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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道:“文莺,你不能去啊。”

郭文莺叹口气,“舅舅,表哥,有些事不是文莺能做得了主的,何况就算东南是龙潭虎穴,我也不惧,我既然当初能在东南站稳脚,今日今日,天时地利人和,照样也能闯出一片天地。”

卢俊清叹道:“可你毕竟是个女人,那个地方那么危险,稍有差池,我可能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啊?”

卢新玉道:“你若真要去,我陪你去。”

郭文莺看看他们,心里酸涩不已,这还真是无妄之灾,或者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陆启方憋着多少天,都恨不得把这倒霉事砸她脑袋上,这回乌那图一死,真叫他给得逞了。

她正准备出宫,封敬亭让太监来找她,郭文莺知道肯定还要说这事,便推说自己身体不适,要回家去,就直接溜走了。她不是不想见封敬亭,而是真怕他说什么动摇了她好容易鼓起的勇气。

她一方面不想去,另一方面为了成就心中的理想,建立真正鼎盛的南齐,又不能不去。男人在事业和女人面前有时候不好抉择,而女人在事业和男人面前,也怕不容易下定决心吧。

第五百零六章下旨

第二日朝堂之上,依旧议的这件事,众臣一致举荐,郭文莺又言辞坚决的称要去东南,最后封敬亭也被逼得没法,只好应下了。并开口道:“你要带什么人,朕都依了你。”

郭文莺道:“启禀皇上,文官里臣想上新科状元张明长和新科榜眼卢一钰一同前往,还有火器营统领张欣房。”

一提张明长,封敬亭就皱皱眉,可这会儿也顾不得吃醋了,两个年轻人都有各自的本事,又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确实可以跟去历练历练。

他道:“朕依你就是。”随后又道:“传旨,封郭文莺为闽浙总督,东南都指挥使,领三省军务。封张明长和卢一钰为左右参议,封张欣房为指挥使佥事。”

几人领旨谢恩。

这时候路唯新站出来,向前紧走几步,“启禀皇上,臣愿随郭文莺前往东南。”

封敬亭皱眉,“你是锦衣卫佥事,护卫京中的,去东南做什么?”

路唯新抱拳,“臣愿辞去锦衣卫佥事之职,做一亲兵,护卫郭大人。”

路怀东见自己儿子说得没边了,不由斥道:“你跟着裹什么乱,一边呆着去,你老子还没说要去呢。”

路唯新直着脖子道:“我与郭文莺是生死兄弟,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让我去,我就自己偷着去。”

路怀东都想拿大耳刮抽他,这是金銮殿,又不是他家里的马厩?就算在马厩,他也不能满嘴喷粪啊?不过他心里骂人,到底是向着儿子的,对上笑道:“皇上,臣也跟着求个情,就叫他去吧,他跟文莺一块长起来的,断不能看着兄弟涉险不理会的。”

有人听他这么一说,都不由好笑,老子叫妹子,儿子当兄弟,也不知这一家子辈分是怎么排的?

封敬亭思虑片刻,终点点头,“传旨封路唯新为锦衣卫指挥副使,带五百名锦衣卫随同前往。”

路唯新大喜,没想到能去成,这么快还升了职了。

他自跪下谢恩。

封敬亭暗叹,到了这会儿,也顾不得吃啥干醋了,只要能保证郭文莺的安全,谁能跟着去都行啊。路唯新是一员真正的虎将,有他在他也能放点心。

他思忖下,又道:“传旨从十二卫所亲卫中挑选一千人,随同前往。”

陆启方道:“皇上,此事交给微臣办吧。”他也是想给郭文莺出点力,总不能把人家闺女扔出去就真的一点不管了。

封敬亭点头,又忍不住道:“把东南三省的调兵符交给郭文莺吧。”

其实吧,什么都指挥使都不过是虚职,虽是统一方军政,统率其所辖卫所,属五军都督府而听从兵部调令。但卫所里有多少人?还得听兵部调令。真正要劲儿的就是这调兵的兵符了。在东南最强大的军队就是新南军,新南军扩充军力已经达到十二万人,这等于说皇上把这十二万人都交到了郭文莺的手里。

这比当年江太平在东南的势力还要更强大,郭文莺如果想造反的话,就是皇上也拿她没辙。这不是交给她别的,而是把整个南方的控制权都交到了她一人手里。这份信任,已是无以伦比。

还有一千亲卫和五百锦衣卫随行保护,这都要够上皇上出行的规模了,当初封敬亭任钦差的时候也不过带去了五百锦衣卫和五百亲卫。

朝臣们都不禁咂舌,有的暗道,这也就是郭文莺吧,换了二一个人,皇上也舍不得下这么大本钱。看来举荐她,真是举荐对了。

郭文莺要离京就任,所手续颇多,不过这会儿东南局势不稳,不能拖延太长时间,便一切手续从简了。

陆启方负责为她准备车驾和人马,自是都选用的最好的,还有亲卫也都很快挑好了,大都是西北军的老人,跟郭文莺关系铁的。还有路唯新那五百锦衣卫,也都着装整齐,等待出发。

郭文莺一早在吏部领了圣旨和官凭文书还有印信,就带着人出了城。

今日送行的队伍人数庞大,陆启方、路怀东和楚唐都来了,还有郭义潜和卢俊清,带着郭文清、卢新玉等人。

当初选人的时候,郭文莺本来想让卢新玉一起去的,不过后来想他还有一个月就成亲了,便临时换成卢一钰。不过卢一钰也确实有些聪明才智,比卢新玉更甚,后来事实也证明,他比卢新玉做的更好。

郭府和卢府的女眷们本来也要来送行的,怕她们哭哭啼啼的再引得郭文莺难受,便一个也没叫来。只捎来一些卢大太太和定国公夫人给准备的随行的用品。

亲戚们续完话,退了下去,陆启方几人才走上来。

陆启方道:“文莺,这一次确实是先生对不起你,不过你也要体谅我这个老人家,这丞相之位不好做啊。”

看他要大吐苦水,郭文莺忙止住,“陆丞相,别的就少说点吧,省点口水,省得一会儿还得喝水润嗓子。”她跟他在一起多年,自是知道这一位擅用苦肉计,还真懒得听他嘀嘀咕咕那一通。无非就是国家多事之秋,国库空虚,民不聊生,要不就说些他人老身体不好,还得强撑着为国操心的屁蛋话。

其实自严云谷被抄家问斩之后,陆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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