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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穆寡妇愣了一阵,忽然喜眉笑眼地乐了,“能嫁人了。”

采薇浑身正不得劲,听见这话也没力气说什么。

穆寡妇已经喜滋滋地去翻箱倒柜了,半天找出一条泛黄的布带递到采薇面前,“给,这是我的月事带,你先用着,等娘明儿再给你做一条新的。”

采薇还没接过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儿,就着炕桌上的煤油灯,她看见那月事带上斑斑点点都是未洗净的血渍。

她不由得一阵恶寒,妈呀,古人就是用这个?而且还能同用?

她受不了地捏了捏鼻子,把这月事带扔得老远。

穆寡妇不悦地捡起来,嗔怪着采薇,“你这孩子,不用这个用什么?”

说完,又把那月事带子递上来,“你会用不?要不娘给你带上?”

“得,得,娘,还是我自己来吧。”采薇实在不想用这月事带子,可又怕穆寡妇聒噪,只得接了。

穆寡妇又道,“等我去做饭,弄些草木灰塞进来。”

采薇无语地捧着头,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黑黢黢的房顶。

这古代的日子还真是不好适应啊。

不过她怎么也不能被这些小事给打倒,洗澡的设备、简易的马桶她都能叫人做得出来,一个小小的月事带子她造不出来?

古代没有黏胶,但好歹有布有棉花啊,她先做个简单好用的再说。

穆寡妇前脚出去,采薇就从炕上爬起来,在穆寡妇的针线笸箩里翻找起来。

穆寡妇常年给大户人家做针线,虽然赚不了几个钱,但针头线脑的还真落下不少。

很快,采薇就找到几块素淡的细布料子,和一包棉花,她不由大喜。

有了这些东西,她就不愁了。

就着有些昏暗的煤油灯,采薇先把那几块细布裁裁剪剪,剪成几块和现代的卫生巾类似的长条形,前后两端宽一些,中间细一些。

之后就把棉花均匀地铺在上面,拿针线细细密密地缝了几道。

不过小半个时辰,采薇就做好了两条月事带子,不由松了口气。

今晚至少有的用了,等明日再到镇上买些棉花、细布,多做几条备用。

穿越过来两个多月,原身才来月事,真是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前世有卫生巾用,除了那几日腰酸腹痛些,她压根儿就不用担心。

哪成想在这里,就要操心用什么。

穆寡妇做好饭,捧了一把温热的草木灰进屋,就要塞进她用过的那条月事带,嘴里还念叨着,“这东西热乎乎的用着还挺舒服。”

采薇忙止住她,“娘,我做好新的,你就别忙活了。”

穆寡妇搭眼一瞧采薇手里簇新的两条塞满了棉花的月事带,顿时气得面色铁青,骂起来,“你个败家子,这是我攒了大半年的东西,好留着过冬给你做件棉衣的,你就这么给败坏了?”

采薇撇撇嘴,“娘,我们如今不比以前,过冬时,再去买些料子和棉花就是,花不了几个钱。这些就给我使了吧?”

“哎,你个败家子!女人家还这么浪?你娘我都是一条月事带子用了这么多年,怎么捱不过这几日?”

穆寡妇恨铁不成钢地连连骂着采薇败家子。

采薇翻了个白眼:这几天怎么熬?

她不像穆寡妇大多都呆在家里,就算衣裳脏了也没人看见。她可是个职业女性,日日要到起死阁上班的,人前人后顶着一屁股血,算怎么回事儿?

第165章派人

一夜好眠。

一直睡到自然醒,采薇只觉神清气爽。

来了月事,她也没早起练瑜伽,好好地给自己放了个假。再加上跟李汝舟说了要马车来接,她也不担心会去迟了。

起来梳洗过,换上另一条新的月事带,她把用过的那条里的棉花抽出来扔掉,洗净那带子,搭在院子里的草绳上晾着,方才去吃早饭。

谁料刚舀了一碗高粱小米粥还没喝一口,就见穆寡妇一手拎着她刚搭出去的月事带子遮遮掩掩地往屋里走。

采薇纳闷,湿漉漉才用过的月事带子,她娘拿着做什么?

“娘,还没干,你怎么就拿屋里了?”采薇跟上去,好奇地问。

“你想干什么?”穆寡妇转过身来,直直看着采薇,把手里湿漉漉的月事带子在她面前晃了晃,一脸肃穆地问着。

“我能干什么呀?”采薇闹不清这个娘又是什么意思,“脏了我洗洗晒着还不成?”

“晦气!”穆寡妇愤愤地把月事带子扔到盆架子上,气得面色涨红,“你也长大了,怎能如此不懂事?将来到了婆家不是被人瞧不起?”

采薇这才明白过来,这一顿没头没脑的骂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给气笑了,弄了半天,在古人眼里,月事是晦气的东西啊。

连女人都看不起自己的生理现象,还指望男人能看得起吗?

不过这话穆寡妇估计也不爱听,她也懒得讲。

从盆架上拿起那根月事带子,采薇只是轻轻说道,“这东西最好放在日头底下晒,才能杀菌消毒。”

“什么?”穆寡妇听不懂啥叫杀菌消毒,但她听得懂采薇想把这东西放在太阳底下晒。

她当即就火了,上前要抢这月事带子,“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娘为你好,你非要犟着来。”

采薇把手背到身后,十分头疼地喊了声,“娘,你放心,我不在家里晒,成不成?”

穆寡妇这般忌讳,她只能拿到外头晒去,放在屋里阴干,她实在看不下去。

穆寡妇无法,这个闺女自打磕破了后脑勺醒来之后,就一天比一天胆大。

她先前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儿,又不是人家亲生母亲,哪还有资格去管?

她感到疲惫不已,骨子里是深深地失落。

“儿大不由娘啊。”她喃喃念叨着,目光晦暗不明。

采薇听着这话,心里也跟扎了一根刺一样疼,她忙走到穆寡妇面前,拉过她的手陪笑道,“娘,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过就是月事带子没听你的,你就这样了?”

穆寡妇伸手糊了自己的脸一把,勉强笑道,“娘也就是嘴碎,你别放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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