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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的气派,也知道不是寻常人,便笑道:“其实这我也说不好,多少年了,咱们松江人就是这么过来的,有鱼打渔,有地种地,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郭文莺点点头,她在松江待了有几日了,也看出来这地方还算繁华安定,若是不能从当地人手里集资的话,就得把眼光放远点,纵观全国上下,羡慕近海,想吃这一块肥肉的也不在少数。大不了便学现代招商引资,至于兴建码头的工人也可以从各地征调。

正喝着茶呢,突然听到有人高叫一声,“小,原来你在这儿呢?好几日去找你,你怎的不理我呢?”

郭文莺抬头,但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大迈步走了过来,那青年长得五官有点方,看着好像一张正方形的大饼,只是嘴角挂着的笑,让人看着有些讨厌。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都是短衣小打扮。

一看见此人,董脸上立刻变了色,不过也只是一瞬,随后便恢复正常,微笑道:“原来亿远兄,要喝碗茶吗?”

那被称作“亿远”的青年在离近茶楼的地方就停住了脚步,他呲牙一笑,“这种下等人待的地方,我可不会踏足,也就是你这种下人生的才会在这里流连,让我坐这里,没的脏了我的鞋。”

这话甚是恶毒,董却笑得很是灿烂,还拿眼偷瞟一下郭文莺,那意思似乎在点醒她,她也被人骂进去了。

郭文莺微微一晒,她才不管董和那个亿远,左右与她无关的。

这时候董忽然对她眨了眨眼,“大人,咱们刚从相中的那块建造码头的地就是胡家的,胡亿远可是胡家三代单传的儿子。”

郭文莺挑眉,借力打力,这董打得好主意,这是想借着她教训那胡亿远一顿吗?不过这也正好,抓了胡亿远,不怕胡家不吐口,把地卖给朝廷。

她想着,微微一笑站起来,“这位兄台刚才说什么?下等人待的地方,难道咱们坐在这儿的都是下等人了?”

胡亿远与董相互不对眼已久,每次见面都会损他两句,这也是因为董不是董家正室所出,是过继给正室的,在他眼里这就是董的大把柄,是以每次都会嘲讽。

董脾气不好,刚开始还跟他对骂两句,时间长了却觉得跟个不长脑子的小子骂来骂去的没面子,便全当他是在放屁了。不过今日倒是可以大大的报一次仇了。他自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谁都知道这位总督大人是不好惹的。

胡亿远是胡家嫡子,又是唯一的一根独苗,自来骄横惯了,谁也不放在眼里。瞧见郭文莺一个小白脸的模样,不禁撇撇嘴,“你这样的人我见了多了,难不成还以为攀上董那小子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瞧你那模样,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个戏子,董三天两头玩儿,眼光倒是越来越差了。”

今日郭文莺穿了件青白色的男装,配上她的美貌容颜,再加上说话细声细气的,还真有点梨园行的意思,被人错人成戏子也不奇怪。

她淡笑,“来人呀,此人侮辱本督,还不将他拿下。”

立刻云墨带着几个护卫冲了上来,就要抓胡亿远。胡亿远自然不肯,拼命挣扎着不就范,可他手下那几个人哪是御前侍卫的对手,被抓着扔出去几米去。胡亿远也被押进了茶寮。

第五百七十章把柄

这小子人憨直,脑子似乎也不大好使,到了这个时候还没看出事情不对,顾自以为那些是董的手下,他怒道:“董,你敢抓我,我家和你家是什么关系,你是知道的吧,你且等着我爷爷找你算账吧。”

董微笑,“我等着就是了,就是你爷爷来了也没什么。”横竖人不是他抓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胡亿远气得破口大骂,不仅骂他,连郭文莺也一起骂了进去,什么无耻,臭不要脸,还骂郭文莺是个卖屁股的。

郭文莺本来没动气,见他骂得难听也不禁有了三分火气,让人堵了他的嘴,押到松江府衙去,胡家想要来要人,且等过了她这一关再说了。

等回到府衙,天色已经晚了,刚用过晚膳,就见云墨笑着跑进来,“大人,那胡家来人了,说要求见大人。”他说着“噗嗤”一笑,大人这招玩的真绝,不怕那胡家这回不就范。

郭文莺横他一眼,说的好像她是惯会抓人把柄,以势压人的小人似得。不过这步棋肯定走对了就是了,就连胡家当成突破口,继而与松江的各士绅门阀搭上话才是真的。

她轻咳一声,“把人请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身上穿的是拜客时的礼服,一脸的恭敬之色,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各个手里都捧着礼盒,一看便是来送礼的。

那男子一见郭文莺,立刻撩袍跪倒,“大人恕罪,大人恕罪,犬子无状得罪大人,还请大人能饶恕犬子无知。”

郭文莺冷冷一笑,“无知不是什么大罪,但若是口出狂言,侮辱朝廷命官,侮辱当今皇上,那可就是重罪了。不知这位胡老爷可知道你那狗儿子要受什么惩罚吗?”

那男子一骇,本来听下回回禀,说是得罪了董家的大公子董,被董派人抓起来了。本来他还没当回事,董家和他们胡家是姻亲,能有多大事还至于抓人了?他叫人往董家送信,让董放人,可得到的回信却是人被抓到府衙去了。

他这才慌了神,谁都知道松江知府已经死了,现在坐镇松江的是闽浙总督郭文莺。这闽浙总督怎么跑到南直隶来坐镇,他是不知道的。但多少对郭文莺也有些耳闻,知道这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又最是心狠手辣,人到了他手里哪儿还有个好啊?

他自问那些跟去的人,说到底胡亿远怎么得罪这位总督了,那些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言语冲撞了。

可问到底说了什么,只道什么下等人不下等人的,却没一个说的全的。他本就提心吊胆的,这会儿听郭文莺牵出了皇上,真是吓得魂儿都飞出九天了。暗忖着,难道远儿竟然侮辱皇上了不成?这可是抄灭满门的大罪啊。

他吓得心惊胆战,自是磕头不已,口中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郭文莺微微颔首,“饶不饶命自有皇上定夺,本官这就上书给皇上,且看他如何说就是了。”说着摆摆手,“来人啊,送客。”

胡老爷更是吓得都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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