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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下这道旨意?

郭文莺不认为四条罪名就这么轻松揭过了,此时严云谷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她也不敢轻敌,轻吁了口气,“至于私纵侵犯之说,我想问问这位参将大人,当时文莺车上是什么人?”

那参将想了想道:“是个女人。”

郭文莺暗道,“很好”,方云棠扮起女人来像的离谱,这么多人都没看出来呢。

她道:“参将大人,那再问你,朝廷所抓的侵犯是谁?”

“是三皇子的余党。”

“对啊,既然是三皇子余党,那跟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那参将还没开口,旁边已有一人道:“那就不能是男人假扮的吗?”

郭文莺眯着眼看那人,三十来岁,留着两撇小胡子,左右她不认识,也看不出是谁,但看那官服,应该是刑部的官员。

她微微一笑,“这位大人可亲眼见了?”

“未曾。”

“既然没见,大人怎么知道是假扮的?”

那大人哼一声,“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难道真当南齐没人了,竟让一个女子在这儿口如舌簧,侃侃而谈,置天下男子于何地?”

他话音刚落顿时有人鼓噪起来,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也有人大声叫嚷着,说不能让女人太嚣张。

拿她女儿之身说事,这是妥妥的拉仇恨啊!

郭文莺大赞,这一招用得够狠。

她笑道:“咱们也是就事而论事,在真理面前,也要分男女吗?总不能说因为是男子,所做的事就全是对,因为是女子所做就全错了吧?郭文莺没有私放侵犯,此事路唯新,路大人可以作证。”

随着她的话落,鼓噪之音倒减去不少。

董天浩一拍惊堂木,“来呀,传路唯新路大人。”

路唯新知道今天会审,早在外面等消息了,听到传话,立刻迈步走进来。

上前行礼,“下官路唯新见过诸位大人。”

这回董天浩还没开口,楚涣已经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吓得董天浩哆嗦了一下,心说,他这突然的要干什么?

三堂会审,他虽是主审,两位副审也有问话的权力,且他不能阻拦,他便不再言语,只看着楚涣。

第四百一十五章金殿

楚涣却连瞧都没瞧他一眼,只望着堂下路唯新喝道:“路大人,郭文莺所言可真?你要老实回答。”

路唯新道:“文莺说得都是对的。”那架势、腔调倒和许氏等人一模一样。他和郭文莺相处那么多年,从来也都是只认一句,“郭文莺说的都是对的。”

楚涣不禁咧咧嘴,心说,这也是个奇葩,真是多余问他。

本来商量好的给郭文莺定的几宗大罪,都被她伶牙俐齿的反驳了,三位主审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都面面相觑着。最后决定暂时退堂,上后面商议去了。

他们奉皇命三堂会审,是定罪还是不定罪啊,其实三人心里都没底。不过就在三堂会审之前,皇上曾把他们叫到面前,委婉的提点了两句,大概意思,你可以解读为:郭文莺要是出事,朕弄死你们。

皇上到底是皇上,谁敢跟王权作对啊就算严丞相许他们高官厚禄,金银满屋,他们也不敢忤逆皇上。

三人私下商议一会儿,终究还是觉得给皇上个面子,重罪轻罚了。只是关于怎么罚却也颇脑子,董天浩主张流放,让这丫头远远离开京都;胡国政却说罚闭门思过最好,那两人一听他说这话,都不禁递给他一枚大大的白眼,这闭门思过跟不罚有什么区别?就算他想拍皇上马屁,也不是这种拍法吧?

最后三人达成一致,罚流放,距离也不用太远,就在保定府一带,待一段时间再回来,听说那驴肉火烧不错。

都议定完,重新开堂,他们正要宣判,严云谷忽然站起来,“诸位大人,老夫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首辅说话谁敢不听?众人齐道:“大人请讲,我等洗耳恭听。”

严云谷道:“自来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然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古人有言:“仁远乎哉?我欲仁,而仁斯至矣”。此之谓也。郭文莺以女子之身,却违反四行,不行圣人之事,可谓是无良无德之人。”

陆启方暗骂,好一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见给文莺定不了罪了,就开始在这上面找补了。被他这么一说,郭文莺以后要想立后,可是千难万难了。

严云谷绕了半天妇德,突然喝一声,“郭文莺,身为女人,冒充男身,混入朝堂,扰乱朝廷,此种恶行,岂容你砌词狡辩你推说是皇上,还有先皇允准的,难道是先皇和当今皇上让你冒充男子,混乱朝纲的?此风不能长,当因国法而判。”他咬死郭文莺此事,就是知道这宗罪名她是无论如何也摆不脱的。

外面不少百姓跟着喊:“是啊,一个女人做官,让咱们男人还怎么混啊?不能轻罚了。”

“对,不能轻罚,理该严惩。”

郭文莺心下一凛,心知自己这个罪名是脱不开了。

严云谷逼着董天浩当场判罪,董天浩自是犹豫不决,他寻思片刻,方道:“此事确实不好论,依下官看,还是要在金殿之上,请皇上宣判。”

他是想把这事再推给皇上的,不是他不肯出力,而是严云谷咬死了不放,横竖得罪人的事不能叫他占了。

他自是打得好主意,而严云谷也知这几人不敢给郭文莺定罪,皇上选人的时候就用了特别心思的,楚涣自不必说了,那是楚唐的弟弟,楚唐与郭文莺相交多年,自不会落井下石。而董天浩就是个纸老虎,外表看着唬人,却是个顶顶懦弱之人。至于胡国政,此人还真不好说,深藏不露的,谁也猜不着他想什么,今天更是连半句话都没说过。

既然已经这样,那就索性上金殿上争一争,他就不信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皇上也能袒护的了郭文莺不成?

经过今日之事,让他更加明了,郭文莺不除,必成祸患。

他一甩袍袖,“好,老夫就陪你等上金殿面圣去。”

最后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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