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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田身边,你知道日向家的族长不悦地看了你好多眼,可是你当作看不见。

我可是一个伤心欲绝的未亡人呀,失态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你没有听到日向雏田的哭泣声,这是一个坚强的少女,她早已过了终日哭哭啼啼的阶段,又或许她早已哭干了泪水,毕竟她是那么的温柔。

那样的温柔……有时候日向宁次会私下里悄悄说你要更温柔。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红得不像话,偏还要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强行漫不经心,好像他不是在说甜言蜜语而是说今天天气不错。

不过在和日向宁次的交往过程中,连一句“今天天气不错”你都是拿它当甜言蜜语来听的。

在葬礼结束后,日向宁次的同伴不约而同地向你的方向靠近,你知道他们是想表达自己的哀思,之前你送走报丧的人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他们又不好破门而入,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

有必要吗?

你暗暗咬着口腔内壁的嫩肉,恨恨地想。

有必要吗?

人都死了。

不过很快你就恢复理智了,你想你之所以感到愤恨,不是因为他们的这个行为就像马后炮一样,而是因为要保持着假面应付他们。

伤心的人应该有特权,你理所当然地把这个特权解读为不用耐着性子安慰这些你根本不想安慰的人。

你只对着向你走来的春野樱扯了扯嘴角,她和你的关系最接近,然后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们望着你消瘦的背影,有的叹息有的悲哀,却不知道你在想的不是已经埋入地底的日向宁次,而是方才一瞥间见到的站在春野樱右前方的少年。

那是一个对于你而言很陌生的人。

这个陌生是指你知道他,甚至可以说了解他,但是你从未真正地见过他,更没有过任何的交流。

你在春野樱卧室的书桌上见过这个少年的照片,也听过春野樱一遍又一遍地说起他的优秀和悲惨。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这个姓氏,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可谓是大放异,两个大boss都是宇智波,现在战争结束,这个世界上可只剩下这一个宇智波了呢。

你走着小路,绕来绕去地绕到了英烈碑那里,英烈碑上刻着几个尚且新鲜的名字,其中一个就是日向宁次。

你当然不是来哀悼的,你没什么好哀悼的,时至今日,对于日向宁次死亡这件事你最深刻的情绪也不过是庆幸,庆幸在日向宁次死前搬出了日向家的宅子。

要是日向宁次死后再搬出来,那就说不过去了,别说人设有损,就是之后的一系列的计划都会受到影响。

可是现在也有一个问题摆在眼前。

政权交替,第六代火影不过是漩涡鸣人这个板上钉钉的第七代火影的踏板,如今百废俱兴,忍者的地位在世界于破灭后被拔高到了前所未有的层次,之前计划的搬迁到火之国国都的事也需要调整了……

你想起当时你之所以敢计划这件事,是因为有着日向宁次作为后盾,你当时自信自己可以把一直为家族规则所困的日向宁次拐带出去,所以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现在要再找一个可以代替日向宁次的人就不那么容易了,就算是忍者聚集的村落,上哪儿找那么多生而不幸心有怨怼还强大的男人呢。

你烦心着这件事,渐渐地有些站不住了,你是个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的人,要做出一副哀毁骨立的样子,你就一定会做到最好,所以你现在的饥渴和疲倦都是真的。

你跪坐在了英烈碑前面,或许是巧合,与你平视过去的视线在一条水平面上的刚好是日向宁次的名字。

你看着这个名字,耳边不受控制地响起自己呼唤少年时的声音。

这是不受控制且没有意义的。

你知道这一点。

很小的时候,有一天你跑远了跑到村外的河边,那时候你望着被夕阳镀金的水面,那细碎的波光毫无规律地闪到你的眼睛里。

那时候你坐在河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感到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你趴在河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可笑的是你连自己为什么哭都不知道,你一边流着泪一边疑心在哭泣的人其实不是你,很快地你陷入自己到底是谁的迷瘴中,泪水也渐渐停止了。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必很挂心。

因为没有价值。

你对没有价值的东西既没有兴趣,也没有耐心。

你之所以会留在这里而不是回去不过是为了利益最大化,抱着或许有人会出现在这里的心态,把自己的憔悴和痛苦都传播出去,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更加怜惜你,而未来的掌权者也会因为愧疚而对你更加宽容。

的确有人来了,可不是你脑海中的名单上写着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临危受命的六代目火影大人旗木卡卡西。

虽然知道这个男人是英烈碑这里的常客,但你还是有种这个男人一点也不会挑时候的愤怒。

你压下了自己的愤怒,面无表情地回视线,盯着日向宁次的名字像是在出神,既不开口,也不理会对方的话语。

你听到了旗木卡卡西说的话,你只是懒得理,你刚才快步离开葬礼就是因为不想听他们说这些,现在你也不想听旗木卡卡西说这些。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虚弱造就了心灵上的弱点,旗木卡卡西每说一句话你心里的怒火就高涨一分,最后到了你几乎无法再掩饰的地步。

[宁次是一个很完美的人]

[他摆脱了自己的命运]

[他死得其所]

[宁次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你为他痛苦的]

……

多么老套的画面。

人死了,首先是要称颂他的功绩,然后为他的死亡粉饰,最后又劝他重要的人继续坚强快乐地生活下去。

多么熟练。

你知道,如果刚才你没有立刻离开,那么那些人,每个人口中说出的都会是这么一番话,你还得心思不重样地回复他们。

这叫你看不起这些人。

诚然,你从来没有对日向宁次抱有善意,说利用都显得有些空泛,你就像一只血蛭在吸他的血,藤蔓长高了,依附的巨树就会被绞杀致死。可即使如此,你觉得至少自己是公正地评价了日向宁次的。

只这一点就让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去看不起他们。

在和日向宁次的战斗中你是毫无疑问的胜利者,可是对于敌人你好歹不会用虚伪的安慰去恶心人。

对我说宁次的好做什么?难道我还没有你们了解他吗?

最了解日向宁次的人是我。

不要做出一副追忆的模样,不要把我当作传达哀思的踏板。

明明在他活着的时候都不说的,人死了才说这些话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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