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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皱了皱眉，没说话。

阿杏叹气，“斑大哥，我知道你一直以来的妥协与付出，但是，口碑与声望，无不需要长期积攒。我们已经尽力了，成功固然好，不成功也完全可以期待下一次毕竟你还有这么多追随者…………”

“阿杏，你认为，我真的只是在意火影之名吗？”

斑突然打断了她用一句反问作为开端。

“很早以前，你就告诉我，因为宇智波的强盛，你心悦于我。甚至，你会来宇智波，对泉奈以命相救，一开始，也只不过是因为需要寻求庇护。”

“因为追逐强大的实力，你来到我身边，那么，如果发现我的能力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出众，你会不会…………”

斑顿了一瞬。

“……对我失望。”

阿杏没说话，只目光定定落在他一张一阖的薄唇上。

“你不是宇智波的族人，更不亏欠宇智波，选择付出，是你的意愿，抽身离开，也没有任何人能置喙……这几日，我时常想，倘若最终的结果让不如你所愿，你欲去别处，我该如何让你留下…………”

阿杏没吭声，一片寂静里里，她垂下头，好半天，闷闷道：“笨蛋！”

“大笨蛋！”

“斑大哥就是个大笨蛋！”

话说的越来越凶，眼眶却越来越红。

“………什么叫结果不能如我所愿？”她问。

不等对方开口，又问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火影不火影，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只因为它是你和泉奈的追求，我才放在心上，结果到头来，你竟认为我会因为这种虚无缥缈的名号离开你……斑大哥，如果你厌烦我了就直说，犯不上这么拐弯抹角的激我……阿杏虽无处安身，却也不是非要赖着宇智波的！”

阿杏咬着嘴唇，双目湿润。

斑凝视着她眼角通红，又拼命忍住眼泪的模样，胸膛一阵酸涩。

倾身，将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是我糊涂，没有认清你的心意……”

话音刚落，又揽的更紧了些。

“那现在认清了？”怀里的少女用带着浓重鼻音的腔调质问。

语气凶巴巴的，却叫斑松了口气。

抬起手，爱怜地拨开她额前散乱的碎发。

少女眼角通红，眼泪顺着纤长羽睫而下，沾湿了莹白如玉的面颊。

斑抬手，用指腹轻轻拭去泪珠，“自然。”

“斑大哥。”阿杏红着眼眶，“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亲人，别说火影之位，就是全世界都不认可你，我也不会留你一个人。”

她侧过头，在忍者粗粝的手指上柔柔一吻。

“答应我，以后失意了、难过了，或者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不愉快，你都不许一个人憋着，泉奈，我…”她顿了顿，摸着自己的小腹，“还有我们以后的孩子，我们都在你身边……”

斑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她犹带泪痕的面容上，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良久，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地不可思议。

“真傻。”

而他，这一生，都不会再放开这个傻瓜。

******

次日。

任命初代火影的日子，万人空巷。

看着懒懒倚在榻上的少女，泷太痛心疾首：“阿杏呐，我不去盛典是因为打赌输了得留下来看护族地，你怎么也不去啊？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就一点也不期待？难道你不想过去看看咱们族长成为火影时的伟岸身姿吗？”

可阿杏觉得，现在过去，大概只会看到柱间大哥成为火影时的伟岸身姿。

她的确为宇智波创造了很多有利条件，无论是天资出众的战争孤儿还是充裕的资金，都能让宇智波一族不为外力掣肘，只要他们不作妖，那未来可以说相当可期。

但是，未来是未来，当下而言，颇得日向、山中等族青睐的千手到底更胜一筹至少她私下里做的调查，得出的都是这个结果。

阿杏自然不打算和泷太解释这些，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她起身，去屋里换上她华美的服饰，化上致的妆容。

出门的时候，泷太的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喃喃：“阿杏，你这是要去压下初代火影的风头？”

阿杏诚实的点评：“只说对了一半。”

说完，径直往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小少年咋咋唬唬的，让她注意安全的声音，她停下脚步，回过头。

暖黄色的阳光下，她粲然一笑。

“再见，泷太！”

再加，宇智波。

*****

柱间回到族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虽然忙碌了一天，他的心情却轻松而惬意。

选举结果公布之前，他一直和斑正在一起，听到结果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看向身边的人。

让他意外的是，斑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失落之色就比如他身后的泉奈那样相反的，他的神态十分从容。

甚至，他还拍了拍自己的肩说：“下一次的选拔，宇智波不会再松懈……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和你一起努力建设村子。”

柱间有点飘，一想到挚友那真挚的、带着笑意的目光，他就忍不住想咧开嘴。

即使被扉间训斥“任职仪式上笑成傻子，实在有失威严”，他也不在意。

但是，对于柱间来说，这一天的喜事还不止于此。

几天前，他到阿杏寄的书信，说是今天会给自己送来一份大礼。

作为一个耿直、率真的领导者，柱间对“送礼”一事向来敬谢不敏，但若是这礼由阿杏来送，那就要另说了。

他就是再傻，也不至于推拒心上人的好意。

回到院子之后，他就吩咐仆侍备下美的菜肴、上好的佳酿。

因为扉间的敌意，上回阿杏在千手的回忆着实称不上愉快，柱间心有愧意，想着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觉得被怠慢了。

傍晚时分，柱间守着一桌子佳肴，时不时看看墙壁上的时钟。

约定的时间都过了半个时辰，阿杏怎么还没来？

拧了拧眉，正欲遣人去看看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险，便见仆侍红着脸来叩门，说是阿杏小姐来了。

柱间松了口气，起身兴冲冲地向外跑，行至院子里，一眼便瞧见少女站在走廊边的松树下，弯腰逗弄着毛茸茸的小肥猫。

“阿杏，你来啦！”柱间咧着嘴笑。

阿杏放下细细长长的稻草，转过头，冲他眨了眨眼：“嗯，梳妆多花了点时间，久等了吧？”

柱间哪里会如实说，直摆手，嘴里道：“我也才回来……”

阿杏眨了眨眼，目光划过他梳理的一丝不苟的长发、纤白的齐整长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