没反应,低叫一声,“大人......”

郭文莺叹息一声,这东西一旦过了她的手就是她的责任了,怕是想甩也甩不脱了。

张景山对她冷冷一笑,“都说郭大人胆子大如天,要血洗东南?不知大人打算怎么个血洗法?等大人看了这名册,也不知还说不说得出如此豪言壮语?”

郭文莺吸了口气,终于把那名册拿在手里,随后冷声道:“看好他们,等着发落吧。”

她转身离开牢房,不过几十米远的距离,竟觉走得十分沉重,就连手里的名册也变得沉重起来了。回到卧房,随手扔在案几上,却没有半分想翻开的欲望。可不看也得看,过了她的手,谁又会相信她没看过?

轻轻翻了翻,名册上记着的是一个个名字以及贪污受贿的金额,不仅盐务上的官员,江南四省三十六道的大小官员几乎都全了,小到九品,大到一二品,最小金额都在千两以上。就连卢俊延也赫然在名册之上,受贿金额高达万两。

郭文莺看得眼缩了缩,只觉头疼不已,她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没想到比想象中更甚。这是要把大半个江南官场都搭进去啊。而牵一发而动全身,六部的各衙门和官员也有涉案其中的,光每年这些人送到各部官员家里的各种孝敬,其金额就已经甚巨。

她不敢再翻下去,看得越多,越觉胆战心惊,她都如此,若是封敬亭瞧见了,不知心痛气愤成什么样。

让人把张明长叫进来,低声道:“这本名册即刻送往杭州,交给皇上吧。”

张明长眨眨眼,“大人,就这么送过去吗?要不要说点什么?”

郭文莺冷哼,“叫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是杀是放,是罚是纵,横竖都有皇上顶着呢,难道叫我按名册抓人不成?”她说着又道:“先前抓起来的,除了一些首犯要犯,那些下级官员先放出去吧,等皇上旨意再说。”

张明长应了一声,他自知道郭文莺的难处,说到底她也不过是闽浙总督,统管两声事务,哪儿管得了那么许多?

等张明长走后,郭文莺整个人都虚脱在椅上,平生第一次竟有一种无力之感。张景山的那一句话说对了,哪有狐狸不偷腥的,盐务是块大肥肉,凡沾手的没一个干净的。

或者将来等海事衙门建成之后,这里面更要一批贪官了,海事税的利润别人不知道,她心里却是门清的,这里面的钱也是海了去的。

将来一旦监管不严,其后果更是严重。

可惜她一个女人,真的能和整个江南官场为敌吗?

#

十日之后,皇上驾临杭州,全套的仪仗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