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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有离席的,一对对出去,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这时雪融突然掐了她的手,“大人,能跟我出去走走吗?”

郭文莺正要拒绝,忽然发现他手掌在她手心搓了几下,似在暗示什么。

她心中一动,便含笑点头,对许氏道:“夫人不介意咱们出去一下吧?”

许氏微笑,“自然不会。”

雪融牵着她往外走,却是去了画舫的二楼,楼上有一排房间,大约十几间,都相邻着。

他推开其中一间,“大人请进。”

郭文莺走进去,那是一间极为雅致的房间,虽是不大,却装饰的很是细,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只是一张床占据了房间的大半,看着很是怪异。

雪融掩上门,对她嫣然一笑,随后就开始脱衣服,外衣、腰带一件一件抛在床上。

郭文莺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雪融最后脱到只剩一件贴身亵衣才停了下来,他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高着嗓子媚声叫着:“大人,你,你不要这样,刚才在下面大人还说喜欢女人的,怎么这会儿倒猴急起来?大人,大人,啊……啊……”随后是一阵低喘之声。

接着他又学郭文莺的声音道:“谁叫你长得标致,勾得爷兴起,往常爷都是下面的,今天也尝尝上面的滋味儿。”然后是一阵阴那啥笑。

第一百九十一章鸳鸯舫

郭文莺几乎看呆了,没想到他学自己说话学得这么像,她声音略带嘶哑,不同于女子的清亮,也不同于男子的低沉,是一种特别的让人一听就不会再忘的声调。

封敬亭那色、痞曾经说过,听她说话更容易让男人冲动,比女儿之音更有乐趣,虽不知他这话有几分可信,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她的独特嗓音不是谁都能学的。

她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能把她的话学得惟妙惟肖,且说出的话也太……嗯,够味,正戳中了她的肺管子。

雪融伸手在他自己身上摸着,还亲着自己胳膊,不时发出啧啧声响,响亮之声还真像极了两人在亲嘴。

他一边做着动作,一边慢慢靠近她,低低道:“上床上去。”

郭文莺虽心中狐疑,不过还是听话的坐到床上,雪融也爬上去,腿大力踹着床侧,并身子使劲晃悠着,嘴里还发出“啊”“啊”的欢愉声。

那张床也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咯吱吱的声响,就好像真的有两个人在卖力的动作着。

他一边动一边大叫着:“大人,你好厉害,大人,再快些。”

接着又学郭文莺,“啊,小贱人,你这里好紧,爷都要爽死了。”

……

郭文莺听得一阵面红耳赤,心说这种混话她可说不出来,不过,这雪融到底要干什么?

雪融动作了一会儿,呼吸越了越粗重,忽的揽过郭文莺一起躺下,低低地声音在她耳边道:“有人在偷听。”

郭文莺自然知道有人偷听,否则他也不会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只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也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耳边低声问:“你想干什么?”

他叹息,“大人既然进来了,若不同流合污,怕是不好出去的。”

郭文莺不解,“这是什么地方?”

“这画舫是南陵公笼络人用的,画舫一共两座,一座叫鸳鸯舫,一座叫龙凤舫,龙凤画舫是专为男人而设,里面都是从各地搜罗来的绝色美女,个个美若天仙,且都心学了一手上好的床上功夫。而鸳鸯画舫则为女人而设,这画舫二楼十数个房间唤作鸳鸯房,每个房间都有连接外面的铜管,他们都是用铜管偷听房间里的对话和动静。”

郭文莺微微皱眉,这南陵公夫妻两个玩的还真不要脸,鸳鸯舫,龙凤舫,还真是花招尽出啊。龙凤舫也罢了,毕竟京里也有不少供达官贵人玩乐的场所,甚至有皇子在幕后控制着,通过那些场所笼络朝臣,探听消息,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这鸳鸯画舫,也未太夸张,闽地风俗竟到了可以允许女人狎**的地步了吗?

虽然在她心里认为男人和女人没什么分别,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不过别人可未必这么想,尤其是那些标榜‘女人三从四德’的卫道士们,不把这种女人浸猪笼都奇怪了。

若她们真有家室,有夫君,那些男人肯允许自己女人这般放肆玩乐?

雪融见她一脸惊异,不由发出低低地笑声,他笑起来声音很好听,宛如一眼清泉潺潺的流进人心里。

他一边剧烈的晃动着床,一边低声道:“大人一定在奇怪这鸳鸯画舫是做什么的。其实这鸳鸯舫的作用一点也不比龙凤画舫小,甚至更大。大人可知那些船上女人都是什么身份?”

郭文莺果然好奇,“她们都是什么人?”

“她们都是东南权贵之家的贵妇小姐,有些人的夫君更是在朝中做着大官,甚至还有的是有爵位的,也有的是豪富出身,家里什么都没有,就有钱的。会来这里的人,多半夫妻生活并不和谐,常年独守空房的。要知道女人也会寂寞,而寂寞到极点无从宣泄的时候,就有了这鸳鸯舫生存的空间了。”

“南陵公夫人就利用这个机会,把这些深闺妇人集中起来玩乐,进而控制她们,也相当于控制了她们背后的势力。要知道进鸳鸯舫的人所冒风险比男人大得多,也更容易铤而走险,为他们卖命。”

郭文莺思索片刻,低声道:“那你告诉我这些,你究竟想要什么?”

雪融脸色变得郑重起来,“我只想让大人把我带出去。”

“你怎知道我能做到?”

“因为你是郭文英,是朝廷三品指挥使,是南陵公最想攀上的人。”

雪融徐徐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七岁就被人卖了,几经辗转到了南陵公手里,从十三岁就被人破了身,原先是伺候男人的,后来改为伺候女人。这么多年,我真的受够了,只要能让我离开这里,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哀伤,是那么的如泣如诉,让人忍不住跟着他一起伤心落泪。

看着他,郭文莺忍不住有些动容,这么美好的男子,却陷落在如此污秽的地方,让人不禁暗叹命运不济。

此一刻,她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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