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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

皮小三忍不住道:“头儿,咱们跟你出来一趟,吃个面还要咱们结账?头儿,你也太抠了吧?”

郭文莺颇觉不舒服,她倒是想结账,不是兜里没钱嘛。她虚虚一笑,“下回,下回请兄弟们喝酒啊。”

皮小三结了银子,依然不情不愿,嘴里嘟嘟囔囔的。这让郭文莺很觉没面子,心说下回一定跟封敬亭说说,把她的钱还给她,她一个朝廷官员,身无分文的,这官当的也太窝囊了。

回到行辕,封敬亭正在等她,脸色看着颇不好,约是没当面禀报出门的事,他不高兴了。

郭文莺把去盐场的事说了,又说了些关于她对南陵公的怀疑。只没说去大通票号,方云棠给她盐引的事。

对他这种霸道态度,她心里也很不高兴,明明方云棠才是她的未婚夫,结果在他面前,却弄得好像她跟人偷情一样。有时候她都纳闷,自己还能忍他多久?

封敬亭思忖道:“你的意思是这闽地之乱,很可能是南陵公在幕后操纵的吗?”

“虽不一定,却也不远,王爷想想,若倭寇和山匪和他无关,他为何不出兵剿灭?他的人马比之东南军都要强许多,怎么会对付不了山匪和倭寇?所以很可能是这南陵公和山匪、倭寇相互勾结,上次袭击咱们的那些山匪就是证据,怕是那些人就是他养的,平常抢劫、暗杀,有时候也是帮他敛财用的。否则他一个公爷,又没多少朝廷供养,拿什么养这许多私兵?”

封敬亭暗自沉吟,江太平上报朝廷的兵数不过三万,每年拿到的军饷也是三万人的,可谁都知道他手里绝不是只这点兵。这些兵都是怎么养的?这其中倒真有很多弯弯绕了。

他寻思道:“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若我是南陵公,也必然会一方面操纵匪徒抢劫百姓,另一方面又假装剿匪博取好名声。江太平能坐镇福建多年,又积攒了大批为其效力之人,绝对不可能没点道行的。不过此事先放放,一切等陆先生和西北军换防到了之后再说。”

郭文莺点点头,手里没兵,果然腰杆子不硬啊。

她又说了可以些盐场贩盐之事,贩盐所挣正好可以解决目前军短缺的难题。

封敬亭听着,忍不住抱住她,在她脸上吧唧一口,赞道:“爷的好娇娇,你真是爷的心尖子,连这个都替爷想到了。”

郭文莺心说,这不是我想的,是郭爷未婚夫想的,可惜不能跟你这个醋坛子说。

封敬亭这会儿心情好,也没再追究她私自出去的事,只问她去了两日可累了?吃得可好?又捧着她的脸,说两天没见她,她好像瘦了。

郭文莺忍了忍,终没忍住,拍开他的手,怒道:“郭爷的钱呢?把钱还给我,我出去吃饭连个饭都付不起,还得让手下请客,真是丢脸死了。”

封敬亭听得“噗嗤”笑起来,“傻娇娇,你真是傻的可爱,你要出门不会给管事要钱吗?府里中馈都是你掌着,前几日我不是叫管事给你一串钥匙吗?那是爷库里的钥匙,你想要多少钱不能自己拿?还至于憋成这样?”

郭文莺“啊”了一声,前几日他确实让人给她一串钥匙,可她真没当回事,又不是她自己的钱,花起来就好像她欠了他似的,便把钥匙扔一旁不管了。

没想到那竟然是他的私库……钥匙?

他私库里都放些什么玩意呢?她琢磨着,一时好奇,终于还是叫人开了府库,想瞧一瞧。

王爷的府库,那好东西还真是不少,即便他总是自诩自己是南齐最穷的王爷,但再穷那也是王爷啊。只一打开便差亮瞎了郭文莺的眼,里面金银珠宝,古董器具的摆的满满当当,有些是官员送的,有些是从京都王府运来的,还有不少银锭子和银票,都是成箱的。

她拿了些银钱在身上,约莫是他从她身上拿走的那些,就当是他把钱还回来了,至于其余的,她不想管,也懒得替他管。

钥匙,改天有机会还他就是了。

几日之后,陆启方终于到了宁德,同行的还有云墨,他是专门被王爷调来伺候郭文莺的。

陆启方的到来,让行辕很是热闹了两日,封敬亭在府里设宴款待众人,路怀东和路唯新都从军营里回来了,还有麦云腾也请了过来,加上郭文莺,几人坐了一桌,在一起吃吃喝喝。

数月未见,几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只是有些事不方便在饭桌上讲,封敬亭也没跟陆先生过多交流,只问了京里王府的情况。

陆启方先是顾左右而言他,后来被逼问其,才说了淑妃娘娘做主让他娶了胥定伯家的女儿为侧妃的事,现在人已经迎进府里了。

封敬亭面色一沉,喝道:“胡闹,本王人不在京中,怎么成亲?”

陆启方嘿嘿笑着不敢回话,他就知道王爷知道铁定不高兴。

他也不想找不自在,可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住。听王爷又问,只好道:“是淑妃娘娘拿的主意,说让六殿下替王爷迎的亲,还说过些日子把人送到宁德来,好跟王爷圆……圆……”他说着看了郭文莺一眼,终于还是没把那个‘房’字说出来。

郭文莺倒是没什么,封敬亭却气得脸都青了,连骂几句“胡闹”,还叫着谁敢把人送来,就把谁脑袋砍了。

本来陆先生来,挺开心的事,却因这件事让封敬亭翻了脸,接下来大家也都没心情再聚了,随便喝了几杯,匆匆都告辞走了。

第二百零一章跟了爷

郭文莺早就给陆启方安排好了住处,离主院不远的地方,很是不错的一处院落,有正房三间,还有用人房和一个小厨房。

她领了陆启方去住处,陆启方忽然问道:“文英,你住在哪儿?”

郭文莺微觉尴尬,她就住封敬亭隔壁,封敬亭一到晚上就往她那儿跑,现在几乎两人天天都住在一起了。

陆启方多聪明啊,一看她脸色哪有不知道的,不由摇摇头,“你跟王爷是不是……?”

郭文莺慌忙摆手,“没有,真的没有,我跟王爷清白着呢。”最后一句真是心虚,除了不时抱一抱,亲一亲,别的还算清白吧。

陆启方不禁捋捋胡须,摇头晃脑道:“这王爷居然忍得住,真是奇了怪了。”

郭文莺脸一臊,也不好意思再跟他说话,匆忙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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