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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冲锋的战鼓再次敲响,此刻杀声贯彻天地间,更多的人听到,用尽全身的力量大吼着回应:“杀!……”

另一波更为猛烈的攻城站开始了……

不一刻旭阳城的捷报也传来,徐横攻克旭阳后带着人又杀了回来,跑去支援北城门了。

东西南北四城门同时攻城,火炮与加强版的弓弩战车齐开,所有的弩箭、火铳也都用上了,投石机发着“咔咔”的声响,在不停地运作着。

四城门处爆炸声不时传来,似把天地都炸动了。西北军真的豁出吃奶劲儿在进攻,西城门,南城门相继告破,随后最难攻的东城门也被西北军冲开了。

在破裂的城门打开之时,西北军如潮水般涌入,呼喝着杀向瓦剌兵,忍了七年的屈辱终于在这一刻完全发泄出来,当年瓦剌兵如砍瓜切菜般削着他们脑袋,今日便全部回报了过去。

接下来是巷战,瓦剌军无力抵挡,残余的兵丁从唯一未破的北城门匆匆而逃了。阿古拉也被人护着仓皇逃走,一路向北,滚回他们瓦剌的地盘去了。

战争胜利了,用尸山骨海换来的胜利,郭文莺站在旷野里,面前是打扫出来的尸山,打扫战场的南齐军,根据军服把死了的战友从战场上搬出来,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放,都暂时罗叠在一起,堆成一座座的尸山。

四面八方吹来的冷风,空洞而冷寂,旷野巨大那么多的人却如此的寂寞。

这一仗胜了,下一步迎接他们的将是更加未知的命运。她不惧死,不过若死在自己人手里,就真他妈糟透了。

十二月二十四日,西北军统领徐横带火炮营与火铳营追击瓦剌残余兵力,从凉州直赶入临潼关。

十二月二十七日,西北军一万人列阵,郭文莺带两千骑兵锐分列侧翼以作掩护,与瓦剌主力五万余人,在瓦剌边境面对面列阵,足有十余里宽。

西北军左翼最先受到瓦剌骑兵冲击,骑兵猛烈冲上来,带着排山倒海的巨啸,冲的左翼骑兵宛如海浪中漂浮的树叶。

这一回瓦剌骑兵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似乎要把全部的心力都投入到这一次冲击之中。

随着一声令下,西北军火炮开火,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一个个炮弹在密集的兵阵中炸开。紧接着火铳营迅速向阵前靠拢,按照日常训练那般分成三列,在指挥官挥着令旗一声令下,万铳齐放。

瓦剌骑兵身后的步兵阵还在受着西北军火炮的蹂躏,前冲试图毁掉火炮的瓦剌骑兵被这一阵密集的火铳齐射打蒙了,冲在前面的瓦剌军纷纷落马。

齐射过后,西北军火铳营立刻撤向军阵两翼,一直藏于阵后的路唯新骑兵向瓦剌大军发起了冲击,再后面,便是手拿长矛的步兵阵,一排排战车在一旁排列整齐的护卫着,还没开打便已吓得饱受它虐待的瓦剌骑兵,一阵胆寒。

这是西北军与瓦剌军的最后一战,此战只打了一天便宣告结束,瓦剌军溃不可挡,被彻底赶出南齐境内,困扰南齐长达七年的两国战争,终于在南齐的胜利之下,被画上了句号。

十二月二十八日,西北军撤军,返回西北大营。十二万西北军出营,等回来时已经只剩五六万了,让还活着的将士们不胜唏嘘。每个士兵身上都挂了一两块袍泽兄弟的身份牌,这是象征士兵身份的身份牌,人活牌在,人死留牌。至此,二十万西北军,打得也就剩下这点人了,虽是打了大胜仗,人人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欢颜,都在心里默默地为死去的兄弟们致哀。

本来计划要打一个月的战争,在郭文莺的指挥下,不过二十天就彻底结束了,此战创造了西北军战无不胜的神话。二十年以后还有人在津津乐道,那些退伍回家的西北士兵,无比自豪的立于人前,向后代子孙回忆当年爷爷是如何的骁勇。

十二月三十日,在大年三十,南齐旧历年大肆庆贺,燃放烟火的这一日,瓦剌向南齐递交了降书。南齐朝廷议和的圣旨,顿时成了自打自脸的最有效工具。

十二月二十九日,西北军凯旋而归,裕仁关关门大开,迎接这些凯旋归来的将士。

不过接下来的也不是什么掌声,而是站在他们面前的五万南军,以及大将军王云恒略显阴沉的脸。

第一百二十一章获罪

远远的瞅见那飞舞着的帅旗,郭文莺跳下马,对着帅旗下的大将军王云恒走过去。

这位大将军四十上下,个头不高,瘦瘦的,一双不大的眼睛烁烁放光,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之人。

郭文莺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为了让笑容灿烂点,她显然做足了功夫。

“大将军,远道而来真是辛苦,郭文英在这里给大将军见礼了。”她单腿跪地,礼行的标准,笑容也足够好看,只是嘴里的话怎么听怎么让人别扭。

王云恒脸色更沉了两分,心道,这是嘲讽他来抢功了吗?

他虚扶了郭文莺一下,“郭将军请起,本将只是奉旨接管西北军营,别的与本将不相干,将军还是先把兵符交出来吧。”

郭文莺倒是没迟疑,从怀里摸出兵符恭恭敬敬递上去。

王云恒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来转身离去,此后再没跟她说过半句话。他用行动表明,他与她的交集到此结束。

郭文莺有些好笑,这位大将军还真有点个性,听说他是二皇子醇亲王的人,也不知那位亲王,是怎么把这个人物归麾下的?

王云恒一撤,后面几个身穿各色官服的官员们立刻冲上来,站在最前面的两人是都察院左副都御使胡东宝,以及大理寺少卿刘言。两人一个捧着圣旨,一个捧着尚方宝剑,对着郭文莺大喝一声,“郭文英,你可知罪。”

郭文莺笑笑,居然派了两个机要部门的三四品大员来传旨,真是给足了她面子啊。一个都察院,一个大理寺,若是刑部再来一个,都够上三堂会审了。她一转头,果然看见刑部一个五品郎中在人后探头探脑,更加忍不住大笑起来。

该来的总要来,她可不相信京城里那些人会那么容易放过封敬亭,当然,更不可能放过她。

她挑眉,“文英所犯何罪?”

胡宝东喝道:“你罔顾圣命,私自调军,致朝廷颜面于无物。”

郭文莺笑,“大人这话不对啊,文英何曾接到过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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