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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雨当头浇下,下身倒还好,谢昀替他挡了,所以他仅仅是把上衣脱了下来。

他一转身,发现裴时眼神有些不自然,似乎是不知道眼睛该往哪放。

李若慈好笑道:“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裴时这才看过来,看到李若慈胸前时,神色不由一怔。

李若慈头发上的水顺着脖颈滑了下来,顺着裴时的目光,他也意识到了裴时在看什么,在他左胸心脏的位置有一块狰狞的疤痕,与周围光洁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单看起来十分有视觉冲击力。

“你好奇这个啊?”

裴时连忙回了目光:“没。”

李若慈随手把裴时的衣服披在了身上,又拉了拉衣襟,遮住了疤痕。

他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小时候,一帮劫匪以为我是婶婶的儿子,就把我绑了,要赎金,婶婶家当然不肯给,匪徒一气之下就拿刀子往下扎,正好扎在了这个位置,还好我命大,没死成。”

裴时抿了抿唇,问道:“你小时候一直过的是这种生活么?”

李若慈笑了笑,道:“不是。”

当然不是,他自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便是孤家寡人一个,哪有什么婶婶?

那伤疤自然也不是什么匪徒扎的,是他自己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地剜的。

不过这些没人知道,他也庆幸没人知道。

多少次,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惜都没死成,只有最后一句话说得没错,还好他命大。

裴时从一旁的柜子里又拿出一套床褥,递给了他:“只有一张床,你不介意吧?”

“介意的话,你会出去吗?”

被褥直接砸到了李若慈身上。

李若慈接过被褥来问道:“你睡里面还是我睡里面?”

裴时道:“我睡外面吧。”

“好。”李若慈也没磨蹭,直接躺了上去,拉了被子在身上。

裴时看了他两秒,拿罩子盖灭了蜡烛,也躺了上来。

这张床很窄,两个人不得已都得挤着,胳膊碰着胳膊。李若慈无奈尝试着抬起胳膊,却发现无处安放,只好又放了下来。

他身上穿着裴时的衣服,裴时又在他身旁躺着,离着很近,鼻尖萦绕着全是裴时这个人的气息,想避也避不开。

说实话,裴时身上的气味并不让人厌烦,反而很好闻,淡淡的,如果不是他过于敏感,或许根本闻不到。

李若慈没怎么跟别人睡在一起过,所以一直没睡着,外面的雨哗哗的下,这里仿佛与世隔绝。

过了一会儿,裴时似乎是睡得不舒服了,便动了动。李若慈立刻感到自己的头发被压在了下面,他伸出手去拉,一侧头,便看到了裴时安然平静的脸。

裴时睡起来倒没什么防备,甚至还隐隐有些孩子气。

李若慈心道:火光中,他一剑劈来的脸可不是这样的。

他重新躺好,尝试着让自己入睡,没过多久,便又听到一阵敲门声。

不会谢昀住的那屋又漏了吧。

裴时醒了过来,脸色不是很好,他下床穿了鞋,点了蜡烛,便去开门。

门外却不是谢昀。

是一个黑衣青年,唇色浅淡,清清冷冷的眉眼,雨水顺着发梢往下落。

他的黑衣上绣着银纹,有一股清贵之气,即便是全身湿透的情况下也不显狼狈。

他开口道:“裴时。”

“无瑕?”

听到裴时如何称呼他,李若慈就知道门外这人是谁了,盛无瑕,这个名字他在敛夜天也经常听到的,只是从未能见上一面。

“你怎么……”

盛无瑕平静地解释道:“雨下的太大就回来了。”

裴时又问道:“你一个人?”

“不是,师姐也跟来了。”

“那为什么不进来?”

外面传来浅浅的笑声,一个女子从黑暗里闪了出来,她比盛无瑕要好些,因为她穿了蓑衣带了斗笠,此刻,她把斗笠拿在手里,解了蓑衣。

她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衣衫不整的,让我怎么进去啊?”

裴时仅仅穿了中衣,床上的李若慈也好不到哪里去,外衣显得领子很大,松松垮垮地露出大片肌肤。

李若慈意识到这些问题后,连忙拢了一下衣服。

“葚儿姐。”裴时微微颔首。

李葚儿和盛无瑕走了进来,她环顾四周问道:“这个漂亮弟弟是谁?”

裴时回头打量了一眼李若慈,介绍的很简单:“同门,林若言。”

盛无瑕他们休整片刻后,三个人便坐在桌子前开始谈这两天的情况。

李葚儿道:“我们并不比你们好多少,自从来了这里后,就没再发生类似的事了,没人上山,也没人失踪。所以我和无瑕今天决定上山看看,山上也平静的很,飞禽走兽,花鸟鱼虫,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到了夜里,下起雨来了,我们就回来了。”

裴时问道:“那长老说的情况不太好是什么意思?我觉得有无瑕在应该没什么问题。”

李葚儿继续道:“在我们之前,也有一些小门派的人来过,可也是落得……那样的结果,如果是一般的邪物的话,他们应该应付的了,可这次明显不一样,而且我看封城这里灵气的很,风水也不错,不像能滋生邪物的地方,总之这件事很奇怪,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裴时点点头,表示了解。

“明天雨停了,我们再看看,先休息吧。”他说道。

在裴时眼神的示意下,李若慈很自觉地从床上起来了。

之后,李葚儿睡在了床上,他们三个趴在在桌子上将就了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毕

第10章迷局

次日清晨,雨停了,外面阳光不错。

李若慈从桌子上起来,腰酸背痛,他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了裴时,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他们简单地在楼下吃了点饭,便开始向出事人家走访调查。

死去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谢昀道:“可真是不挑剔。”

一个老妇人在门口剥着豆角,她面带悲戚之色,说道:“那天我去跟邻家嫂子说说话,就留了阿红一人在家,走的时候她还坐在床头好端端地绣花呢,等我在一回来,人已经没了,我以为她只是寻常地出去了,针线的还在床上,可左等右等也没回来,去找,也找不见,两三天后,我那可怜的媳妇就出现在了山下,多好一媳妇啊,又能干又孝顺,死都没闭上眼睛,可怜喔。”

老妇说摇摇头,说道伤心处,便开始抹泪。

李葚儿忙上去劝解。

出了这户人家,他们走在街上,一个打扮平常的人从他们身边匆匆而过,还不忘撞一下李若慈的肩膀。

“抱歉。”那人道歉。

“不碍事。”李若慈抬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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