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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陶月君心疼她。

何小曼嘻嘻一笑:“喜欢就不觉得辛苦。”

真是个有冲劲有理想的女孩子,陶月君也理解了她为什么当初要想尽办法接近曾玉裳,无非也是因为理想。

“你快打个电话回招待所,让汤丹来吃晚饭,尝尝我炸的爆鱼。”

“好勒,她上课去了,我给招待所前台留话就好。”

晚上,四个老老少少的女人美美地吃了一顿,汤丹还是抢着洗碗,把厨房拾的干干净净,才交还给了陶月君。

夜深了,武青路79号洋房二楼的房间,灯亮昏黄而温馨。

“小姐,吃药了。”陶月君端了温开水进房间,照顾曾玉裳吃药。

曾玉裳从床头柜拿出药瓶,这个瓶拿一粒,那个瓶拿两粒……竟是一把。

“药是越吃越多了。”曾玉裳苦笑着,一把放进了嘴里,仰头灌下开水,闭着眼睛咽了很久。

卸了妆的曾玉裳,越加的苍白瘦弱,瘦骨嶙峋的双手在被子上捏了半晌,终于道:“月君,我有些冷,你再给我加一条盖被。”

陶月君一声不吭地出去,不一会儿,抱了一床被子过来,还提着一个热水袋。

“被子加得多了也太重。给你泡了个热水袋,放在脚那儿暖和些。”说着,陶月君替她把被子铺好。

曾玉裳皱眉:“是有些太重了。以前我们家都盖蚕丝被,这些年竟见不着了。”

这些东西,早些年就被当作腐朽奢侈的代表,人人唾弃,的确已经消失好久。

“老物件有些还是很好用的。你说这热水袋,就没有咱们以前的汤婆子好用。汤婆子不会破,灌上水放被子里,早上起来还烫手呢。”

陶月君说的“汤婆子”,是以前人家暖被窝用的,铜质的圆圆的一个扁壶,壶嘴很小,灌水的时候得用漏头才行。但稳当,放被窝里不怕踢翻,套个布套子也不会烫着人。

曾玉裳听她提汤婆子,笑道:“汤婆子我记得家里还有一个。那时候炼钢炼铁的,好多人家都没了,我是不交出去,都是好东西,不让他们糟践。”

“家里有吗?”陶月君问,“还记得放哪儿吗,我回头找出来。”

曾玉裳却想了想:“哎,算了,还找什么呀。家里地方这么大,我都忘记塞了多少东西。”

说着,抬眼望陶月君:“今天我听你在厨房跟小曼说那幅画,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了?”

陶月君在她床边坐下,替她戴睡帽。曾玉裳不喜欢掉头发在枕头上,睡觉是必戴睡帽的。

“小曼啊……她真以为那画是卖掉了,还真心实意地觉得咱们一定手头拮据,所以你看,今天居然买那么大一条鱼过来。说可以做个一鱼几吃,打算让咱们春节吃来着。”

“呵呵,我没猜错吧,这傻丫头……”曾玉裳笑了笑,不再言语,缓慢地躺下,睡进被窝。

陶月君替她将被子掖好,关了灯,只留进门处一盏小灯。

“早些睡吧,晚安。”陶月君起身要走。

走到门口,刚扭上门把手,听见曾玉裳幽幽的道:“小曼回去了,我会想她的……”

陶月君心中一动,停下动作,低声问:“小姐的意思是……”

黑暗中,只听曾玉裳道:“房子太大了,我们太小了。如果小曼还愿意的话,把辅房给她当办事处吧。”

第128章黑眼睛

何小曼并不知道在武青路79号,有人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学校里,她忙完了期末考试,终于开始拾行李打算回家。回家前给曾玉裳打了电话,曾玉裳并没有提及这事,提了年前也不可能再筹备,不如年后好好筹划。

不过,曾玉裳倒是让陶月君去了一趟学校,把何小曼的被子铺盖回了曾家,说替她洗好,等开学了直接拿过去。

这悉心的举动让何小曼也是格外暖心,竟似在s市又有了一个家,又有了新的亲人。

“亲人”的确是暖心的,“异性朋友”就未必。比如萧泽言。

他比何小曼还要溜得快,何小曼还没放假呢,他就借口内地同胞一进腊月就不工作,直接买张机票飞回了香江。

用他的话说,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到底哪里“淡”,何小曼不去拆穿。只知道他一边努力地想当个专一的人,一边却又时不时飞回香江,跟他的众多女友们欢度一下良宵。

所以你说何小曼要不要笑。

倒不是看死他。男人的本性在萧泽言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虽然他看何小曼的确有些特别,但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或者也可以说,何小曼在感情上的不配合,让萧泽言不愿意以诚相待。

他是个不甘寂寞的男人。

这种男人,常常会激起女人的征服欲,然后征服不成反被征,再回过来抱怨男人的不忠。

还好何小曼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可征服的领域很多,你却只有一具肉身,你征服得过来么?

所以在和萧泽言的相处上,反而何小曼很洒脱。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绿皮火车,挤到头晕眼花,终于回到c州。

这年代的春运比之后世,有过之而无不及。

何小曼亲眼见识了火车都开始发动,还有人从站台上往火车窗户里爬。爬进来的欢天喜地与人挤作一堆。没爬进来的在站台上哭天号地与人挤作一堆。

反正都是个挤。

等她回到珍珠弄,小脸都挤黄了,心疼得王秀珍直跺脚。

“早知道我去s市看你,我来挨这个挤!”

把何小曼给逗乐了:“妈,你别搞笑了,你来s市,我怎么招待你,要么招待你住招待所。”

何立华特意请了假,去火车站接宝贝女儿回家,看到妻子这后悔不迭的样子,笑着跟女儿解释道:“你妈也就是马后炮,真要她去挤,也是一路挤到脸黄黄。她晕车那叫一个厉害,没见喊了好几次要去s市看你,你都放假回来了,她老人家还在研究路线呢。”

王秀珍飞过去一个斜眼:“就你有嘴说我。你不也研究了半天,没研究出所以然么。”

何小曼偷笑。看来自己不在家这段日子,父母亲更腻歪了。

想起自己刚刚穿到这年代,还在房门外听见母亲为了生活艰难而痛哭,也就两年多的时间,已恍若隔世。

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生活真的可以让一切柔情丧失贻尽。

还好,何家如今富裕了。

何立华的电视机装配大业,最近已经不那么紧迫。职工工资连涨了数次,比之两年前已经快翻倍,但电视机却并未怎么涨价。

这符合逻辑。任何电子产品,都只会越来越便宜,这年头电视机还是很多家庭难以企及的梦想,要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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