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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活着没意思,可人们偏偏都想活着。

她也想活得好好的呢。

在次日傍晚的时候,这支最奇怪的队伍终于进了京都,走在最宽敞的长街之上,两边熙熙攘攘来看热闹的人群,你拥着我,我挤着你,都想看看南齐最新鲜的进京队伍。

“听说有瓦剌最漂亮的王子……”

“听说有押送的罪囚……”

“听说有棺材……”

“听说还有哭丧的……”

“哎哎,听了没,那些西北将官一个个长得都可帅了……”

说最后一句的,肯定是个女子。

不过,不管这算一种怎样样的怪异组合,总之京都城中万众空巷了,从各处蜂拥过来的人群,把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一群群的大爷,大奶奶,大姑娘,小伙子……都对着车队指指点点,说的最多的就是押在囚车里,被当猴看的人。

“李大娘,你瞅瞅,里面两个小伙子长得多好看啊。”

“哪个?”

“左边那两个。”

“是啊,真好看。你瞧在里头憋屈的,小脸都饿瘦了。”

有人腹诽,又不是杂耍团,当在看狮子老虎呢?胖瘦也值得拿来说嘴?

……

“唉,张大哥,你说他们犯了什么罪啊?”

“不知道,听说打了瓦剌了。”

“这是打败了?”

“不是啊,打胜了,瓦剌来求和了,还向咱们纳贡呢。”

“打胜了咋还坐囚车呢?”

这个问题一问,人群开始沸腾了,许多人开始问这个问题,“打胜了咋还坐囚车呢?”

从来没见过得胜归朝的将军,是坐着囚车回来的吧?

郭文莺听了几耳朵,突然心中一动,开口道:“各位将军,我给你们唱首歌吧,一会儿都跟着我唱。”

说着扬起嗓子,高声唱起来:

“烽火阵阵起边关,

马蹄声声战鼓响,

勇赴国难闯四方,

热血满腔,

好男儿心里装天下。

为国家生死两相忘,

壮志未酬心不甘,

千难万险不能挡。

烽火阵阵起边关,

马蹄声声战鼓响,

勇赴国难闯四方,

热血满腔,

好男儿心里装天下。

为国家生死两相忘,

壮志未酬心不甘,

千难万险不能挡,

不能挡。”

她的声音略带沙哑,听着颇有些悲凉雄壮之感。

随着她的歌声,路维新跟着唱起来,

“烽火阵阵起边关,

马蹄声声战鼓响,

勇赴国难闯四方,

热血满腔,

好男儿心里装天下。

为国家生死两相忘,

壮志未酬心不甘,

千难万险不能挡。

……”

西北军的将官们,那五百名西北军士兵,然后越来越多的看热闹的百姓也跟着唱起来。呼声会传染,骂声会传染,歌声也会传染,尤其是有血性的年轻汉子,谁不想做那热血满腔的好男儿?

歌声大片响起时,坐在马上的胡东宝和刘言差点惊得掉下马去,两人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眸子中读出了担忧之色。这分明是造势,在为西北军造势,为四皇子封敬亭造势。

他们各自是太子和二皇子的人,差事办成这样,回去怕得不了好了。两人都很后悔接了这差事,分明是不得人心嘛。

想那西北军在敌众我寡,主帅又不在的情况下,怎么就得胜了呢?

这个问题,在这个时间也有许多人在考虑,长街上最富丽堂皇的明月楼二楼靠窗的雅阁里,此刻正有两人站在窗边,望着街上缓慢前行的队伍。

第一百二十五章入牢

“王爷,你说郭文莺那小子,瞧着也不像多厉害的,怎么就打赢了呢?”说话的是齐进,他对郭文莺素来不怎么瞧得上眼,此刻说出话来更是带股子酸味儿。

封敬亭望着下面人潮涌动,耳边听着百姓齐声高唱着“好男儿”,唇边不由扬起一抹淡笑,他知道这是在造势,陆启方和郭文莺都在造势,给他造势,他们越得人心,他端郡王的名声便跟着水涨船高。

只是这势造的,实在有些夸张。陆先生也是,非弄那么多棺材在后面干什么?若是被有心人奏到皇上跟前,岂不是在埋怨皇上滥杀无辜吗?

他一时弄不清陆启方的意图,不过郭文莺这歌唱的倒很顺耳,她一个丫头,能把好男儿唱的如此荡气回肠,也真是难为她了。

郭文莺也不愧是他亲手教养出的人儿,这般聪明睿智,这般光照人,真真叫人喜欢的紧。

他心思飘的太远,以致同样的话齐进跟他说了第二遍才听见。

他薄唇微扬,“你觉得她不该胜吗?”

齐进点头,“是啊,那小子怎么看也不像这么厉害的。”

封敬亭微微颔首,她确实看着不厉害,棋下得那么烂,又是个漂亮的小白脸,身上又只有下子几手烂的臭大街的功夫,连他一根手头都打不过。可是这样的人偏偏胜了,还胜的那么漂亮,明明给她一个月时间都嫌勉强的仗,却只打了二十天就大获全胜。

你说这样的人,怎么不叫人喜欢,怎么不叫人想好好疼她?

他流连地望着囚车那张白净的小脸,那流光溢的眸子,那挺直的鼻子,那红润的嘴唇,幻想着在上面亲吻爱抚时的痛快淋漓,竟然整个身心都火热起来。此刻那粉红唇瓣一开一合唱出的歌声,虽略略沙哑,却更勾人心魄,勾得人想在那红唇上狠狠蹂躏一通。

已经近一月没见他了,也不知这丫头有没有想他?他可是想她想的紧,想得某个地方都疼了。

齐进哪知道就这一刻,主子心里闪了那么多龌龊念头,还以为他是对郭文莺一身好本事多有偏爱,却不知自己主子更偏爱人家那一身皮肉。

他还只道王爷是个爱才之人,对封敬亭硬生生多了几分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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