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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路将军是她义兄,就这么一个儿子,比她还小几个月,又素来做事胆大,不管不顾的。这万一出点什么事,路将军还不哭死了?

思虑再三,终还是觉得应该跟他走一趟。

她跟路唯新商量了一下,带着皮小三一起去,皮小三轻功好,又会做些鸡鸣狗盗之事,有他跟着总是方便许多。

路唯新自然同意,只是三个大男人,想混进城去却不容易,荆州守卫森严,对过往之人盘查极严。尤其是成邦结伙的男人,更是盘查的仔细,现在两国交战之时,瓦剌也是怕混进来奸细。

皮小三年幼的时候闯荡过江湖,颇有些道行,他想了一会儿道:“其实想混进城去也不难,易容一下就行了。”

路唯新忙问:“怎么易容?”

“扮个大姑娘,小媳妇的,要不扮个老太太也行,那些瓦剌兵对女人还是比较宽容的,最多在你身上掐一把沾点便宜,倒比男人好混进去。”

这么一想,倒也有点道理。

三人商量再三,最终决定两个人扮成女人,另一个扮作下人,或是某一人的夫婿。郭文莺倒没什么,路唯新一听扮女装,立时跳起来,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怎可涂脂抹粉?他绝不能失了男儿本色,总归一句话:宁死不屈。

他这么坚持别人也不好勉强,只能让皮小三上了,只是他那张脸,扮个猴子还挺像,扮个人就差点,就别说扮成女人了。花花绿绿的衣服往他身上一穿,整个就一耍猴戏的。最后路唯新都看不过去,狠狠撕了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农家妇人的女裙都是粗布衣衫,没什么太华丽的样式,不过路唯新个子不太高,又岁数尚小,一张脸蛋白的跟剥了皮的鸡蛋似地,扮起女人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至于郭文莺,只能用“惊艳”两字来形容,路唯新和皮小三足足看了她一盏茶的功夫,都忍不住大叫一声,“我的娘唉!”

路唯新掩着脸笑得一脸痴呆,“文英,你若是女人,我一定娶你为妻。”

郭文莺狠狠踹了他一脚,连踢带打的把他赶出了营,惹得后面皮小三一阵唏嘘。真要是女人?这么凶的女人,谁敢要啊?

备好了一辆民用带棚子的车,三人便直奔荆州城而去。临出营时,皮小三上饭堂要了六个馒头,他自己吃两个,另四个都贡献了郭文莺和路唯新的扁平胸脯了。

挺着两个白面馒头,郭文莺心里一阵愁苦,她从来没这么傲视一切过,没想到第一次,却是馒头撑起来的场面。想到她那不大的两只,顿觉索然,做女人做到她这份上也够郁闷了。

到荆州城如果急行军的话,至少要两天两夜。

皮小三负责赶车,马车一路急行着,路唯新掀着车帘不时往外边看着,郭文莺则坐在车里发呆。

走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道:“现在几月份了?”

路唯新望望她,“十月了,怎么了?”

郭文莺发了一会儿愣,突然悠悠地声音道:“都十月了,京中每三年都会举行一次百工大赛,正是今年呢。这会儿想必已经开始比赛了吧?”

路唯新看她那思绪万里的惆怅样,顿觉好笑,“你想参加什么百工大赛?”

郭文莺点点头,“我幼年时最大的心愿就是在百工大赛上夺得魁首,我师傅曾经蝉联两届魁首,只是后来被人害得残废了,才被迫放弃机关术,他说我要是能夺了百工大赛的魁首,才算是出师了。”

第三十三章被抓

路唯新颇不以为然,“你师傅真有意思,你一个军中将官,正五品,羡慕什么百工大赛,那都是没品级地位的工匠们做的事,你去跟着凑什么热闹?”

郭文莺没说话,只想着这次是赶不上百工大赛了,若要参赛还得再等三年。也不知三年之后自己在哪儿呢?

又想,若是当年她不跟封敬亭来西北,是不是今年就能参加了,听说魁首有很多奖金可拿,还能到工部供职。唉,人生变幻莫长,不走这一遭永远不知道哪一步是对是错。

她唉声叹气的一脸忧愁,路唯新便想办法哄她开心,说等不当兵了带她一起去杭州看西湖,去苏州看园林,去金陵听名妓小凤仙唱评弹。

小凤仙是横三一直挂在嘴边的。

郭文莺听得好笑,“那小凤仙已经三十几岁了,等你不当兵了,她都成老婆婆了,听她孙女唱差不多。”

路唯新摸摸下巴,“说得就是个乐子,何必当真呢,便是她孙女也未必就唱的不好了。”

皮小三赶着车,听他们说起小凤仙,凑趣道:“咱们等两年打完瓦剌就去,没准真能沾上呢。”

路唯新笑他,“就你这臭猴子样子,谁稀罕你啊。”

皮小三不服,“那又怎么样到时候老子也立了功,挣个官身,想要个****,不是很容易吗?”

他就这么顺嘴一说,此时的他也没想到,将来某一天,还真娶了个名//妓做老婆。后来用横三的话说,那就是:“他就好这口也没辙。”

反倒是常留恋楚馆青/楼的横三,最后娶的却是个大家闺秀。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几人说着南方风光人物,郭文莺也开心起来,说等有了时间,真要去南方逛逛,听说那里水土跟这边都不一样,景好人好,最起码不会张嘴就吃上沙子。

一路上说着话,走得也不寂寞,紧赶了两天两夜,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时到了荆州城。

荆州城真不愧是西北第一门户,城池高大,城墙厚重,防守也甚是严密。郭文莺目测了一下城门的厚度,心里盘算着,这得用多少火药才能炸得开啊?

此刻离关城门还有一炷香的功夫,进城的人并不多,盘查了两三个就到了他们。

皮小三嘴皮子利索,吧嗒吧嗒一通说,说他是带着媳妇和小姨子走亲戚来的,家里住不远,过不下去了,才来城里投奔三叔。他虽不是荆州人,却在荆州做过几年守军,学了一口的荆州音。当年荆州城破时,他正是西城门的守兵,被人一箭射进发髻,一时惊吓晕了过去,侥幸留了条命。

他对荆州极为熟悉,又会说荆州话,那瓦剌守军便也不疑。只指着马车调笑道:“叫两个小娘子出来,咱们得好好搜一搜。”

郭文莺和路唯新跳下马车,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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