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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这徐泽海的心思她也猜不透,便跟他说起一些建码头的细节,虽然他还没到朝廷的命令,但此事绝对是板上钉钉的。陆启方那里亲手签的钧令,又核准了皇上,前些日子她还和封敬亭商量此事,一定要把他做到实处,等封敬亭回京忙完紧要的事,圣旨也就会下来了。

不过这徐泽海却对此事并不怎么在意,故意顾左右而言他,东拉西扯的跟她绕弯弯。

只可惜郭文莺也不是吃素的,脸一耷拉,冷声道:“徐大人,我姓郭的不少傻子,你不用这样,谁都知道此事办起来不易,可就算再不易也是朝廷的旨意,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徐泽海呵呵一笑,“郭大人严重了,徐某可没别的意思,只是这事既然是首辅大人托付给郭大人的,我在其中插一杠子未不好吧?到时候若是抢了大人的功劳,不是让人戳我脊梁骨吗?”

郭文莺轻吁口气,说到底是打算做甩手掌柜的了?

她素来对这种油滑之人没什么好感,索性便道:“好,咱们有言在前,这松江府的一应事务以后由我做主。”言外之意就是你要不想管没什么,只要你肯放权就行,没事滚远点,省得在一旁碍眼。

徐泽海自然是听懂了,他微微一笑,“既然大人肯操心,那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郭文莺狐疑地看着他,本来她还以为他若是另有目的会趁机搅合一番,让她功败垂成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妥协,倒叫她有些不可思议起来。其实这松江的事她也不想管,明显就是个烂坑,哪个傻子才会不管不顾的跳进来。

可谁叫她就是那个傻子呢?东南那样的烂泥坑她都义无反顾的跳进去了,这松江再烂,又能比福州还烂到底吗?

心里憋着一肚子火,也懒得跟徐泽海闲磨牙,冷哼一声道:“本官还有事待办,就不留大人了。”

徐泽海微笑着站起来,“要在松江建码头的事自然是归大人管,不过松江府衙的事就不劳郭大人操心了。本官好歹也是一方大员,这人事刑案之事还算分内。”

郭文莺一怔,他这是打算把王大人遇刺的事接手了吗?

建码头说是块烫手的山芋,但谁知道也能趁机从中捞些好处,毕竟只要动土木的就有油水可捞,他这种事不接手,却怎么对松江府行刺案这么感兴趣了?

身为南直隶总督,接手这件事原本也是分内,郭文莺也不好阻拦,便点了点头,吩咐人把一些集的证据呈上给他,又把验尸结果也都呈上来了。

徐泽海拿在手里,看也没看,只吩咐人把一些衙署内的目击的衙差和仵作都给带走了。

郭文莺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徐泽海怕是远没她所想的那么简单吧。

送走徐泽海后,郭文莺就把松江的一行官员都找来,开始商议着手建码头的事。王大人的死虽叫人震惊,但到底与她此行的目的干系不大,当下还得先把主要的事做了才是正经。

一听说松江要建码头,那些官员们喜忧参半,一半人喜的是又有肥差了,有油水可捞,而另一半人则在忧心这会给松江带来什么麻烦,还有建造码头的银子从哪儿出?

郭文莺派人给陆启方送过信,跟他商议从工部调拨银子,可陆启方也是老奸巨猾的,跟她打了几次机关,到最后几乎磨破了嘴皮子,才要了五万两银子。五万对于工程浩大的码头,不过是牛身上的一根毛罢了。妈的,支付工人的工钱都付不起。不过穷也不怕,总会找到来钱的地方就是了。

虽然手里只有工部调拨的五万两,郭文莺并不觉忧虑,一大早就叫上松江守备董,让这小子跟着她去海边视察,看看哪个地方适合动工。

五百六十九章辱骂

一大早被人传唤过来,董有十二万分的不高兴,可谁叫他官小职微呢,也只能听郭文莺的,跟着鞍前马后的忙活。只是那不乐意的小眼神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郭文莺看他这不甘愿的模样,心中甚是好笑,其实衙门里官员不少,她实在没必要把他这个出名的懒虫给拎了来。但是纵观整个衙署,真正能让她信任的也只有这个董了。

先不说董能力怎么样,就凭他这凡事不在乎的个性,就知道他与各方势力都没多大关系,又是自小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有什么事跟他打听也是有准的。

他们走上一个堤岸,不远处就是浩瀚的大海,岸边停靠着几艘打渔的渔船,在稍远出的海平面上几个渔民在迎着朝阳撒网。

吸着海边淡淡的咸水气息,郭文莺道:“董,你去松江比较了解,你觉得要是建码头,有多少人家愿意出资?”

董摆摆手,“这怕是不好办的,松江一向经济繁华,百姓不缺衣缺食,比不得东南等地。福州泉州一带那里倭寇和匪类祸患多年,百姓们急于过上好日子,朝廷有什么新政策,抱定再坏也坏不过现在的心思,基本都是支持的。可是松江不一样,这里一向安定,安稳日子过多了就不思进取了,想让他们出资怕是不能的。”

郭文莺微微一笑,她本来以为这是个草包,看来也不是草包的厉害,懒是懒了点,不过也不是不爱思考的。

她道:“你这话有道理,松江地理资源好,又少有祸乱,真要码头建起来会打乱大部分人的生活,肯定有人不乐意的。况且此地门阀众多,又都是因循守旧之辈,想叫他们支持捐助,怕也不易的。”

董点头,“说的正是呢。”他自己就是其中一个门阀大家出来的,家里人都跟他一样过一天算一天的,还真没几个为捐钱出力,让朝廷建什么劳什子的码头了。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虽是没商议出什么,但难得也看了下松江海边的美景,郭文莺想象着曾经大上海的繁花,与这里的宁静致远,悠闲自得的景象真是天壤之别。不同的时空所孕育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这造物者的神奇怕也不是谁都能体会得了的。

走了一路,远远瞧见前面有个茶寮,一些过往的客人都坐下喝碗茶再继续赶路。

他们也觉累了,便寻了个位置坐下,要了几碗凉茶。

郭文莺一边喝着茶,一边和声细气的跟茶寮的老板打听近海的事,询问渔民的成情况。

那茶老板四十来岁,也是个健谈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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