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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会如此,通常也只是换季之时体虚发热而已。”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莫要听卫恒说的那些,我也有好好服药饮食,并没有受太大的痛苦,你知道我也是受不了什么苦的人。”

云寂突然伸过手来,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晏海先是绷紧了身体,然后才放松下来。

“我的母亲,就是因为服用了太多的神仙散去世的,在她死之前那一阵子,已经不成人形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告诉晏海这件事:“可到了那个时候,她还是不停的问周围的人要那种助兴的药,她就是那么神智不清的求我……堂堂的云霓公主,简直不堪入目……”

晏海自然是知道他的出身的。

其实这并不算得上什么隐秘,在上京城里有很多人都知道,朝暮阁的阁主云寂,便是当今圣上的亲姑姑,云霓长公主唯一的儿子。

云寂与殷玉璋和殷玉堂算起来,应该是表兄弟。不过这种关系并不会被列入皇家宗谱,因为云霓公主一生未嫁,云寂只是她的私生子罢了。

他也知道云霓公主多年前就已经病故了,却并不知道竟然是常年服食药散,因为金石之毒而死的。

晏海伸出手去,试探的环上了云寂的脊背。

“我并不难过,其实我从心里是看不起她的。”云寂用指尖卷起了他披散在肩后的头“她终日里不知节制的饮酒用药,作乐寻欢,最后才会死的那么痛苦,一切都是有因有果。”

晏海用了些力气。

“我都说了,我不难过。”云寂将他的头发慢慢的卷缠在指上:“她对我来说也只是称呼为母亲的陌生人罢了!哦不!后来她也只许我称呼她为公主。”

“可是……”

“可是你问我要清热散的时候,让我想起了她……那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所以我才说了那些话吓唬你。”他将下巴放在了晏海的肩膀上,对着晏海的耳朵说道:“以后我再不会了。”

他说话间气息萦绕在晏海的耳边,顿时让他的耳朵变得通红。

就如卫恒所承诺的那样,三四帖药下去,晏海很快就恢复了。

在这间地处深巷的小院里,再没有旁的人过来打扰,云寂也毫不避讳的与他耳鬓厮磨。

晏海苦恋他多年,如今能够朝夕相伴形影不离,自然多加纵容,哪怕觉得他如此贪恋纠缠实属异样,却又根本无力推拒。

他也不愿推拒的,心中却忐忑不安,而云寂似乎也察觉到了,只是止于亲吻抚摸,未曾要求与他更进一步。

虽然那样也已经十分的……

想到这里,晏海忍不住红着脸闻了闻自己的袖口与领口,却还是没有闻出什么异常的香味。

云寂每日在他耳边说他有香味,却又说不出是什么香,他自己也闻不出来。

他问过来诊脉的卫恒,卫恒却说他身上只有淡淡的雪霰花香,可是上次云寂说不是花香的气味……

“你在做什么?”

云寂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把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他慌忙放下手。

“我看到了,你在闻自己。”云寂的声音有些变得低沉。“是不是很香?”

“没有……”晏海的脸立刻就红了。

“你不要闻。”云寂走了过来,摸了摸他发烫的耳垂。“你闻走了,我闻不到了怎么办?”

“好困。”晏海假装打了个哈欠避开他的手,钻进了床帐之中。

“怎么今日不赶我走了?”

“也没什么用……”里头传来了晏海发闷的声音。

云寂捻了捻手指,慢条斯理的脱去披着的外衫,吹熄了一旁架上的灯火,撩开床帏躺了上去。

床帏之中传来了衣物摩擦的声响,低声的呻|吟与推拒,过了许久才慢慢安静下来。

到了下半夜,院门突然被用力的敲响了。

“砰砰砰”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晏海也被惊醒了。

“你别起来,我去看看。”云寂已经披上外衫,略带愠怒地走了出去。

尚未走到门边,云寂已经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院门一打开,一个半身浴血之人跌了进来。

第82章

那人几个踉跄之后抬起了头,露出了眉间宛若滴血的红痕。

“晏海呢?”慕容极稳住了自己,伸手过来要抓住云寂的衣衫。

云寂怎么会让他抓住,往后错开了一步,堪堪避开了那只带着血污的手掌。

“郡王?”晏海披了外衫站在门边,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十分意外,连忙跑了几步穿过架在池塘上的曲桥。

“晏海!”慕容极看到他,立刻想要冲过去。

云寂却如鬼魅一般阻住了他的去路,而且一脚踢在他的胫骨上,将他踢得单膝跪倒在地。

慕容极性情倨傲,但被人如此对待之后,居然没有立刻发怒。

或者说他根本顾不上发怒,而是立时撑着地站了起来。

“说话就说话。”云寂冷冷地说道:“不许碰他。”

晏海已经快步走到了二人面前。

“郡王,这是怎么了?”晏海惊讶的看着他。

慕容极的外衫随便披在身上也没有系襟,连外衣带里衣半边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脸上手上也沾满了血迹,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整个人在夜色下看着极为可怖,不过倒是有几分契合了他的阎罗之名。

“有人夜闯刑狱司。”他此刻尚未缓过气来,面色白到人:“掳走了慕容瑜。”

晏海这才真的吃了一惊。

刑狱司固若金汤他是亲眼见过的,如今非但被人闯了进去,还杀人掳人,天子脚下视王法为无物不说,何况……今夜闯的是刑狱司,明日岂不是要闯进皇宫中去?

“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他问道:“我看郡王如此模样,定然是血战过一场,可有什么线索?”

“事发突然,毫无征兆。”慕容极握紧了拳头:“那些人皆黑衣蒙面,看不出来历,但是行动之间进退有度,显然并非乌合之众。”

晏海看了一眼云寂,想到了上次在街上遇袭之事。

“这些人非但武功极高,且浑然不惧伤痛,纵然刀剑加身也毫不退缩。”想到伤亡过半的下属,慕容极气得发抖:“若非如此,我刑狱司中当值捕役足有七八十人,又有我郡王府的亲卫,来犯者也不过十余人,又怎会死伤如此惨重。”

“你不是应该去京畿卫吗?”云寂突然说道:“过来找我们做什么?”

京畿卫负责上京内外安全之责,按理说刑狱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的确应该先去通报京畿卫,方便立刻关闭城门四处追捕。

“那些人一言未发,将人掳了就走。”慕容极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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