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0(1 / 1)

加入书签

道:“大人一瞧就是大户人家出来,举手投足还算有度,只是步子稍嫌柔弱,看着女气,若老奴没猜错,大人不是男儿吧?”

郭文莺一惊,转头看封敬亭,却见他只是低头喝茶,仿若没听见似得。

既然他肯让此人来教他,想必也是信得过。她问道:“公公是如何看出来的?”

陈公公难得一张老脸挤出一丝笑,“大人虽长久扮男装,也扮的极像,但男人和女人行走路、站立终究是有不同的,不过大人不用担心,若不是长久泡在女人堆里的,绝对看不出来的。”

郭文莺稍觉释然,又问他如何才能不被人看出来,陈公公倒是不藏私,把一些小细节一一说给她听。

郭文莺听得一阵哑然,她竟不知道自己暴露出那么多破绽,这会儿倒真怀疑西北军里,究竟有多少人知道她的身份了。封敬亭虽然极力瞒着不让人知道,也未必就没有有心的。藏了这么久没让人拆穿,也不知是她运气好,还是封敬亭都给她挡了?

想到此,不由又瞅着一眼喝茶的他,他眼睛连瞟都没往这儿瞟,一副似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倒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了。郭文莺暗叹,有时候她还真奇怪这位爷是个什么性子,好的时候是真好,坏的时候,又忍不住让人牙痒痒。

陈公公把如何站立、行走、跪拜、行礼的规矩都教给她,并一遍遍的为她演示,教的极为认真。只是不时呵斥她几句,还拿了个小木棍,看她做错,在她手脚上狠狠敲一下。

郭文莺初时很是挨了几下,到后来慢慢进入状态,挨打的次数也少了。

这期间旁边封敬亭好像隐身了一样,只偶尔望她一眼,也不发表意见,任凭她如何抱怨、纠结、哀痛,只当没听见。只那嘴角含着的微微笑意,让人颇觉不爽。

足足折腾到大半夜,这规矩才算勉强学的过了关,明明是寒冬腊月,硬是把人折腾的满头大汗。

陈公公又看她从头到尾做了一遍,才觉满意了,便对王爷告退,说只要照着做,明天绝不会出错。

郭文莺用帕子擦了把脸,看封敬亭还在那儿坐着,故意问他,“王爷这水还没喝够吗?”喝了这老半天也不撒尿,也不怕憋死他?或者这人的肾功能天生比别人好。

封敬亭仿若才想起来似得,笑着站起来,“你不说我倒忘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早歇了吧。”

郭文莺送他出去,只觉浑身骨头都快散了架了,也顾不得洗澡洗漱,往床上一躺,再睁眼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第一次入宫,多少有些紧张,出了府门,上马车时脸都紧绷着的。

封敬亭看她那硬邦邦地样子,不由笑起来,“还以为你胆子多大,平日里连本王都是想骂就骂,这一父皇召见,怎么吓成这样?”

郭文莺白他一眼,扁扁嘴道:“这能一样吗?你是王爷,他是皇上。”

他笑,“那若有一日我也做了皇上,你也会这么怕我吗?”

第九十八章见驾

这话说得郭文莺一愣,她是真没想这个问题,不是没想过,而是不敢想,现在他们或许还熟稔,时而冒犯他一下也不怕被抄家灭门。可真到了那时候,怕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两人之间便是天差之别了。

那时她还能像现在这样对他吗?这还真不好说了!

马车缓缓而行,到了宫门外,封敬亭递了牌子,这次倒没人敢拦,只查验一番,就放行了。封敬亭心里知道这是上次他面见了皇上,那些人怕再拦他会惹出事来,索性便不再为难他了。

两人走到皇上寝宫,正见何公公从里面出来,上次得了封敬亭一千两银子,这次见面倒是格外的亲热。

“哎呦,王爷您可来了,皇上可等了大半天了。”

封敬亭知道这是顺嘴说的,皇上怎么可能特意等着他。

他问道:“父皇可喝了药了吗?”

“已经喝了,正养神呢,王爷这会儿进去无妨。”

封敬亭点点头,对郭文莺使了个眼色,叫她小心谨慎,便当前向殿中走去。

皇上正在小憩,听到声响微微睁开眼,“元曦来了。”

封敬亭跪倒在地,“儿臣携郭文英拜见父皇。”

景德帝刚服了药没多一会儿,正歪在榻上,听到这话似感兴趣地挑眉,“哦?那孩子呢?快过来给朕瞧瞧。”

郭文莺上前行礼,昨天陈公公教导一夜果然没白,姿态端正,礼行的甚是标准。

景德帝看了她几眼,点点头,“倒是个长得周正的孩子,也懂规矩。听说军中试用的军器是你设计的?”

郭文莺低着头小心回话,“微臣惶恐,微臣只是有点小才而已,不敢当皇上夸奖。”

景德帝颔首,“不骄不躁,甚好。于凤阳那老家伙都夸你好,想必是不错的。你倒说说你那些军器是怎么造出来的?”

郭文莺不敢乱答,略沉吟片刻,便把一些军器的制造原理说给皇上听,什么铁要打多少遍,要加什么东西才能维持韧度?火药是用什么方法做的?如何才能保持炮筒不炸膛?她说得云山雾绕,故意说些艰涩难懂的词,一方面可以显示自己莫测高深,另一方面她知道皇上不会完全听懂,就是因为听不懂才不会问许多话,也就没对错之分了。

封敬亭看她不停拽词,心中暗暗好笑,他是了解自己父皇脾性的,就喜欢听人胡煽,宫里常有道士出入,一个个都装成大罗金仙,就喜欢忽悠些艰涩难懂的东西。可越是这样,父皇越喜欢,也越觉得他们是真仙人,真厉害。

果然,没过片刻景德帝就被忽悠住了,连连点头回应,大赞“有道理”,还向封敬亭道:“这个孩子真是有才的,元曦知人善用,越发有长进了。”

封敬亭忙道:“多谢父皇夸奖,孩儿都是跟父皇学的。父皇常教导孩儿说,‘知人善用在于知人,用其长,避其短,无事不可为,无人不可用,此乃王道’,孩儿一直谨记于心。”

“吾儿甚好。”景德帝捋须微笑,似对他的话甚是满意。

他神并不大好,不可过于劳神,只与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便觉萎靡,挥了挥手,令他们退下了。

“儿臣告退了。”

“微臣告退了。”

封敬亭和郭文莺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