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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个儿闺女没脸见人了,就逼着她自杀,人家闺女要抹脖子,那能有不怕的吗?吓得路唯新慌忙应下了。可是一路之上他越想越后悔,虽然姑娘长得挺漂亮,可到底有瓦剌血统,他怎么可能看得上?更何况他有心里有人了,还想留着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他媳妇呢。

路怀东一听他的前因后果,气得在他伤口上狠狠拍了一下,骂道:“就没见过比你小子笨的,不稀罕人家瞎答应什么。”

路唯新疼得差点跳起来,哽声道:“爹,你是没见过那样,那姑娘拿刀要杀自个儿,血都流出来了,要是搁在你身上,你不也得先答应再说啊。”

路怀东撇嘴,他向来是吃干抹净,拍拍屁股不认账的,根本不可能答应这个啊。想想自己儿子真是窝囊,怎么就没继承他这个当爹的半点本事,叫个小丫头逼成这样。

他问道:“你老实说,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啊。”路唯新呐呐,脸上有些泛红,“就是不小心碰了她的胸一下,还让她看了自己……身上……”他没好意思说,他的伤口有一处在左侧屁股上,也不知道那箭怎么射的,擦着他的屁股就过去了。

路怀东那也是流连花丛,吃过见过的主,一听就明白了,心说,也没占多大便宜啊,还以为这小子出息了,把人闺女给上了呢。

拍了拍他的肩头,“行了,就这点事交给你爹,也甭说给你找后妈了,回头爹给你料理了。”

儿子难得求他一回,心里高兴,吹着口哨往外走。

路唯新叫住他,“爹,还有个事……这事千万别告诉文英。”

他不解“告诉文英怎么了?”

路唯新恼了,“叫你别说就别说,一字也不许露。”

路怀东骂了句,“瞧你那出息。”随后又道:“就是想告诉他,这会儿也不在啊。”

路唯新一愣,“她上哪儿了?”

“出去找你去了,说怕你出事,和王爷一起去的。”

路唯新一听郭文莺出去找他,慌忙跳起来要出去,被路怀东一把摁下去,他回身笑着拍了拍儿子,“你小子人缘够好的,文英那小子一听你出事火急火燎的,连王爷都拉来了,你们俩关系不赖啊。”

路唯新心里默了一下,莫名的涌出一股甜劲儿,跟吃着蜜糖似的,甜的那么爽快。

第六十六章更衣

心里高兴,嘴里却说着:“我们能有什么关系,也就是从进营就在一块,生死弟兄一般。爹,你赶紧派人去找找,王爷也在呢,可别出了事。”

“还用你说,陆先生一早就派人去了。”他说着转身走了,没再理自己笨儿子,平常看着挺聪明的,有时候犯起傻来,简直傻的缺魂儿。

这一日路唯新过得很是忐忑,一时担心郭文莺,怕她在外面受了伤,出什么事;一时又担心巧姑,那女子心气高,若是知道自己不要她,指不定闹出什么呢。

躺了一天,直到晚上才听说了郭文莺和封敬亭回城的消息,顿时慌得什么似的往外跑,一时激动,从床上摔下去,额头肿了老大个包。

这一路上,郭文莺带着封敬亭走得很是痛苦不已,她为了不把他摔下马,只能拿根绳子把两人拴在一起,后来封敬亭喊着太难受,就让他坐前面,又怕他跌下去,便一只手紧紧抱着他。

封敬亭也很自觉,整个靠在她怀里,不时在她身上蹭一蹭,惹得她很恼火,几次强忍着把没把他扔下去。真难以想象,他一个王爷,怎么表现的这么无赖?而且那点无赖劲儿几乎全用她身上了。

这样一路走过,速度指定快不了,他们入了夜才赶回荆州,也幸亏城里有人出来接,士兵抬着担架把这烫手的山芋接过去,她才得了解脱。

封敬亭看她一副恨不得甩脱麻烦的小样,心里别提多别扭,心道,爷跟你辛苦一趟,还受着伤,这没良心的,用完了立马就给扔了。瞧爷下回还给你长脸不?

他心里恨恨地自然猛吐酸水,郭文莺却不管那个,她还惦记着路唯新呢,听人说路校尉已经回来了,才算安了心。

到底王爷受了伤不能不顾,伺候他换了药,又做了回使唤丫头,把这位大爷伺候睡下了,才打着哈欠回路怀东给她安排的房间。

为了方便照顾,她就住在封敬亭隔壁,晚上起夜叫人也能听得见。

这本来是齐进的活儿,可这人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封敬亭又是一副‘你不伺候不行’的样子,弄得她半点办法也没有。便想着横竖今天天晚了,也没去看路唯新,等到第二天终于抽出时间时,又是一天快过去了。

次日一早天还没大亮,封敬亭就在隔壁喊她。

郭文莺匆忙爬起来,连脸都没洗,迷迷瞪瞪往屋里闯,见封敬亭正扶着床往里爬,忙过去扶住了。

“王爷要什么?”

“本王要更衣。”

她递了衣服给他,封敬亭扫她一眼,脸有些绿,几乎咬牙道:“拿夜壶过来。”

郭文莺不是不知道更衣是什么,只是从没近身照顾过男人,一时脑子钝了,听他一说,忙从床底摸出夜壶,也不敢看他,一张脸红的滴血。

封敬亭憋了许久,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转过身“哗哗”了一通,才觉身心舒畅了许多。

他看了看面红耳赤的郭文莺,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痛快,小丫头还好聪明,要是一早就跑了敢不过来,看他不揭了她的皮。

郭文莺红着脸给他倒了尿,又端了水伺候他洗漱,随后拿了梳子给他梳头。

她梳头的手法不咋地,发髻挽的歪歪的,所幸封敬亭受伤也不能出门,也没照镜子,还以为她手法灵活,梳得很好看呢。

这会子亲兵端来早食,今天的早食还算丰盛,一碗四季海鲜粥,两碟小菜都切得细细的,还有两笼小笼包,皮薄馅大,一咬满口油,都是他随身厨子单另做的。

封敬亭嘴叼的很,不好吃的东西绝不沾口,他无论去哪儿,身边都跟着几个厨子,专门开小灶做给他吃。什么川菜、粤菜、鲁菜、本帮菜,每天变换无数花样。只是今日他受伤,不做些素净点的给他。

所幸郭文莺对吃上不讲究,不饿肚子就行,也不羡慕他有口福,此刻只一口一口喂他吃净包子,又喝了一碗粥,才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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