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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采薇嫁给陆瑛,穆家傍上锦衣卫指挥使的大腿之后,孙家的人就再也不敢找上门来要聘礼的钱,谁知道他们竟然敢找到这里来。

江氏和穆萍已经被投到诏狱里,如今她就是目前说话算话的,自然要钱都跟她要。

王老太君只觉头皮发怵,想要抵赖,又怕抵赖不掉,只好拿着鸡毛当令箭,指着身后那两扇黑漆漆的大门,冷哼一声,分明没把孙家的人放在眼里,“看见没?这可是我孙女的家,你们要聘礼敢要到这里来,小心我孙女婿把你们投到诏狱里去!”

孙家的人先是吓了一跳,心想着拼着这些银子不要,可也别惹毛了锦衣卫指挥使大人。

不过有人找到他们,让他们帮一个忙,这样就能要回聘礼钱。那人先是不肯透露身份,后来无意间露出了锦衣卫的腰牌,说自己奉了陆指挥使大人的命。夫妻两个这才知道原来王老太君竟然得罪了锦衣卫啊?

这两个人才乍着胆子忙忙地跑来要银子,提早要走,他们也好赶回金陵过大年去啊。

孙夫人上前一步就去抓老太君的胳膊,“老太太说话可得凭着良心啊,俗话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们家没把姑娘嫁给我儿子,自然要把聘礼退了,就算闹到皇上那你也占不到理儿,可别拿着锦衣卫指挥使大人来吓唬我们,指挥使大人也不能不讲理的。”

这番话可真把王老太君给惊着了,她以为他们不过是金陵乡下的一个小地主,小门小户出身,几句话就能把他们吓退了。

谁知道他们竟然连锦衣卫指挥使的名号都不害怕,王老太君不由觉得黔驴技穷,想不出招儿来了,就信口胡诌起来。

”想来你们也不知道这锦衣卫指挥使大人是做什么的,但是你们听说过诏狱吧?诏狱可是十八般武艺俱全的,寻常人进去,不扒一层皮是出不来的,你们要是再来这讹诈,那我就让我这孙女婿把你们投到诏狱里去,尝尝那十八般武艺。”

若搁在平时,她这番话还真能把孙家的人给吓退。可是王老太君哪里知道孙家的人是陆瑛特意派人找来的。

她既然能给采薇添麻烦,那么陆瑛就不介意,也给她添麻烦。

孙家虽说是小门小户,但是背后有人撑腰,自然就不怕这个破落户的老太婆,当下孙夫人就毫不示弱地双手叉腰,杵在王老太君跟前,破口大骂起来,“从来都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人家!要么人,要么银子,给,我们就走人,不然咱们就见官去!我管你什么锦衣卫花衣卫的。不见银子,我是不会撒手的。”

王老太君虽说不讲道理惯了,但是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泼辣、这么无赖的人,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她跟热炭一样,上赶着往陆府里贴,哪里敢跟什么都不在乎的孙家人一样耍赖到底?

孙夫人敢骂,她还不敢骂呢,毕竟心中有鬼啊。

陆瑛的名号不好使,她就慌了神,扎煞着两只手,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好了。

此时聚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王老太君一张老脸发胀,紫的跟猪肝一样。

被孙夫人都痛骂了一顿,她气得直哆嗦着手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方才骂门房的那个泼辣劲儿,这会子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

“你,你别胡说,我们什么时候欠了你银子了?”憋了半天,王老太君才憋出这么句话,她又得意起来,谁能证明他们穆家了孙家的聘礼了?找不到人证物证,孙家就是诬赖,看他们还敢见官!

“哼,想赖账吗?这个帐可不是那么好赖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孙夫人迎风抖开一张纸,上面果然密密麻麻写满了各项物品。

“有单子有什么用?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己写的?”王老太君还是嘴硬,反正这东西做不得数的。

孙家的人显然没有料到王老太君竟然是个泼皮破落户,这要是个男人,还真不知道怎么为非作歹呢?

不过他们既然敢找来,那就是胸有成竹的。

孙老爷回那张礼单,又从袖内掏出一张票据来,“早知道你们穆家不讲理,就算有礼单也不会承认。”他轻蔑地笑道,“这可是宝升号的票据,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穆家的大太太江氏某年某月在那里当了一批东西……”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老太君气急败坏地给打断了,“一张当票而已,能说明什么?难道不许我们家当东西?”

孙老爷彻底了服了这老太太了,都到了这等地步,她还能辨上一辩?

围观的人也是看得津津有味,纷纷佩服起王老太君的口才来,“这老太太还真不简单,脑子转得可真快。”听着别人的夸赞,王老太君越发得意起来。

孙夫人冷哼一声,“老太太好刚口,依着你,这黑白是非还真是不分了?”

她就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来,迎着日头一晃,大家都眯了眼睛看,原来是个有年头的镯子,“这可是你们家当在宝升号里的,是死当。”见王老太君刚要张嘴,孙夫人赶紧打断,“老太太,你可看仔细了,不要说我们欺负你一个老人家。”

那是一个赤金的镯子,此时在日头的映照下,发出黄澄澄的色泽来,“这上面有我们孙家的标记,你可看清了。”孙夫人把那镯子侧了侧,靠近内里不显眼的地方,有一行蚂蚁般的小字。

有眼尖的人已经看见里头有某年某月孙家的字样。

“哎呀,还真有字啊。”有人啧啧叹着。

王老太君看到这里又要插话,却被孙夫人毫不客气地打断,“你可别说这也是我们自己造假。告诉你老人家,宝升号里还有好大一批呢,宝升号的伙计和掌柜的都可以作证。”

王老太君听到这里,再也无话可说,拉着一张脸,干站那里。

围观的人终于信了,纷纷谴责着王老太君,“没想到这老太太一肚子的坏水,怪不得伶牙俐齿的,竟会狡辩呢。”

“当初你了我们孙家的聘礼,如今想悔婚,把姑娘藏了起来,告诉你,就算我们去告御状,也不会叫你们穆家得逞的。”

孙夫人也不是个善茬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对着大家伙儿晃了晃,尖着嗓子喊道,“大家伙儿都给做个见证,我们虽说是金陵乡下来的小门小户的人家,但我儿子打小就和他们穆家的姑娘定了亲,如今下我们的聘礼,却不肯把姑娘嫁给我儿子,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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