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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找来了镂空的木盒,将蝴蝶装了进去,递了过来。

晏海接过木盒,对他笑了一笑。

蜃衣其实是无色的,又仓促之间贴了上去,并没有做任何修饰,没能遮掩掉晏海脸上的伤疤。他这样一笑之下,那青黑色的疤痕也随之牵动,半面俊美若仙,半面却如妖鬼,瞧着格外渗人。

晏海笑了之后,自己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表情有些凝滞,慌忙装作不经意的低下头。

云寂却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半是强迫的让他抬起头来,细细的看了一下他脸颊上的伤疤。

“血止住了。”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孩子对我们两个人用了幻术。”晏海挣脱了他的手指,侧过头去:“虽然不算十分高明,但用的确实是千莲秘义里面的手法。”

“月留衣?”云寂想起他之前说月留衣很擅长这一点。

“不,跟她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千莲秘义之中记载的幻术有不少种类,我们每个人偏好的方法都不一样。”晏海摇了摇头:“她十分讨厌这些蝴蝶,从来不愿意使用蛊蝶的粉做引。”

“你说蛊蝶,那岂不是一开始,我们就……”

“蛊蝶的致幻作用十分轻微,光是吸入一些粉是没有太大用处的,得看我们什么时候接触了第二种药物,那才是让我们陷入幻象的真正原因。”

“那方才所见的那些血蝶,还有湖里的怪鱼?那都是幻象?”

“不全是。”晏海拉起他的手,展开了他的衣袖:“最起码,血蝶是真的。”

衣袖上赫然有一处鲜红的印记,正是云寂先前在湖中绞杀血蝶所留下的痕迹。

晏海强调:“所以我们的所见所闻,在那个时候尚且都是真实的。”

所以,那条怪鱼也是……

他们二人一起看向窗外。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湖面之上波澜不惊一片平静,根本看不出下面隐藏了什么……

第119章

付波脸色肃穆,低着头进了屋里。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的心情就十分沉重。

一方面是因为太过离奇,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十分痛心。

他带过来负责警戒守护的属下,一夜之间就死了十二个。

他培养这些非常优秀,但受出身或经历所累的年轻人,虽然也是出于私心,但爱才之意也不是丁点没有,十余年的心血,如今悄无声息的折损了将近一半,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窗户都关着,所以哪怕是大白天,光线还是有些昏暗。

整个屋子里都挺安静,只有一些细微的扑簌声,从放在书案上的那个木盒里面发出来,像是关了什么东西在里头。

等走过那面剑墙的时候,付波跟之前一样,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云寂搬了张椅子,就坐在矮榻边上,和付波两个时辰之前从这间屋里走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变化,连姿势都没有换过。

榻上的人也是,他背朝着这边,只能看见披散的长发和清瘦的肩背,看不到是什么模样。

付波心里知道是谁,可也不敢胡乱张望,只眼观鼻、鼻观心,毕恭毕敬的在较远处停下了。

云寂终于回了注视着那人的目光,把头转向了付波这边。

“找到了。”付波尽量小声迅速的说道:“就是太大,正想办法给拖上来。”

云寂还没有开口,榻上的人动了。

云寂立刻将全部的注意力移了过去,他单膝跪到了矮榻上,轻声地问难不难受,伸手要将那人扶起来,却被那人给拒绝了。

付波把头放的更低,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不用了。”那人有一把好嗓子,说话的声音清透又醇和:“能否等我一下,我也想去看看。”

付波心里头十分疑惑。

这晏公子的声音他是认识的,可是刚刚惊鸿一瞥,那个侧面的轮廓,似乎又和晏公子出入很大。

榻上的人最终还是被云寂扶坐了起来,但是他坐直之后,就推开了云寂的手。

“我没事。”他清了下喉咙:“我只是要换件衣裳。”

“好,我在门外等你。”云寂将一旁准备好的外衫披到了他的肩上。“不着急。”

说完他站了起来,对付波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付波往后退了几步,才转身先往外头走。

云寂走到门外,又回头朝屋里看了几眼,才把门虚掩上了。

这个角度,除非视线能够转弯,不然是看不到里面的……付波心中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手下的那些人呢?”云寂问道。

“都死了,五内全空。”提到这个,付波眼眶有些发涩。

“是我太大意了。”云寂承诺道:“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杀人偿命,绝不会让他们白白死了。”

“多谢阁主。”

他们站的位置能够看到湖面,那上头现在有四五艘船,都围着一处地方。

“付波。”云寂沉吟道:“昨天晚上,我遇到了十分奇怪的事情,差点应付不来,心里头有些惧怕……”

付波吃了一惊!

他先前已经在周围转了一圈细细查过,的确也找到了许多奇怪的地方。

先不说湖里有什么,单是在那棵落光了松针的松树周围,就找到了好几处可疑的血迹,如果按照这个来推断,昨晚闯进这里的人,起码有七八个之多。

而且按照流血的量来说,那些闯入的人多半凶多吉少,但偏偏没见到一具尸体,显然是另有接应扫尾之人。

但云寂说出这样明显示弱的话来,还是让他始料未及。

“不是那种惧怕。”云寂补充了一句:“我只是怕,万一再遇上这样的事情,会顾不周全。”

他倒是不怕再遇上这样那样的怪事,毕竟昨晚上该杀的杀了,该死的死了,就算是那个诡异的孩子,至多就杀她个十几二十次,自己总能瞧出破绽来。

他只是不放心……凡人力总有穷尽之处,在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面前,也许一个松懈,就会……

“晏海?”云寂侧过头,朝屋里喊了一声。

“怎么了?”

“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说,你不用着急。”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你就喊我。”

屋里安静了片刻,晏海的声音才又传出来:“我很快就好了,你等我一下。”

虽然付波不明白整理一下仪表会有出什么事,或者阁主既然担心为什么不索性留在屋子里头,但很识时务的他还是保持面无表情,继续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易到哪里了?”

“大约明日夜间就能到城外。”

“太慢了,让他快些。”

“这……裴先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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