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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穿着青衣,身上衣服补丁摞着补丁,看穿戴应是一寒门子弟,家里若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绝不敢穿成这样。

此时补丁男开口了,“什么一甲二甲的,能中就是祖上积德了。”

另两人频频点头,这次三甲加起来也就几十个,来考试的何止千人,能中的即使最后一名也是个中翘楚了。

三人应该是自认才学不俗,又小有名气的,叹了一会儿名次,便开始起考题来。

白衣男道:“起考题我就有气,尤其是最后一题,也不知是哪个考官出的,一道题十几种答案,根本不知哪个是对的。”

他们一吵嚷,周围便围了很多人,有人听见不由翘起大指,“这位仁兄真是厉害,居然想出十几种答案,我只想出一种。”

对于这次科考的考题,士子之间一直颇有争议。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书都读的死,轻易见不得开发智力的玩意,接受不了也属正常。这个话题正巧触到大家心里那根弦,一时间议论纷纷,都道题出的太偏也太活,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一开口抱怨,很多读书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把所有不满情绪都发泄出来了。抱怨考试时间太短的,抱怨屋子太憋屈的,还有位仁兄抱怨监考太严,都不能夹带的,被众人大大鄙视了一番。不过大多数都是抱怨考题的,骂人之声不绝于耳。读书人词句丰富,也很会骂,什么竖子无能,什么尾大不掉,什么玩人丧德……,骂了半天竟一句不带岔样的。

郭文莺瞥了一眼慢条斯理喝着茶的封敬亭,心说他还真沉得住气,那考题是他出的,人家这么说他,他倒跟没事人似得。

不过这帮士子也是,稍微有点常识的都知道科举考题大多是皇上出的,居然敢开口抱怨题出的不好,还真是嫌自己长一个脑袋太多了。这会儿她倒真有点好奇,他到底出的什么考题,让这帮士子这般发愁?

低声问道:“爷,你到底出的什么题?”

封敬亭扫了她一眼,“你管这个做什么?你又不参加科考,横竖与你也无关。”

郭文莺暗暗撇嘴,有什么好神秘的,等回家她问问二表哥不就都知道了。

其实封敬亭这科出的完全源于那一日她的想法,他灵机一动,便想到这一题,只不过怕她说自己,不好意思告诉她罢了。毕竟男人在女人面前还是要有高冷范儿,显示出自己本事才行。

他要开科取士,自然要选些能人俊才,若是脑子太死板的,只知照本宣科书本上的东西,未流于下乘。今日听这些士子的话,倒是更让他坚定了这个想法。

在酒楼里又坐了一会儿,倒真听到不少有用的东西,那些朝臣们都不会知道,或者即便知道了也绝不会上奏的事,倒都有人说起。

他们刚下楼,就听到有人高喊一声,“榜文贴出来,去看榜啊。”

这一呼,身后无数人从楼里冲了出来,他们躲闪不及,被推得东倒西歪,跌跌撞撞。若不是封敬亭匆忙护住她,这般冲力之下很可能摔在地上,被众多只脚踩成肉泥了。

第四百八十七章娘子

他们算是还好的,护住他们的几个羽林卫却遭了难了,有的脚上不知被踩了多少下,一颗心砰砰直跳,很有些惊魂未定。还有的袖子被扯破了一个大口子,发髻松散,一溜发丝垂下来,那是那人长得好,倒也平添了几分妩媚。

郭文莺虽是躲过被人踩挤的危险,头上绑的发带却不知哪儿去了,一时头发披散下来,正露出女儿的娇态。

她手上也没梳子,又没别发的簪子,只能匆匆把头发在头顶上打了个结,用手扶住了,狼狈的往外走。

封敬亭着紧她,一直在后面护着,可人太多,三冲两冲的给冲散了。郭文莺身材不高,被人一拥挤到了最前面,那捧着头发的样子,显得甚为狼狈。

正这时,突然听到听到有人高叫,“新科状元贴出来,新科状元是江洲张明长。”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几个人酒楼里抬出一个身披红花的男子,在空中来抛了个来回才放下。

郭文莺可没空看新科状元是谁,拼命往前边挤,好容易挤到马车前,扶着车门还没上去,就听身后有人叫,“娘子,娘子,等一等,张明长有话。”

人群豁然被分开了,比避水珠还好使。

郭文莺回头,却见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立在她身后,对着他长鞠到地。

“张明长见过娘子。”

这个人还真认识,就在前几天考场前她遇上的那个书生。不过,他不是叫张生,难道字明长?

看到他,郭文莺顿时有种要遭的感觉,莫名心慌的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封敬亭。

果然张明长红着一张脸道:“娘子,张某不负所托中了今科状元,今日在长街得遇娘子真是三生有幸,张某特向娘子求亲。”

郭文莺暴怒,吼道:“瞎了你的狗眼,哪个是女的?”

“难道你这样子还不是女的吗?”张明长满心疑惑。

她身上穿着大红的衣袍,披散的乌发,衬的小脸细腻柔和,平白添了几分艳色。好像个玉人一样,漂亮的无以复加。他对她是一见钟情,自那日在贡院门前撞见一面之后,就一直幻想着能有这么一场偶遇,功夫不负有心人,真叫他看到她一身红衣立于万千众人之中,那么的耀眼夺目,那么的明艳动人。

围观的人看着这状元爷求亲的喜事,都笑了起来,起哄道:“这本来就是个娘子,难道还是个后生不成?”

郭文莺懒得跟他们矫情,她现在的样子本就容易惹人误会,耽搁时间长了可是要出事的。她想走,可京都的百姓几十年都碰不上这么一个桥段,比看戏还好看,都死死围着她,哪容她离开。

郭文莺气急,袖子被人抓住,甩也甩不开,若不是顾着身份,真想给这狂徒一脚。好心救人,竟然给自己救了个超级大麻烦来。

封敬亭原本被人挤散了,见她被人纠缠,不由高声道:“这位状元爷,你纠缠我家娘子作何?”

他一出声,许多人都回过头来看,见一个穿着极为体面的俊俏公子从人群中走出,远远地便觉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逼人气势。众人下意识给让出一条通道,待那人走近,才又逐渐聚拢过来。

封敬亭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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