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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画好几张草图,又批了几本公文,熬到了午夜之后干脆也不用睡了,手拾准备上朝的事去了。

自从她升任工部左侍郎,已经允许她上朝议政。只是她一时被工部琐事绊住脚,虽在吏部领了印信,却也没上过早朝。

第一次上朝,自要体面一些,寅时未到就换上了公服,吩咐人备轿。

平常她出门都习惯做车,不过身为朝臣,上朝自要有上朝的规矩,文官坐轿,武官骑马,历来都是如此。她自己本就是个特殊的存在,也不好再在这事上搞特殊了。

饶是如此,她的轿子停在午朝门的时候,依然引来了众多目光的探视,众人都窃窃私私语着,议论着这南齐有史以来第一个上朝的女子。

“唉,董仁兄,你说这女子也能上朝吗?”

“这女子能做官,怎么就不能上朝了?”

“是啊,也不知那位怎么想的,弄个女子跟咱们站在一处,真是晦气。”

“嘘,小心别叫什么听见了。”

郭文莺微晒,那么大声,怎么可能听不见?但她听见了,也只能当没听见,这些日子这种闲言闲语的听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左右她过她的日子,她上她的朝,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此刻寅时过三刻,离卯时还有点时间,也不能一直站在甬道上让人这么看着。

午门设东西两座朝房,位于神道碑亭以北,在神道两侧相向而建。单檐硬山顶,面阔五间,有前廊,黄琉璃瓦顶。都是官员们上朝前休息的地方。一般文官在左,武官在右。

郭文莺和武官相熟的多,文官却大多格格不入,官员是不能在神道上站太久的,她一时犹豫该进左朝房还是右朝房。

最后咬了咬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既然做了这个官,何必惧怕别人的目光,索性放心大胆的就是了。她转身进了左边文官休息的朝房,里面有人坐着,有人站着,有的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闲聊。

这个说:“年兄,听说西直门外新开了一家馆子,听说味道不错,改天咱们去试试?”

“行啊,去试试。”

“李年兄,东巷府那儿有个唱戏的班子不错。”

“唉,是不错,我去听过,那里面旦角真是漂亮,太漂亮,那小腰只有一掐。”

这位仁兄正比划呢,忽然一抬眼看见一个穿着绯色官袍的女人走进来,若不是胸前鼓鼓囊囊的,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是女人,只是那张小脸真是致好看的厉害,比那什么旦角可漂亮多了。

他不由呆怔了一下,下意识问出,“你是谁?”

一时间朝房里不管说话的、抽烟的、喝茶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郭文莺身上。

郭文莺微微抱了抱拳,“工部左侍郎郭文莺见过诸位大人。”

众官员面色大惊,整个朝房里几句炸了锅了。都听说过皇上封了一个女人做官,可亲眼见过的不多,今日往这儿这么一站,别的尚且不说,可这姿色绝对是一等一的好。

外间早有传闻,说郭文莺虽是嫁了人,暗地里却跟皇上有首尾,怪不得皇上百般维护她,就长得这小模样,也是男人最稀罕的那种。

虽心里对她不耻,但也少有人敢真的吼一声叫她滚出去,还有那会来事的,竟也跟她打招呼,“啊,郭大人啊,久仰久仰。”

也有的假装亲热,“今儿个天不好,阴天,大人这一路来得可顺利啊?”也不知阴天和顺不顺利有什么关系,反正是没话找话呗。

也有那性子耿直的,看不惯这个,冷着脸站到一边去,不时拿冷眼瞪着郭文莺,那样子颇为不善。

朝房有一个京官叫李云河,在朝中任御史,平时因性子直爽,喜欢直来直去得罪了不少人。他素来看不惯阿谀奉承的,更看不惯像郭文莺这样女子为官,还是靠不正当关系混来的官职。

此刻见某些官员都上赶着巴着郭文莺,不由冷冷一笑,“这朝房是何等神圣之地,居然也容女子为官?这天下伦理纲常,还有什么可守的真是可笑之极。”

郭文莺笑道:“敢问这位大人,何为伦理纲常?”

李云河冷声道:“那自然是三纲五常了。”

“那何为三纲五常?”

他哼一声,“三纲那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乃是仁、义、礼、智、信。”

郭文莺赞道:“大人真是博学的很,只是你我是君臣吗?”

第四百八十一章睡觉

李云河一怔,“自然不是。”

“是父子?”

李云河摇头。

郭文莺眨眼,“那难不成是夫妻?”

李云河恼了,“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娶你这样的女子为妻?”

郭文莺笑起来,“既然不是君臣、父子、夫妻,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成什么了?何况五常之中仁、义、礼、智、信,有哪一点说了不能让女子上朝房的?南齐律法上也没这一条规矩啊既然没有,那我怎么就违背三纲五常,伦理道德了”

“你,你……”李云河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着她,抖了好半天才道:“你,你不要脸,你私养戏子在府,你不检点。”

郭文莺一听,脸不由耷拉下来,冷笑道,“我养戏子?你搜过我的府?你亲眼看过?我检点不检点,你瞧见了?就算我不检点,横竖与你也没关系吧?你个御史参的是官员品行道德,为官有无政绩渎职,参的是满朝大小官员工作业绩,我和哪个男人睡觉了,关你他妈的的屁事?”

郭文莺很少大着嗓子骂人,今天也是叫这个李云河给气急了,这些古代人,尤其是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在公事上找不出她的问题,便开始在私生活上攻击她了。她就是跟男人睡觉了,怎么了?她前几天还跟封敬亭睡觉呢,关他什么事?

李云河也没想她一个女子敢说出骂人的话,一时竟有些发傻,到后来指着她“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郭文莺这些年在军中,打过那么多次仗,什么阵仗没见过,她知道京里人事多,官场上也不像战场上那样,勾心斗角比比皆是。平日里怕得罪了人,她说话做事都加着小心,可这会儿叫人骂出不检点来了,她真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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