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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交了司法机关。而在生产线引进过程中,纺工局涉及的人员居然也颇多,甚至连老局长瞿逸兴也牵涉其中。

邱勤业恩威并施,一方面出手保了瞿逸兴,算是报了他的知遇之恩,另一方面对其他涉及人员毫不手软,下放的下放,调岗的调岗,不动声色地将纺工局的人马换了一拨。

事情闹得挺大,东方厂引进国外淘汰生产线的事,成了个笑话,也让其他行业打算引进生产线的,心里敲响了警钟。一时间,大家都慎重起来。

有人说东方厂这回丢死人了。

邱勤业却不怕丢人。

东方厂的人丢得越大,崇光厂的拯救才越有价值。

而且,这次技术审订可是丁砚主持的,丁佐民再大公无私,也得给儿子几分薄面吧。怎么也得将这次重组工作好好重视起来。

不要怕折腾,只要是往好里折腾,上头只会对你的工作备加肯定。

总比几个月都让人想不起你要强。

天气最炎热的七月,东方印染厂的厂门口,挂上了崇光纺织厂(西林厂区)的牌子,东方印染厂的牌子也还保留,分列厂门两边的水泥大柱子上。虽然崇光厂还没有正式更名为集团,但这个拥有三个厂区以及一个进出口公司当三产的企业,早就具有了集团公司该有的一切元素。

何小曼与房宗则反复谨慎的商量了几次,将设备科、销售科、一车间车间主任三个位置拿出来,放到崇光厂内部竞聘,竟然应者甚众。

不仅有崇光厂的职工,也有东方厂原本得不到重用的职工。

何小曼的态度是,不问出处,给一个礼拜,每人交一篇像样的市场调研和岗位解读过来。当然也考虑到好些人由于历史原因,文化知识水平比较低,尤其要写这样的东西,对他们来讲有些困难,所以何小曼适当放宽了要求,年龄在35岁以上的,着重看面试。

令人没想到的是,在竞聘销售科科长的人选中,竟然有汤丹。

何小曼有些意外,而且汤丹事先一点没跟她打招呼,而是和其他应聘者一样,将应聘表格交到了陆永鑫这里。

所谓朋友,的确便是这样,彼此信任,却又能公事公办。汤丹跟随何小曼这么长时间,行事作风也很接近,做事喜欢凭实力,而非讲交情。

但这份应聘书倒是让何小曼心中一动。

汤丹在s市一直在参加各种进修,早已非当年车间里那个小个子挡车工。而且从市场调研来看,她的视野和思路也非其他应聘者可比。销售科最要紧就是有紧盯市场的能力,这样看来,倒真的是一个极好的人选。

前提是,s市办事处那边需要强有力的人手接替。这点需要和汤丹好好谈谈,因为何小曼对s市办事处的人员还是比较了解,有当地招聘的,也有崇光厂自己的人,能力都挺强,选谁接替很重要。

而汤丹自己想回来,大概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史培军。

她比史培军大一岁呢,追得很紧。

分居两地,追起来很不方便,现在的史培军可不是以前那个满脸痘痘的学渣了。人家虽然生得不太高,但也长相周正帅气,又有汤丹老是从s市给他带各种名牌衣服,史总现在俨然青年才俊,在c州也算小有名气的成功人士了。

你说汤丹急不急,恨不得立刻拜堂成亲送进洞房生米煮成熟饭才好。

而在东方厂,房宗则升任技术副厂长兼总工程师。

何小曼很清楚地知道技术人员的重要性,而在这一系列的重组中,她也看得出房宗则的技术实力。至于敏感和小心眼……谁还没有缺点呢,倪亚宏这么糙的人,不也被她用得很好么?

汤丹和其他两位应聘上岗的中层干部很快就到了位,其中设备科长来自崇光厂,一车间的车间主任来自东方厂。何小曼给了他们充分的用人自主权,对自己所管辖的部门重新定岗定员,报厂部审批,淘汰下来的人员自己在集团内部消化,有部门愿意要的,重新上岗,没部门要的,那就很抱歉,只能暂时待岗拿一半工资。

一时,东方厂哗然,谁也没想到,这一改革,竟然改到了自己头上。

这年头离国企下岗潮还有好几年呢,下岗还是个很罕见的字眼。被淘汰的人当然不能理解。

何小曼很是淡定,亲自见过每一个淘汰人员。单纯因为年龄大、学历低所以被淘汰的,登记下来,尽量厂里寻找合适的岗位安置;如果是因为工作能力不突出、态度还吊儿郎当而被淘汰的,则直接请回家待岗。

这下仿似给全厂职工上了紧箍咒。

眼见着一车间如此一改,改回去十来个待岗的,其他车间虽还没实行主任竞聘和人员分流,但大家都望见了未来的自己,生恐在改革中成为被淘汰的那一拨的。

一时间,职工们的工作热情和敬业神有了质的飞跃。车间有活的,甩开膀子干;车间没活的,那就找活干;实在找不到活的,那就带本书,认真学习。

大家都在传说,何总最喜欢认真学习的人,喜欢对时代有领悟力、有掌控力的人。

虽然他们不太懂这些话的含义,但他们明白,反正何总就是喜欢积极向上的人。

不过,职工们很快发现,他们并非为了“何总”而积极,他们的“积极”是为了自己能在变革中立足。

因为“何总”在重组初见成效后,功成身退,离开了东方厂。

她从崇光厂带来的工作组,几乎悉数留下。崇光厂派出一位少壮派的副厂长来东方厂担任主要负责人,而何小曼留下的工作组,与竞聘的中层干部一起,成为东方厂复兴的中坚力量。

按原计划,何小曼要回崇光厂,接过石新源代管了将近两个月的庞大集团。

但何小曼给自己放了个假。

东方厂的这场重组实在是很磨人,历经困难重重,才有了如今的局面。何小曼觉得,这事实在比她开拓销售疆域要难得多,也耗神得多。

夏日骄阳,晒得珍珠弄何家门口的水泥地都快要化了。

丁砚又上门了。

“阿姨。”很乖巧地跟王秀珍打招呼。

王秀珍自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一见丁砚来,就眉开眼笑。

“小丁啊,今天这么早。小曼还没起床呢。你要不要上楼去喊她?”

她是不介意丁砚上楼去等女儿起床的。但丁砚没这么不识趣。

“不要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吧。”丁砚很心疼何小曼,那些没日没夜扑在东方厂的日子,丁砚可都看在眼里,好不容易有几天假期,哪里忍心打扰她。

“那我开电视给你看。”

见王秀珍要去开电视,丁砚立即道:“阿姨我自己来。”

说着,毫不客气地走过去开了电视,电视里正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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