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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想办法还这秦玉燕清白罢了。只是她经历了这么多苦难,就算出去了,也不知有没有好心态能接受新生活?

想到那天那恶心的肥胖男人趴在她身上的样子,真是几乎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她尚且如此,对于亲生经历的秦玉燕又是多么大的打击?也难怪她会怀疑人生,不爱亲近人了。

又过了两日,郭文莺千盼万盼的陆启方终于来了,他还是从前那副文生酸儒打扮,手里摇着把扇子,微眯着小眼对着你笑,这模样什么都挺像,就是不像个朝中宰相。

看见郭文莺,陆启方笑得胡子都撅起来,“文莺啊,你瞧着过得还算不错,没人难为你吧?回头谁敢欺负你,老夫给你拿棍儿捅他。”

郭文莺苦苦一笑,“先生别打趣玩了,赶紧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才是真的。”

陆启方道:“那可不容易,皇上为了安抚严云谷,已经准备下旨封严贵妃为皇后了,他为了救你,好几天都合不上眼,老夫瞅着都心疼呢。”

郭文莺一怔,她知道封敬亭,他这人虽表面柔和,让人以为是个好脾气的,但骨子里既骄傲又霸道,绝不肯向人低头的。此次之事显然是严云谷为了女儿能做皇后在背后操纵的,封敬亭居然这么快打算妥协了,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只是封严玉兰为后?这可能吗?

陆启方叹道:“皇上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严云谷左右着半个朝堂,局面几乎失控,皇上若不下旨处死你,根本没办法和满朝文武交待。何况里面还有祖训,南齐律法,便是这两样,你就不占着理。皇上只能安抚严云谷,想办法先留你一条命。怕是接下来还要三堂会审了。”

郭文莺大惊,“要过堂?”

“是,三堂会审定你的罪,然后把你的罪名公告天下,让天下人来评判。”

郭文莺暗叹,这还真是把她往死路上逼了。你说这个世界怎么就没出个代父从军的花木兰呢?花木兰女扮男装,最终也被赦无罪,到了自己这里怎么就是棒打落水狗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得罪人太多了,又阻了严贵妃的路,也难怪这么多人对付她了。

她琢磨了一会儿道:“既然是让天下人来评判,那能不能制造点舆论。”

陆启方眼前一亮,“文莺,还是你聪明,这果然是个好点子,这老百姓最容易煽动,要是天下人都以为你不该杀,你也死不了。不过老夫还是教你一个乖,以备不时之需。”

郭文莺附耳过去,他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郭文莺听得直叹息,也只有陆启方这样的人能想出这种主意。这事若是连封敬亭都瞒着,怕是等他知道了,自己就算死不成也得被他给掐死。

三堂会审的日期定在三日之后,这几天郭文莺一直过得都不太安稳,她动手的时候比动嘴的时候多,口才真的说不上好,陆启方让她把几个堂官侃晕了,她还真有些做不到。

正心里瞎琢磨着,忽然来了两个狱卒,抬了桶热水进来,对她道:“小娘们,你的造化来了。”

郭文莺脑子狠狠抽了一下,“你们要干什么?”她记得前几天秦玉燕被拉出去伺候那有钱的富商时,她们第一句就是这句话。

一个女狱卒笑道:“小娘子别怕,咱们也是为你好,这也是上面的意思,你就洗洗干净去见客吧。”

第四百一十一章见客

衣看看床上放着一套干净衣服,郭文莺觉得嗓子都开始发干,忽想起从前逛窑子,老鸨常说的一句话,“姑娘们,出来见客了。”

她怎么就听出了一股不凡的味道?

秦玉燕也惊恐地看着她,嘴里叫着:“妹妹,你别去。”

另一个狱卒道:“小娘们还是听话吧,这里是刑部女牢,咱们有的是法子叫你乖乖的,瞧见你旁边这个吗?刚来的时候闹的比你还凶,现在不是照样乖乖的。”

郭文莺吁了口气,心说,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来玩她?马上就要三堂会审了,郭义潜也是往刑部递过话的,还有陆启方也关照过,就不信谁敢让她出事?

去桶里舀了热水擦洗身上,又换上那套干净衣服。临出去时,秦玉燕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襟拼命摇头。两个狱卒嫌她碍事,一脚踹开了,她趴在地上,宛如一只小兽般委屈的哭起来。

只是在与她分开之时,郭文莺手心里忽然多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低头一看,见是一个生了锈的铁钩子,也不知秦玉燕在哪儿捡来的,想必是要给他危急时刻用的。

她紧紧握在手里,暗忖着,她也不是好惹的,看哪个胆大包天的敢碰她,直接拿钩子扎对方咽喉,弄不死都不行。

女狱卒领着她走过几间牢房,转过一个拐角,那房间正是那天郭文莺偷窥的那间,里面那张铺着崭新被褥的大床显得格外刺目。在床边坐着一个身穿斗篷的男子,头上脚下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清面目。

女狱卒把她领进来,嘱咐她一句“老老实实”的,就走出去了,还特意把门关严,咔吧一声似乎从外面锁上了。

郭文莺渐渐靠近那男子,手里拿着钩子,低叫一声,“大爷”这一声唤的娇滴滴的,直似要让人荡出两把汤。

她眯着看着对方,正要动手之时,忽见对方抬起脸来。她不由怔住,那人竟是封敬亭。

封敬亭一眼瞧见她手里的铁钩子,也是一怔,随后笑起来,“娇娇,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看见他,郭文莺忍不住鼻子发酸,这么些日子他都没来看过她一眼,她以为他生气不想理她了。原以为自己不在乎的,可此时看见他,所有的委屈一起涌出来,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眼泪哗哗滚落下来。

这些时日她担惊受怕的,每天都睡不安稳,他倒好,都过了半个月了才想起来她吗?

封敬亭表情明显有些发呆,他认识她这么多年,何曾见她这么软弱过?这般主动扑进他怀里,从前若不是有求于他,绝对做不出来。

在这一刻,原来对她满腔的怨气,早化成了一滩水,伸手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好娇娇,你这是怎么了?”

郭文莺抹了把眼泪,“你都快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今天贞洁不保了。”

封敬亭愕然,问她出了什么事,郭文莺便把女监里这些日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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