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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

“毛衣没有亮晶晶的。”

小水的尾巴立时又垂了下来，低头沮丧地道：“那……那……”没有亮晶晶的颜色，其他颜色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了。

晏沉想了想，说：“给你做件棉袄吧？”

“棉袄？”

“天气更冷了，毛衣还会漏风，还是棉袄好，保暖。”晏沉顿了顿，头疼地道：“我给你缝上亮片、水钻之类的……？”

“亮晶晶？”

“对，亮晶晶的。”想到最后的成果，晏沉感觉自己不但头疼，连牙都疼了起来。

小水却是高兴的不得了，一想到以后自己未来会有一件亮晶晶的衣服，尾巴都高高翘了起来，哒哒迈着短短的步伐，一蹦一跳地送着晏沉下楼，看到他出门了，才又回到楼上，将自己藏起来的宝贝找了出来。

他翻出那些宝石，美滋滋地擦着，心中幻想着新衣服满是宝石的珠光宝气的模样，身后的尾巴都不自觉地摇了起来。

晏沉回家的时候，就顺路去买了布料，还有棉花、亮片、水钻之类的材料。一回到家，就立刻去网上找视频学了起来。

织毛衣是他第一次动手，针线就更是第一次做了。尖利的针头戳了自己好几下，晏沉龇牙咧嘴地含掉了手指上的血珠，第一次做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看不出形状的玩偶。

小水试探地伸出尾巴戳了戳，将玩偶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可以钻进去的地方。

“新衣服？”

“新衣服还要再等一等，我先练练手，等熟练了再给你做新衣服。”晏沉说：“这些练手的，你就当做玩具好了。”反正他也特地做成了小动物的形状。

小水难得的没有应声。

他仰头看了晏沉一眼，又低头看看玩偶，尾巴在身后犹豫地晃了晃，又悄悄地了回来，缩在身后。

晏沉：“……”

这是在嫌弃吗！？

绝对是吧！

晏沉愤愤地从抽屉里掏出胶水，拿出今天买来的水钻贴片，啪啪啪给玩偶贴了个全身，霎时，在天花板灯光的反射之下，玩偶变得一闪一闪亮晶晶起来。

小水的眼睛，“蹭”地亮了！

他摇着尾巴欢快地朝着玩偶扑了过来，丝毫不见刚才嫌弃的万分的模样，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光芒甚至比玩偶身上的水钻还要耀眼，四爪并用将玩偶牢牢抱住，比平时对待自己那些宝石还要宝贝。

晏沉：“……”

晏沉看了那个丑得不能直视的玩偶一眼，绝望地撇开了头。

等到晚上，看见小水一脸珍惜地抱着那个玩偶进被窝，甚至还要抱着那个玩偶睡觉的时候，他的绝望更是达到了顶峰。

晏沉加快了自己针线活的练习，针线活技能熟练度飞快地上涨，在做出来的玩偶总算能分辨出是什么小动物之后，他也终于开始动手缝制小水的新衣服了。

小水的新衣服依旧十分好做，一个长圆筒，开四个洞，填上棉花就行，在针线活熟练了以后，做起来也比织毛衣快多了。晏沉征求过小水意见之后，满脸绝望地给他的新衣服缝上了许多亮片，空处也贴满了大大小小的水钻。

到新衣服的小水开心的不得了，在镜子面前蹦得足足有一米高！他更是缠着晏沉给自己拍了无数张照片，还说要给老龟和自己那些海底朋友寄过去一份。

晏沉：“……不了吧。”

“它们肯定会很羡慕的！”小水骄傲地道：“它们可没有衣服穿呢！”

不管是老龟还是其他鱼，都是光秃秃的，小水和它们可不一样，小水不但有人类朋友，还有晏沉亲手做的衣服！

小水全身上下都变得亮晶晶的，可好看啦！

晏沉嘴角抽了抽，在小水一脸期待的表情之下，违心地夸了自己养的小怪物好几句，夸得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良心难安。

晏沉将剩下的材料都做成了小棉袄，一样是缝满了亮片，贴满了水钻。

小水欢快地将每一套都试了过去，跃跃欲试地翘起尾巴，问道：“可以把被子也……”

“不可以！”

小水又蔫蔫地垂下了尾巴。

晏沉表情坚定，丝毫不动摇。

当他将小水的所有衣服都做好的时候，期末考试也来了。

期末考试可是关系着奖学金的，他们学校对于学生的成绩很看重，只要在年级排名前几，就可以按照排名得到数目不一的奖金，而且还挺丰厚。原先晏沉的成绩虽然好，可并不怎么热衷于奖学金，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的小金库告急，这笔奖金对他来说就是不得不拿到手的！

索性到了期末，其他同学也开始专心复习，他也干脆将所有关于游戏的事情都推了，一有空就复习，连小水巴巴跑过来撒娇都没有敷衍地应下，好不容易等到期末考试，最后一门考完，他才总算是放松下来，时间也到了寒假。

到了年底，晏父晏母的工作更加繁忙，晏沉反而闲了下来，开始整天整天的待在家中，能有大把的时间陪小水玩。

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库，看着依旧不怎么丰厚的数字，抹了一把脸，只好去打听哪里有寒假兼职的。

他年纪小，还没有成年，就算有心想要兼职，也没有人肯招他。晏沉打听了一圈，一无所获，反倒是小水急了。

“为什么要工作？”他慌慌张张地问：“晏沉不是学生吗？”

“不工作哪来的钱养你。”晏沉戳了戳他的脑袋：“为了你，我现在毛衣也会织了，针线活也会做了，迟早有一点要变成十项全能。”

“小水很好养活的。”他挺了挺小肚子：“只要吃鱼就可以啦！”

“买鱼不要钱？”

“那……那……小水可以养自己，小水会自己捉鱼！”

“现在大冬天的，河里也没有鱼了。”

可是海里还有很多鱼呢。小水巴巴地看着他，想起上一次去海边还花了不少钱，这句话就怎么也没有办法说出口。

他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养自己是这么辛苦、这么钱的事情啊……

小水还以为自己是很好养的小怪物呢！

他低落地扒了扒自己的宝石堆，拿起一颗宝石，又犹豫的放下，拿起另一颗小的，想了想，又犹豫的放下。

小水狠了狠心，一闭眼，将所有的宝石全都推了出来：“卖钱，养小水！”

晏沉推了几次，可小水下定了决心，竟然怎么也拒绝不掉。晏沉只好将这堆宝石了下来，转手便拾好，放到了另一处隐蔽的地方，没有按照小水想的那样卖掉。

因为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寒假的到来，也代表着各种节日要到了。

他无意间想起上一次圣诞节时班上同学争相买苹果的现状，平日里论斤称的苹果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