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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笑容一点点在脸上加深,“你就坏吧,那可是人家孝敬你爹的东西。”

“反正他也吃不完。”说得好像爹不是亲的。

郭文莺摇摇头,算计谁不好,算计自己亲爹,这样的儿子还真是不省心,不过这样的兄弟……她喜欢。

多亏他解围啊!

两人吃完蛋羹跑到外面看热闹,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见邓久成指挥人拉着几辆车从面前走过,不远处路怀东在后面跳着脚的骂。

邓久成是谁,“邓划拉”啊,这营里还没他要不到的东西。

两人看着,相视一笑,都点着脚尖悄悄跑走了。

若是让路将军知道自己儿子和义弟这么算计他,骂的就不是“祖宗奶奶”那么简单了。

其实也不怪邓久成这么死乞白赖的算计,他的担忧也是郭文莺的担忧,这日子是真没法过了。

前几天两人盘点兵器库,库房里一共还有三千五百具擎张弩,七万弩矢,另还有五十具四石赤具弩,二十具十石大黄弩。

看封敬亭的意思,似要打一场大仗的,大战在即,这点兵器根本不够用,好在还有监造处,加紧时间打造,最多一个月也能凑齐了。

兵器还好说,最难的就是粮草,朝廷迟迟不给派粮,这是真打算让他们吃沙子吗?

郭文莺抻了两日,实在抻不下去了,只能去找封敬亭。

第九章折腾

大帐里,封敬亭今日穿了身家常衣袍,半旧的月白直身,用青丝绦松松结着,正立于书案前低首看着什么。

“王爷?”郭文莺试探地叫着。

“等等。”封敬亭连眼都未抬一下,专心致志盯着案上。

郭文莺今日是有求于人,不敢放肆,只得了口,乖乖等着。心里暗自琢磨着那天的虫子,他不会再报复回来吧?越琢磨越没底,头垂更低,更谨小慎微了。

屋内静悄悄的,仅能听见封敬亭手指在纸张上摩挲声,她循声细看,他正看的似是一张地图,绘的正是西北边境的地形。心里稍定,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测,要准备开战了。不过即便如此,想要他答应她的要求,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等了好半晌,也不见他抬眼,干站着倒也不觉得腿酸,就是脸上堆的笑容有点撑不住了。

足足过了一盏茶功夫,封敬亭才抬起头,瞥了她一眼,郭文莺忙以笑脸迎上。

“有何事?”他问着,复又低下头。

“王爷,军中粮草供给跟不上,士兵们快要没粮可吃了,你看看能有什么办法?”郭文莺笑眯眯道。

“不是有你这个军需官呢,来问本王做什么?”

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样子,郭文莺心里这个气啊,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她是军需官不错,他还是西北大军元帅呢。

有意顶两句,又想到上回他为了征粮,被老皇帝拎回去骂了个狗血淋头,杖责一百棍的事,满肚子骂人的话也不好意思骂出口了。

说实在的,能不能找到粮,真不是他这个郡王能管得了的。裕仁关关口附近全是山,只靠宋城一地有几千亩地种庄稼,那点土地根本不可能养活这二十万人。又不能打家劫舍,找瓦剌抢又摸不着人,不想点歪主意怎么能过去这个坎?

心里郁闷着,脸上笑容却更盛,“王爷您看,这马上要打仗了,总不能让士兵们都饿着肚子上战场吧?咱得想点办法啊!”

封敬亭哼哼两声,上次进京他在朝堂上大放厥词,把户部、兵部都得罪了一个遍,对着六部官员大声喝骂,“你们这些在朝当官的,一天到晚的喝酒吃肉泡娘们,可知前方士兵难以果腹,是饿着肚子上战场吗?他们饥饿难耐,只能喝瓦剌的血,吃瓦剌的肉,一刀捅过去,拖的肠子都出来了也不肯松口,这是何等的惨烈。你们这般作为也不怕做噩梦,几千几万没了头颅,肠流满地的士兵寻你报仇吗?”

他这话当然是胡编的,士兵们再饿也没到喝人血的地步,不过南齐人最信鬼神,他说的太过凶狠,终于把那帮唧唧歪歪的朝臣们镇住了。后来还是老皇帝‘仗义’,让他挨了一百棍子,才总算把粮要回来。虽然那一百棍最后是找了二十个人平摊的,但到底有几棍子打在他身上了不是?

要粮?那不是要粮,那是要命,要他的命。

郭文莺看他那深情款款,恨意重重的样子,真怕他说出来“要粮没有,要命一条”的话。期期艾艾道:“王爷,这满营的士兵都是您的属下,您要打仗,总不能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吧?”

这话彻底把封敬亭惹毛了,他咬牙道:“是本王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妈了个巴子的,他还想问是谁把他往死路上逼呢?

郭文莺见他怒了,慌忙跪下,“王爷,我错了,一时情急,口没遮拦,您大人大量,饶了我这回吧。”

“口没遮拦?”他略略挑眉。

“不不,是黑白颠倒,是非不分,丧心病狂,王爷爱兵如子,怎么可能做轻贱士兵的事,王爷一定会结果缺粮的问题,让南齐二十万将士生生世世念你的好。”这是妥妥的拍马屁啊。

封敬亭不理会她,又拿起桌上一本看,不小心碰了砚台,手上沾了点子墨汁。

他皱眉,“去给我打盆水来。”

郭文莺忙应了出去,端了一盆山泉水回来给他净手。

他素有洁癖,洗了一遍不觉干净,又道:“再打盆水来。”

如此三四次才算作罢,拿了条白手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然后看郭文莺,“你是不是不满意本王让你多跑几趟?”

“怎么可能!”郭文莺瞪大眼睛,反驳道:“我像那么不懂事的人吗?您这样位高权重的,肯定得有些派头呀,别说多打几盆水净手,您就是再多洗几次脚,再上个茅厕熏个香,或者连澡一块洗了,也是应当应分的。下官对您就剩下崇敬了,怎么可能有怨言?”

封敬亭不太舒服的噎了一下,她总有本事好话都能让人听出膈应来。何况还不是什么好话。

心里有些恼意,手指似不经意拂过房中的攒接十字栏杆架格,自言自语道:“还有点灰……”

郭文莺微微一怔,随即忙接口:“我来,我来,我来帮您打扫。”

“不妥当吧?”他状似心疼属下,心里却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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