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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目前也苦于没有凭证,不能怎么着李汝舟。

何况,他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到时候,县太爷过问起来,他也有话可说。

这不过是一场医患矛盾罢了,大不了把陆小五那几个村民抓来充充数,到时候县太爷看了陆小五那条瘸了的腿,估计也说不出什么来。

谁让他这算不上大舅子的人充大头,非要给人治病?

“那,我就不打扰掌柜的做生意了。”喝足了茶的保长心满意足地起身,要回去。

李汝舟忙站起身来,对王六子使了个眼色。王六子就从一个小螺钿里摸出一个桑皮纸的包儿来。

李汝舟接过,躬身呈给保长,“大人,这是明前的龙井,就是现下喝过的,您带回去喝。”

保长站那儿没有动,只是笑笑,身后就有个随从上来接了。

他拍了拍李汝舟的肩,转头就走了。

经过门口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来问了句,“听说,那个叫陆小五的病人被抬进你们这里头了?”

不过前厅里并没有见着人。

“是,我们穆姑娘正给他治呢,姑娘说了,若是再不好好治疗,不说腿,怕是连命都没了呢。”

“那带我去看看。”保长道,他还得带这陆小五回去交差呢。

“好,大人跟我来。”李汝舟头前带路,进了后院。

采薇已经叫人把陆小五抬进一间空房子里,这会子正戴着口罩披着白大褂给他清理伤口,陆瑛在旁边打下手。

保长一踏进屋子,就闻到一股腥臭的腐肉味儿,呛得他恶心差点儿没有吐出来。

“大人,这陆小五一条腿烂了一半,这味儿正是那烂肉发出来的。”李汝舟忙递上一方丝帕,保长接过捂住鼻子。

两个人进了屋子,就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端坐在一个红木梅花凳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镊子,正从躺床上的那人腿上找什么东西。

保长看不真切,就走上前几步,正好站在采薇身后,伸长了脖子往前探头。

谁知这一探,就让他清清楚楚地看见采薇手里拿着那小镊子,夹了一条白嫩正蠕动着的蛆出来。

“呃……”保长一个没忍住,胃里翻江倒海,把才刚喝进去的香茶全都喷出来。

听见动静,采薇和陆瑛纷纷回头看去。两个人嘴上都戴着口罩,所以他们能看清保长,保长却看不见他们。

“这是镇上的保长大人。”李汝舟憋着笑,看着保长弯得虾一样的腰,介绍着。

“保长好。”采薇和陆瑛连忙站起来,她脆生生地喊了声。

陆瑛却什么都没说,一个保长,还不够资格在他面前出现呢。

保长已经吐得昏天黑地,连早上吃过的饭都吐出来,白哗哗的一片,熏得屋子里又添了一股子酸腐之气。

采薇挥挥手,掩着刺鼻的酸臭味儿。

“快出去,快出去。”保长吐得面色蜡黄,看都不看站起来的两人,赶紧往外跑去。

李汝舟对采薇使了个眼色,坏笑着赶紧跟上。

采薇淡定地坐下去,波澜不惊地给陆小五的伤口挑着蛆虫。

陆瑛也没吭声,侧目瞅了眼采薇,慢条斯理地拿过盐水清洗着陆小五的腿。

保长一路出了起死阁,才算是常常透了口气。

天,起死阁的大夫真是,真是奇葩,竟然那么淡定地挑着蛆虫,大夫们,不都挺爱干净的吗?

他一刻都不想再呆在起死阁,不管回春堂怎么样,他先找几个替死鬼再说。反正那陆小五的腿废了,到时候县太爷也不能怎么他,不是?

回春堂被砸的事儿,半下午的时候就传到了县衙门的后院里。

刘一贴的妹子此时正在后院自己屋里做针线,听刘家来人说了这事儿,气得脸色蜡黄,撂下针线就要冲到前面去找县太爷孙富。

但刚跨出门槛,又觉得自己太过冲动,只得悻悻地回去,坐在妆奁台前,细细梳妆起来。

她已人老珠黄,若不是靠着儿子,在这府里怕是连一席之地都没有。

这些日子,县太爷天天和那叫莲花的狐狸黏糊在一块儿,哪里还能想到她这个伺候了他多年的妾?

她与其去求县太爷,还不如去求夫人得了。

听说,夫人也是恨莲花那小蹄子恨得牙痒痒。

第186章后院

刘一贴妹子去了夫人院里。

夫人刚睡午觉起来,听见丫头报,懒洋洋地坐起身,富态圆润的脸上带着丝讥讽,偏偏脸,问身边一个贴身婆子,“她来做什么?”

那婆子乃是她娘家陪嫁过来的,闻言满脸堆笑,道,“莫不是大少爷要成亲,刘氏来送礼的?”

“哼,她能拿出什么礼?”孙福的正房夫人王氏冷哼一声,“无非是几样针线罢了,咱们还缺那些个?”

“是,刘氏小户人家出身,哪里入得了夫人的法眼?”婆子赔笑拍着马屁。

“不管是来送礼还是有事,我都得见见。老爷越发为老不尊,宠着一个狐媚子,都不把我们姐妹放眼里,我们还不抱团等什么?”王氏说着话的功夫,已经梳洗打扮整齐,端坐在正堂的椅子里慢悠悠地喝茶。

刘氏低头进了屋,先给王氏蹲了福礼,低眉顺眼地请了安,这才把手里捏着的一个小布包儿打开,双手递给王氏,“康哥儿过两日就要成亲,贱妾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一对鸳鸯戏水绣花枕皮还算应景,还望姐姐莫要嫌弃。”

王氏并不去接那枕皮,她身后那婆子极有眼色地上前接了。

王氏皮笑肉不笑道,“妹妹有心了,坐吧。”

“是。”刘氏毕恭毕敬地坐了半拉屁股,捋捋梳得一丝不苟的鬓角,慢慢抬头看着王氏,“康哥儿过几天就要迎娶曾小姐,姐姐也有的忙了。”

“可不是?”王氏提起儿子的婚事,脸上总算有了丝笑容,“儿女就是爹娘的罪,总有操不完的心哪。”

“姐姐说的是,还不知道英哥儿大了是个什么情景?”刘氏接过话茬也说起自己儿子,才十一岁的孙英。

“英哥儿肯读书又上进,怎么会差了?”王氏假模假样地笑着,就着婆子的手看了两眼刘氏的针线活儿,并不询问刘氏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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