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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现在又是太子把持朝政,很有可能借题发挥,若告他有意谋反的话,到时就是百口也莫辩了。

他心里思度着,问道:“目前监造处在造的兵器有多少?库里还有多少存量?”

郭文莺道:“目前大库中有三千五百具擎张弩,七万弩矢,五十具四石赤具弩,二十具十石大黄弩,战车二十,火铳两千,火筒四百,炮筒二百,还有弹药一千。我已经跟张欣房说了,给他一个月期限,再造出一倍来,现在红衣火炮已有四门,还有六门在造,也要一个月以内完成。再加上朝廷今年能拨下来的弩箭二十万,刀剑之器十万,五千具弩弓,这次大战打下来,这些兵器也尽够了,就算打两场也绰绰有余。”

封敬亭点点,沉吟片刻,似从腔中长长吐出一口气,“既如此,一个月之后就把那处毁了吧。”

他说的很艰难,郭文莺听得心情也很沉重,对于监造处她所的心力比他更多,那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谁喜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毁了?

可是没办法,以他们目前的处境,只能先保命,保住自己的命,保住西北二十万大军的命。

她吁了口气,轻声道:“还有一事,一旦开战咱们的火铳和火炮必将发挥威力,到时候肯定瞒不住了,朝廷若知道有这批火铳和火炮存在,定要发难的,王爷还是早作打算。”

封敬亭颔首,“此事本王已有计较,你前两日出去试火铳之时,本王就已经给皇上上了奏折,并向兵部报备,说寻到了能造火器的工匠,已经造出几只在军中试用一下,待等一月之期之后就派人送这些工匠进京去,届时在工部听令。”

郭文莺一听更觉肉痛,“都送吗?那么全送?”那些工匠可是她手把手教出来的啊!不说以一当十,以一当二还是没问题的。

“不然呢?”封敬亭扬扬眉,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纠结的咬着唇,她这模样就好像养熟的孩子被狼叼走了一样。

“能不能留几个,就几个。”她用手指比划着,可怜兮兮地望他。

封敬亭笑起来,“干嘛留几个,怎么也得留个百八十个,那可是本王的家底,怎么可能都送进别人嘴里?”

郭文莺大喜,“多谢王爷。”

“是本王该谢你才是,没有你,哪有现在的监造处。”

郭文莺忍不住哼哼两声,原来他也会说人话啊?平常损她损的厉害,乍一听这种‘夸’的,还真有点不顺耳了。

正事说完了,见她还不忙着走,封敬亭不禁问:“还有事吗?”

知道他还有要事处理,郭文莺忙道:“容我再说一句,最后一句,你上报朝廷,朝廷不会怪罪吧?”那意思是,最后不会把我交出去吧?

封敬亭微微一笑,“无妨的,战前朝廷不会降罪三军主帅,至于战后大获全胜没人会触这眉头的。”

郭文莺彻底放心了,正要告退,齐进走了进来,禀道:“王爷,江州方云棠求见王爷。”

郭文莺一呆,张口便问:“方云棠原本要见王爷的?”

封敬亭诧异,“你认识方云棠?”

“今天刚见过。”她把路上遇上方云棠的事说了,并说了自己想打探他的来意,结果没成功,反让人差点掏了老底。

封敬亭笑着挑挑眉,“这人倒有点手段。”他说着又道:“其实他来做什么告诉你也无妨,他是本王叫来的,是为了军中粮草而来。”

郭文莺问,“这方云棠什么人?”

“他是江州方家人,做粮食生意的,方家是名门望族,控制着江南三省的粮食,整个南齐十之五六的粮食都是出自他家。”说着抿嘴一笑,“说起来他还是楚唐的妻弟呢,跟咱们西北军也沾亲。”

方云棠?江州人?楚唐的小舅子?

郭文莺脑子里一直盘桓着这个名字,一边想一边往外走,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连带的这个人都觉得有点眼熟。她怎么好像之前听谁说过,是谁说的呢?

军帐外,陆启方也在等着元帅召见,方云棠站在他身边,两人背手而立,都是一副潇洒自如样。

瞧见郭文莺出来,陆启方热情的打声招呼,“文英,刚回营啊。”

郭文莺“嗯”了一声,转头睃了一眼方云棠,他正对她温雅行礼,“郭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郭文莺微微点头,待看清楚他那笑意盈盈的脸,脑子似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这张脸似乎看起来更加熟悉了。

“方云棠,方云棠……?”她低唤着这个名字,眼看着他走进大帐,脑中忽然闪过另一个名字:方云棠!方大官?!

她瞬间呆立在当场,怔怔出神,一动也不动了。

第十七章未婚夫

西北风过,将一只正结网的蜘蛛吹到她肩上,蜘蛛顺着他脖子往上爬,爬到他头发上,发觉此间甚好,竟劳神劳力的结起网来。

过了一会儿,楚唐从这儿经过,唤了她几声,见她没回应,不由摇摇头,这是着了什么魔了?

楚唐走进中军大帐,就对正说话的几人问道:“你们谁跟文英说什么了?那孩子怎么一副被雷劈过的样子?”

封敬亭诧异,他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难道要毁监造处的事刺激到她了?不能啊,这丫头心挺大的啊!

陆启方捋着胡须笑得满面和善,“别理她了,一会儿就好了。”

是啊,谁有空理她啊?!

几人围坐在一起,开始讨论粮草的事。一谈到钱,不要讨价还价一番。

方云棠道:“王爷这次要一百万担粮食,还都是军粮标准的,数量太大,怕是一时调配不齐。”

陆启方道:“一百万没有,五十万担总没问题吧。”

“五十万还好说,不过也要两个月的时间。”

封敬亭皱眉,“两个月不行,最多一个月。”

“一个月的话,这价钱……?”

封敬亭一个眼色过去,楚唐立刻道:“我说内弟啊,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老谈钱呢?多俗啊!”

方云棠扫他一眼,心道,“我不谈钱,你给我钱啊?”

他手指在昂贵云锦缎面的前襟上弹了一下,笑得和煦如风,意味深长,“姐夫啊,我姐嫁给你二十年,苦没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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