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2(1 / 1)

加入书签

了,何必跟皇上过不去呢?管他是好是坏,是错是对呢,横竖签了字就是了。

官媒处接待他们的是一个新任媒官,刚从外省调过来,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郭义潜也不愿透漏身份,只说自家女儿要订立婚书,请官媒出具婚书。

那媒官拿着帖子看了半天,越看越觉怪异,上面女方是定国公郭怀德的重孙女,这定国公的威名在南齐甚是响亮,即便是现在的国公府依然在靠祖上余荫,这家世也算显赫了。不过这比起男方似乎还差了许多,太祖父齐太祖皇帝?祖父世祖皇帝?父亲是景德皇帝?……

那媒官拿着庚帖看了半天,看得直犯傻,直觉自己是眼花了。

他也直是做了媒官没几天,也不大懂这婚书订立的规矩,瞪眼了半天眼,才对旁边的同僚道:“张仁兄,这婚书上还能吹牛吗?”

那姓张的官员忙的脚不沾地的,半天连口水都没顾上喝,越到过完年,这要成亲的人就特别多,尤其是上元节前,生生把他们都能累死。此刻听那媒官问起,一时也没听清,只道:“什么吹牛不吹牛的?”

那媒官道:“就是在庚帖上蓄意夸大祖上官职。”

庚帖一般有男女方的生辰八字,还有一种细帖子,要序三代名讳,议亲人有服亲田产官职之类,这媒官虽做了不过几日,但也知道说谎是不对的。他也见过在庚帖上故意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明明是小门小户,偏说成书香门第,明明是普通富户,便又说家财万贯。可像今天这样撒谎这么没边的还真是第一回见,父亲是皇帝,祖父是皇帝,太祖父还是皇帝,他怎么不说自己也是皇帝呢?

他一时也不敢依据这庚帖订立婚书,只好拿着举到那张姓官员眼前,“仁兄,你给看看,能这么写吗?”

那张姓官员忙的紧,哪有空仔细看,只粗粗扫了一眼,他这人有点近视,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楚,便只道:“一个婚书而已,横竖真的假不了,双方没有异议就算了。”

媒官心说,这可是你说的,回头出了事可别往你身上推。

其实他也不觉得这庚帖像是真的,总觉是谁的恶作剧,可是看坐在身边的两个男女双方的族亲,都是穿着体面,还跟着不少下人,实在也不像是闲着没事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心里纳闷,不过还是找了专用的婚书册子,现场订立了婚书,并让男女双方两边人签字。

郭义潜快速在女方那边签了名,在看老王爷,双手哆哆嗦嗦的根本写不了字,有人拿个放大镜给他,他对着照了半天,嘴里絮絮问着:“小四子……他这就成亲了?没经礼部这也行吗?”

郭义潜陪笑道:“这是主子的意思,咱们可不敢说话。”

定王哼一声,“都是你们这帮猴崽子撺掇的,一个个都不是好人。”

“是,是。”郭义潜点头,王爷说“是”,他也不敢说“不是”,这位王爷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厉害人,这么大岁数了无非就是懒得管那么多而已,其实心里明镜似得。

定王颤颤巍巍的在婚书上签了名,一式两份,男女双方各起一份,他顺手交给身后一人,骂道:“猴崽子,记着了,跟那位说去,下回再有这种事老头子不伺候。”

那人正是徐茂,被封敬亭一早派出来处理这趟子事,他自是点头哈腰的应允着,心里却道,谁愿意管这种事啊?皇上荒唐,弄得他们底下人也偷偷摸摸的。皇上私下里定婚书,这还真是天下奇闻,叫人知道了还不定起多大风波呢。只是他是奴才,不敢不听话,等这事完了,还得接着善后,并且绝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去。

轻叹口气,捧着婚书回去交差去了。

这媒官觉得自己可能是正月里出门撞见鬼了,定个婚书而已,晚上回家居然被两拨不同的人威胁绝不能把此事说出去,否则杀他灭口。他吓得连滚带爬的回到家,跟妻子说自己可能摊上大事了。

第四百四十五章洞房

妻子李氏也是个当机立断,立刻叫他拾包袱,两人连夜回老家去了,为了一个连官职都没有小小媒官,没道理再把小命给搭上?

他自逃跑不说,郭文莺和封敬亭的婚事也在筹备之中了,他们也没怎么铺张,只重新布置了新房,连花轿迎娶之说也省了。

这里本就是她自己的家,洞房就设在朱子街,封敬亭也不可能真当她家的上门女婿,让花轿给抬进府里,自然能省的都省了。两人只换上大红的喜服,在厅里拜了堂,一概宾客全没有。

定国公本来还想两人拜堂的时候来看看,一想对方是皇帝,也只能作罢了。皇上的身份自然不能给一臣子下跪,拜天地父母的那也轮不到他,也只能任凭两人折腾去。

郭文莺今天穿的是宫中尚衣局特制的大红嫁衣,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

发髻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玺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耀目。

封敬亭难得看见她这般盛装打扮,从前就算穿着女装她也多以简单为主,衣裙也大多方便行动,何曾如现在这般宛如盛开的花朵,鲜艳无比。他看得一阵意动,直恨不得立刻把厅里的人都撵出去,就在这里洞房算了。

两人拜了天地,又打发了一通喜钱给府里的下人,许氏带着府里一干人来拜见新老爷,磕了头,领了喜钱,这仪式便成了。

没有宾客,也没有媒婆,像撒帐的一些婚仪也都省了。封敬亭觉得抱歉,搂着她笑道:“等他日你正式嫁与朕,便还你一个天下最隆重的仪式做补偿吧。”

郭文莺倒是不怎么在乎,能与心爱的人成亲,对她也算圆满了,可以既嫁给他,又不用忍受世俗礼规的约束对她是最好的,有没有重大仪式,倒不觉什么了。

封敬亭亲手写了一幅字挂在房里,大红色洒金的纸上写着:两姓联姻,一堂缔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