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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都推到他身上。这是打算叫他一个人,直接面对老四的雷霆之怒吗?

虽是心中极度不悦,却还是对着张裕方点了点头,“有劳尚书大人审问了。”

张裕方躬身一礼,随后瞪着眼,喝道:“谁是郭文英?”

郭文莺心知逃不过,倒是坦然一笑,“郭文英见过尚书大人。”

张裕方一怔,似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年轻,“你就是郭文英?”

“是,如假包换。”

“多大了?”

“十三天前刚满十八岁。”

张裕方皱皱眉,“十八岁你就敢欺君了?”

郭文莺:“……”欺君跟年龄没关系吧

张裕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忙大喝,“你可知罪?”

郭文莺立刻一副狗腿样,“是,大人,犯官知罪,大人给定什么罪,犯官就认什么罪。”

张裕方愈发愣了下,但凡进了刑房的哪个不是嘴硬的很,再是胆小怕事的,也要吓唬几句才跟乖乖认罪,这么痛快的倒是第一个。

那斗篷男倒是颇感兴趣地扬扬眉,“郭文英,你想认什么罪?”

郭文莺笑,“罔顾圣谕,私自调兵,图谋不轨,这些罪名犯官都认下了。就算大人想诬陷个人什么的,犯官也一应配合,没有罪名,没有动机,现编都行。”

斗篷男几乎“噗嗤”笑出来,“你这人倒有点意思,回头倒要好好聊聊。”

张裕方见这位爷居然说跑题了,心里暗恼,主子找什么人来审讯不好,怎么单把这位爷给拎来了。京里谁不知道这位爷是个四六不着的,让他能问出什么好来?

他忙道:“郭文英,你既认罪,可知谁是主使?”

郭文莺点头,一副咬牙切齿样,“知道,是端郡王,一切都是他指使的,这人坏透了,出了事就把手下抛一边,真真是小人一个。”最后一句“小人”绝对道出了她的真心话,显得格外的挚诚。

邢室外,一个本来要迈进的人影,忽然缩了脚,一张英俊的脸上明显黑了几分。

张裕方一喜,“这么说一切都是端郡王指使的?你可敢画押吗?”

“当然敢。”

“好,你说说端郡王是如何指使你的?又是如何想要谋反的?”

郭文莺都一一说了,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她编的,最后还弄出了一封密信,说是瓦剌王子写给端郡王的,说要打进中原,和他平分江山,后来不知道怎么给闹僵了,大约是分配不均吧。

张裕方大喜,这些话正是他想诱导他们说的,最好能有个证物啥的,便问:“那封信在哪儿?”

郭文莺道:“是在军师陆启方手里。”随后又补一句,“就是昨天进京时坐后面马车里那老头,那老头也坏透了,咒咱们死,棺材都订了。”

真有这封信吗?当然没有,封敬亭根本就没和阿古拉接触过,哪里会有信件往来?

不过就算没有,陆先生也能给造出一封有的来,当然是假的,到时候只要他们拿了当证据亮出来,再证明是假的,污蔑四皇子的罪名便成立了。

尤其是现在阿古拉就在京都,而他绝对不会承认和封敬亭有书信往来的,要知道私下和敌军密谋,若是传回瓦剌去,他这个本就有一半汉族血统的王子,绝对惹人怀疑,所以就算真有其事,他也不可能认。何况这么没影的事呢,到时候没准他还能拉拔封敬亭一把。

她说得如此有板有眼,前因、后果俱合,张裕方还真信了,登时琢磨着怎么把信弄到手,到时太子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的。

两人一唱一和的,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不一会儿就给封敬亭定了个谋反的死罪。

路怀东看不过眼了,大喝道:“郭文英,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王爷平日待你不薄,你怎可诬陷他?”

第一百二十七章招供

郭文莺笑的灿烂如画,“哪里是诬陷,分明句句是实情,虎符是他给的,没有他的首肯谁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何况,封敬亭说过,出了事就往他身上推,她可是从来都很听王爷话的。

路怀东大恼,“郭文英,你个胆小鬼,势力小人。老子绝不认罪,王爷也没错,有种你们杀了老子。”

郭文莺暗骂一声,“你个笨蛋。”这时候给封敬亭定的罪名越多,越大,才是真的对他好。老皇上是什么人,她看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个简单的,否则病了这么多年,早让人架空了,不可能想撤谁的职就撤谁的职,三部尚书全换了个遍。可见绝不是个糊涂的。

他不糊涂,自然也不会杀自己有功的儿子而失了民心,这个时候,真正把四皇子往死里整的才是真的拎不清的,皇上一个劲儿的纵容,想必就是在等,等着那些背后之人做得过了分,过了火,捅出乱子,才好发落。否则对自己儿子下手,也得找个像样的罪名不是?

她猜测今天来监审的这位爷,绝不是太子和二皇子,两人都不是笨人,这个时候自然要避嫌的,而这位爷从进来开始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洒脱样,最有可能的不是五皇子,就是六皇子。

上面几个哥哥斗得跟乌眼鸡似得,两个小点的弟弟倒还算老实,至少表面上没参与争斗。三皇子她虽不清楚,可那么聪明的人,能和两个哥哥分庭抗礼,又岂会任人摆布呢?六皇子她见过,年纪要小,说话声音也不这样,而这位多半是五皇子了。

这还真叫她猜对了,那斗篷男就是五皇子封敬卿,京里有名的四大纨绔之一。

四大纨绔,钟怀算一号,排在首位的就是这个五殿下。不仅因为他地位最高,还因为他最不着调。天天闲着没事带着条狗上街,看谁不顺眼就咬一口,尤其喜欢咬穿官服的,逮着下襟就一口,打死不撒嘴,京里大小官员看见他……和他的狗,就觉得屁股疼。

郭文莺正走神瞎捉摸的时候,路怀东那儿已经打上了,张裕方似乎真打算给端郡王定个谋反罪名,让郭文莺认供画押了还不算,又避着另外几个将官在供词上画押。

那供词郭文莺只简单扫了一眼,真是句句诛心,生生把封敬亭拗成了一个奸恶之徒,大逆不道,意图谋反的不孝之子。

那句“奸恶之徒”郭文莺很认同,至于后面,认不认可不是谁都能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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