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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已经聚了不少人,都等着接驾呢,瞧见蒋明河出来,都忙见礼,有的低声问:“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蒋明河哼一声,他哪儿知道去?不过肯定不是好事就是了,皇上要是想嘉奖他们,派个太监宣旨就是了,横竖不可能自己跑过来。不过要说拿他们问罪也不像,派队兵把工部团团一围,全抓进去就是了,犯得上亲自到吗?

可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真是让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啊。

他却不知道,皇上不是来嘉奖的,也不是来问罪的,他是来找茬的。

直到多年后,工部诸位官员提到这一幕,都吓得腿肚子发软,直说皇上磋磨人的本事太可怕,吓得他们都想辞官不做了。

这会儿郭文莺还躲在公事房里,扒着门说什么也不肯出去。邓久成叫了两个人过来拉她,她宁死也不屈。

邓久成在旁边低声劝,“文莺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就就范了吧。这人都要到了,你不出去,横不能让咱们兄弟去送死吧?”

郭文莺哼哼道:“亏你还是好兄弟,这出了事,你怎么就不能替兄弟挡挡了?”

邓久成嗤一声,“你别跟我说兄弟不兄弟,你陷害兄弟的事也没少干,别的锅我给你背了,这回是肯定不行。你要不出去,我就让人把你扛出去,看到时候丢人的是谁。”

从前在军营,郭文莺要是办了错事,怕封敬亭责罚,能推就往邓久成身上推的。同样的事,放在别人身上,封敬亭最多骂骂就算了,可放到郭文莺身上,偏要想尽办法折磨她的,老邓脾气好,有时候锅就叫他给背了。说起来,这些年她不知道欠人家多少人情呢。

可今天这事,还真不是别人能管得了的。她虽也知道,但真让她出去面对封敬亭,她心里也发憷,他现在是她相公了,想管她是顺理成章的事。只是这事回家说不行吗?非得闹到衙门里算怎么回事?

叹了口气,松开扒着门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外走,真是一步三回头,那模样真是好比慷慨就义,真心赴死。

邓久成看着忍不住滴下两滴同情的眼泪,在后面叫道:“文莺,好好保重,你要活不了,明年坟前哥哥给你烧纸去。”

郭文莺:“……”

她挺了挺胸,心说,多大点事,至于把她吓成这样吗?别说她没养小白脸,就算养了能怎么样?姥姥的……

鼓足胸器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就觉腿肚子发软,差点摔在地上。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竟叫人给吓成这样?

但是,那人真的好可怕,尤其发火的时候……

到了大门口,外面已经站满了人了,工部官员基本全到了,一个个堵在门口,人群里齐怀山和白玉生也在探着脑袋,两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说什么。

郭文莺心中一动,这两人是工部里的祸害,等哪天有空了,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把他们俩拾了。

蒋明河也站在人群里,他站在最前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拼命抹着额头的汗,一时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了。

过了一会儿,皇上的车架终于到了,前面一队锦衣卫开道,后面是一辆金丝檀木镶金雕花的马车,齐进骑在高头大马上,带着羽林卫和金吾卫在马车前后左右护卫着。

郭文莺腿颤了颤,看着架势,竟不像单纯来算账的。

马车停下,封敬亭穿着一身淡青色常服从车上下来,下襟衣摆上绣着飞翔的青鸟,随着他的走动,那一只只的鸟好像在他身下飞动一般,活灵活现的。

蒋明河颤颤的迎上去,他是工部尚书,此时想在后面缩着肯定缩不了了,只能紧走几步迎上去,扑通跪倒:“老臣蒋明河率工部上下躬迎皇上御驾,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这一跪,后面的人也跟着跪下去,顿时塌倒一片。

封敬亭双眸往人群里一睃,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几乎跪成个圆形的郭文莺,心里暗道,这丫头倒是老实了,自己自己犯了错,倒是躲得怪远的。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巴巴跑到工部来,是有些莽撞了,不过既然来了,也断没有再回去的道理。他一肚子火没处发,索性今天拿这帮工部官员使使性子。

他淡淡一句,“起吧。”说着也没理蒋明河的茬,迈步就往里走。

蒋明河忙爬起来在后面跟着,颤声问:“不知皇上今日驾临,有……”

他话说了一半,猛然被皇上回首的眼神一瞪,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身子来回颤抖着,几欲昏倒。

封敬亭回目光,刚才那一眼他看的是后面的郭文莺,这丫头居然踮着脚尖想要跑了。可惜蒋明河明显误会了,身上更是出尽了冷汗,前襟后襟都湿透了。

第四百六十二章找茬

封敬亭进了工部衙门的前厅,施施然坐在主座上,见六部官员尽在两旁侍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他开口道:“近来听说工部诸位官员辛苦,也确实做了些实事,今日朕亲临视察,就把这一两年都做了什么,都朕报一报吧。”

一干官员们面面相觑,心说,这哪是来视察的,这纯粹是来找茬的啊?一两年都做了什么?这一两年都做的多了,可有几样是能拿到皇上面前说嘴的?

自来工部为管理全国工程事务的机关。职掌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寝供亿之典。凡全国之土木、水利工程,机器制造工程,矿冶、纺织等官办工业无不综理,并主管一部分金融货币和统一度量衡。

管着这么多事,每年国库大笔的钱都是由工部支出去的,这些钱都花去做了什么,又做了哪些实事,谁敢报?谁能报?

蒋明河额头的冷汗又下来了,皇上要问,这不说也不行啊,忙叫人把这一两年各地报上来的修建土木、水利工程的账册拿来,又把这一两年皇家修建维修的账册也拿了过来。

封敬亭随手翻了翻,脸色便更沉了几分,他从前在宫里,这些底下的小事都不知道,这会儿竟不知这许多小项支出竟是这么多钱。每年都说国库空虚,这么花钱,能不空吗?

他冷声道:“蒋明河,你倒跟朕说说,这一笔笔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蒋明河又不禁抹了把汗,这会儿倒有些后悔把这账册递上去去,可不递这个又递什么?这些都是明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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