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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不是就是来找本世子的吗?”

郭文莺看看周围,自己确实无意中走到他营帐附近,可她哪里勾引他了?她怒火十足地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漂亮的脸蛋恼得通红。

他调笑着又要攀过来,郭文莺怎么肯叫他再碰上,抬手与他对打起来,可没想到这个浪荡子身手竟然不弱,拳脚出招狠辣,又极有力气,过了十数招,便再次落进他怀抱。

钟怀脸上挂着笑,“娇娇,爷一见你就喜欢上了你,乖,让爷亲个嘴儿了罢。”

话音一落,咬住她的樱桃小口就要吮,被郭文莺一张拍开。她张嘴欲叫,被他捂住嘴,他一只手捂住她,另一只手毛手毛脚在她身上摸,咕哝道:“让爷好好疼你,爷被你勾得今天都睡不着了……”

这时真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郭文莺觉着自己可能撞见个疯子,可又打不过这人,她死命夹紧双腿,像被扔上岸的活鱼一样又拧又跳,就是不想让他得手。

钟怀挺着硬梆梆的小兄弟,就要往她身上戳,看那方向,似乎是准备把她当男人干的,她心里恨到极点,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比封敬亭更霸道,更不讲理,更不要脸的衣冠禽兽。

两人正扭打着,突然一只拳头打在钟怀脸上,拳出带风,着实有力,钟怀登时鼻血四处横流。

钟怀一惊,抬头见一个人站在暗处怒气腾腾瞪着他。

“禽兽,放开她。”那人断喝一声。

也不知是气太急了还是怎么的,听这话,郭文莺竟想起很久以前常听的一句,“禽兽,放开那个美女,我来。”

真他娘的见了鬼了?!

来的人是方云棠,她妥妥的未婚夫,看见他一脸阴翳的走过来,她竟然有种刚出狼窝又进虎口的错觉。

第四十九章攀亲

出了这样的事,她宁愿来的是路唯新,也不愿是他。他好几天没出现,不是走了吗?这又回来干什么?

方云棠显然不知道自己英雄救美还被嫌弃了,他一拳打向钟怀,把两人强行分开。

钟怀哪是吃素的,抡拳头也打过去,两人转眼战在一处。

方云棠虽表面看是个文弱公子,身手却也不错,两人你一拳,我一拳竟打了个平手,一时怕也分不出胜负。

周围巡营的士兵听到动静,都向这边而来,眼见着火把越来越近,郭文莺转身就想跑,闹成这样,被人看到总不是个好事。

她刚走了几步,就见远远的封敬亭带着几人走过来。今夜钦差在营中宿夜,为显慎重,他亲自带人巡营,刚走到这儿就听到打斗之声,自然会过来看看。

郭文莺却暗叫一声“倒霉”,被他堵个正着,这要怎么说好呢?说自己要被强了,有人正义出手?她真丢不起那个脸。

“怎么回事?”封敬亭一过来,便令人分开正打斗的两人,又扫一眼正准备逃走的郭文莺,那句话显然是问她的。

郭文莺呐呐,“也没什么,就是方公子和钟世子一见如故,在这儿切磋一下武功,叫我来做裁判。”

方云棠住了手,听她这话,不由睨她一眼,心说这丫头真会编啊。不过这会儿为了她的名声,也不能说实话,便道:“正是如此。”

他不说实话,钟怀也不会笨的实话实话,狠狠瞪了他一眼,“方云棠,你我改日再打过,我定要跟你分出胜负。”

原来两人还是旧识,在这之前就对上过。

方云棠哼了一声,“方某定当奉陪到底。”

封敬亭在两人脸上各睃了一眼,一时也看不出所以然,只道:“两位来者都是客,还是不要在营中闹出什么?”说着扫了一眼噤若寒蝉的郭文莺,转过头来又道:“两位也不要跟营中之人来往过密,大战在即,营中琐事繁多,不要打搅到营中将官们的公务。”

这话说得很重了,方云棠和钟怀就算心里不满,也只能点头称,“是”。

封敬亭令人送钟怀回去,自己便带着人走了。

郭文莺也要走,出去几步,就见方云棠追了上来,他冷冷睃她,“你就这么走了?”

郭文莺回头看他,“那要不然怎么样?向你道谢?然后听你骂我不知廉耻,勾引个浪荡子?”

方云棠一怔,“我没那个意思。”

即便不会这么说,心里未必不这么想,她太了解男人,出了这样的事只会一味怪责女人,这里是西北这还好些,若是在京中大户人家,她此生便再也见不得人了。

她低头不说话,方云棠也不知说什么,他确实刚才想叫住她嘱咐她几句,无非也是以后少跟男人接触,少跟他们说话,别招惹是非。可这样的话对她一个在军中任职的军官,能有什么意思?

心里莫名的火起,到了最后只化成一脸愠怒,“你以后还是不要做官了,军中毕竟不是你久留之地。”

郭文莺没答话,只加快步子往前走,有时候她真的很讨厌自己是个女人,才会有这么多的顾忌。男人可以随便轻薄女人,女人就要守身如玉,被人抱一下就是奇耻大辱,最后还得落得个轻浮之名。

方云棠话里虽没明说,却已经在怪她了,埋怨她不该待在全是男人的军营中。

心中满心的不高兴,做女人难,做一个想建功立业的女人更难,现在尚且如此,若有一天真恢复了女儿身份,嫁了人,进到内宅,便怕是再也没有自由了。一辈子背负着那些约束女人的条条框框,一辈子被男人欺压着过活。

回到自己住处,刚要关门,却见方云棠挤着门进来。

她冷声道:“方公子,时候不早了,我要睡了。”

方云棠举了举自己的手,故意可怜兮兮道:“好歹是为你受得伤,你总不能让我带着伤回去吧。”

他的手上确实有道口子,还渗着血,像是和钟怀打斗时被他伤的。

毕竟是为了救她,郭文莺也不好意思把人赶了,只好让开门让他进来。

屋里备有伤药,匆匆给他抹了抹,连包扎也没有,就请他走了。他们虽有婚约,毕竟不是真的夫妻,来往多了总是不好。

方云棠自觉委屈不已,却也没说什么,哼哼了两声,却也知趣地走了。

这一夜发生的事,在谁也不愿提起的情况下,被一揭而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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