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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是件好宝贝,不过公爷把蛇胆掐破又如何饮得?既是杯自斟苦酒,还是公爷自己饮了吧。须知这苦酒败火,自酿自饮也别有一番滋味。”

江太平薄唇微扬,“殿下这是不敢吗?”

这江太平看着三十上下,长相颇为俊美,又身子壮硕异常,当真当得起‘英武不凡’四字。乍一看上去诚恳可信,非常憨直,实在不像是个杀戮极重之人。

只是人不可貌相,这东南之地杀人最多的,绝对是眼前这位了。他行事残忍,狠辣,有敢得罪他的,都被他扒皮抽筋点天灯,传说他府中就有用人的琵琶骨做成的扇骨,也不知是真是假。

此刻封敬亭却不受他挑衅,微笑着自倒了一杯酒,“本王从不饮苦酒,公爷若要饮,本王陪你一杯就是。”说着一饮而尽,嘴角含笑地看着他,那模样颇带嘲讽。

江太平似是一怔,随后长笑一声,“没想到王爷征战沙场多年,也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今日太平领受了。”他说着端起酒杯自饮了,随后杯子向后一甩,落在地上,发出“碰”的轻响,却是碎成两半了。

封敬亭一直笑着与他对视,两个同样俊美的男子,一个温润,一个阳刚,两人站在一起本是极养眼的,可周围离得近的,却硬是感觉到一股透入心扉的寒气,都不禁打了冷战,不动声色的从两人周围撤了出来。

就在众人都以为两人要大打出手之时,两位大人物同时大笑起来,一个道:“南陵公江太平见过王爷。”

另一个回礼,“公爷客气,公爷年长,该是敬亭见礼才是。”

说着竟执起对方的手,竟然互相牵着亲亲热热的向看台走去,并同时落了座。

大多数人都有些看傻了,看台上那些刚垂涎三尺的高官们,都不禁抹了一把汗,有胆小的吓得差点尿了裤子。都心中暗道,也不知这两人闹的什么,他们若打起来,怕是南方三省的土地都要染红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遐思

郭文莺坐在女眷之中,那身三品的武官服饰和一张超乎寻常俊美的脸都太过扎眼,江太平只微微一睃,便在万千人中挑出了她。

他看得一怔,问道:“那位大人瞧着眼生,不知可是王爷从京中带来的?”

封敬亭微笑,“她是本王的人。”

没有介绍身份,没有说是不是京中带来,只一句‘她是本王的人’,更加令人浮想联翩。

江太平眉角微微一动,暗忖,都说这位王爷是个断袖,痴恋身旁下官,日日与下官同塌而眠,今日一看倒真有几分意思了。

封敬亭也不打算瞒着,他本就把郭文莺视为囊中物,更不许旁人觊觎,索性便宣告天下,便是让人都以为他是断袖,他也不在乎。

郭文莺却不知两人笑容宴宴的在谈什么,她一时觉得无趣,便从人群中退出来。

刚走了几步,身后脚步声响,却是她的四个亲卫追了上来。

山林那一次被土匪追杀,皮小三和张强都受了不轻的伤,将养了这些时日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封敬亭令他们时刻跟着郭文莺,寸步不离。四人瞧见郭文莺出来,便立刻跟了上来。

张强问道:“头儿,你想去哪儿?”

郭文莺想了想,“也没想去哪儿,只是随便逛逛。”

她走了几步到了江边,立在岸边看那扬水江,此时已是下午,江水粼粼,景色迤逦,倒甚是好看。

她深吸一口气,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海腥味,不由道:“这里离海很近吗?”

皮小三道:“这福州本就近海,扬水也多汇入海中,自是很近的。”

郭文莺点点头,开始想那船场的大船,若是这会儿能造自己的船就好了。也省得每日里无事可做,瞎耽误工夫。

这会儿高台上新一轮的歌舞表演已经开始了,一队队青年男女穿着渔装,喊着号子开始演绎渔家的生活。轻柔的歌声响起,似乎把人带到一个梦幻平和的世界,一艘船,一张网,一对相爱的男女划着船在水上打渔,一天的劳动尽付其中,时而对视一眼,满满的柔情蜜意,胜过这世上的万千繁华。

郭文莺听得一阵心动,她所向往的也是这样的平和、幸福,一双恋人,相互执手,辛勤劳作,没有爱到地老天荒,却在平淡中见深情。

正侧耳倾听,忽然几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女子向这边而来,瞧见郭文莺背手而立的英姿,都不禁面上一红。她们似想过来说话,但都不敢,你推我搡,嬉闹几句,终于有个女子鼓足勇气想上前与心念中的人说句话。可还没走到,就见一个身着花绵长袍的男子大跨步走来,伸臂一揽,把那可心的人儿揽进怀里,随后迈着高贵的步子,从众女子面前走过。

后面噼里啪啦,一片片心碎一地的声音。

众女子有的掩面而哭,有的执帕低啜,都暗自嗟叹:为什么她们心中的可人,居然是一对的?

鱼宴结束,也准备返程了。

上了车,封敬亭脸上还挂着一抹淡淡微笑,郭文莺看得很觉碍眼,“王爷别装了,这么笑了一天不觉累吗?”

封敬亭忍不住在脸上抹了一把,随后笑起来,“本来笑得脸有点僵了,不过看见你这笑就真了,便也不觉累了。”

他把她揽进怀里,大口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恨不能多吸几口,把今日的那口浊气全排出来。

郭文莺头靠在他前胸,颇不适的挪了挪手脚,开口道:“这个江太平今天玩这一场,到底是什么意思?”

封敬亭冷笑,“还能是什么意思,敲山震虎,警告我,让我知道他才是这东南的主子。不过他这样一来,倒也暴露他暂时还跟朝廷没有开战的意思,他手下兵不少,但想要跟朝廷对抗还是不够,怕还有什么隐藏的力量要慢慢积聚吧。”

郭文莺略一思索,“王爷觉得这江太平会不会想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天下大乱的机会。”

封敬亭微愣,现在瓦剌已除,如何还能天下大乱?不对,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父皇晏驾的那一刻,诸王相争,必将生乱。

他沉吟道:“现在说什么都只是猜测,等咱们慢慢剥开这厮的外皮,且看他能怎么蹦吧。”

是啊,这会儿他们力量也不足,也没有和江太平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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