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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君阿姨,你太逗了。”何小曼顺手就塞给她一枚水晶胸针,“前两天逛商场看到的,觉得特别适合你的气质。”

理智告诉陶月君一定要拒绝,但陶月君也是女人啊,是女人怎么就抵得过珠光宝气的诱惑!

而且众所周知,何小曼很有眼光、很有品位啊。这胸针这么高雅华贵,何小曼都说很适合自己的气质,陶月君内心其实也觉得何小曼很懂自己啊。

“我不要!”语气很坚定,偷瞄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何小曼笑吟吟地给她别在羊毛开衫的衣襟上:“这深紫色最有内涵,除了月君阿姨,旁人都撑不起来呢。”

“哼,就算这样,也别想我给你说好话!”陶月君坚持着自己最后的倔强。

“月君阿姨心最善了,手艺最好了。不用给我说好话,我只要吃吃你做的菜,就觉得幸福死了。”

哎哟妈呀,人家陶月君生的是个儿子,而且还不在身边,哪吃得消何小曼这样摆出贴身小棉袄的架势。骂她吧,人家只是个十几岁的大学生,屈服吧,我陶月君堂堂面子还要不要了。

只能哼唧唧昂着脑袋高傲地告别,然后一走到门外,不由低头去望衣襟上的胸针,在阳光下,紫色水晶熠熠生辉,真是好看啊!

陶月君不由轻轻地摸了一下,心满意足地笑了。

第125章曾玉裳真的优越吗

转眼就是休息日,一大早,汤丹上英语补习班去了。

何小曼也起得很早。她是歇不下来的,平常的休息日,她都会去逛各大博物馆和商场,但这天她直奔菜市场而去,买了六只半斤头的大闸蟹,全是母的,嘴里还在吐着白沫。

到了曾玉裳家,将大闸蟹递给陶月君的时候,陶月君难得咧开嘴笑了:“这大闸蟹卖相好格,个头真大,哎哟,只只都是母蟹啊。”

曾玉裳不紧不慢的道:“这时节,母蟹最饱满好吃。再过一个月,北风吹得更紧些的时候,公蟹的膏就满了,那个时候就要吃公蟹。”

说完,过来拉了何小曼的手:“大闸蟹太贵了,下回来玩不要这么破。”

何小曼笑得乖巧:“也是难得嘛。正好又是这个时节,过了这个季想吃都没有呢。”

曾玉裳于是淡淡的,没有再坚持,只道:“去叫月君把藤椅搬到花园里,这秋高气爽的,该在花园里坐坐才怡人。”

“我来。月君阿姨对付螃蟹去了,这点儿小事就交给我吧。”

何小曼行动很是迅速,进屋子搬了两张藤椅出来,花园里本身就有石头桌子,将藤椅往桌子前一放,坐在阳下聊聊天真是太惬意不过。

花园里有好些菊花,就着这秋色,竟然显出不亚于春天的盛景。何小曼从来不知道,原来秋天绽放的菊花,竟也是姹紫嫣红、姿态各异。

“除了小时候去公园,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种菊花。”何小曼赞叹道,“这花园平常打理起来也是十分不容易吧?”

“以前我自己也会动手,现在是弄不动了,园艺公司会派人过来,我也就放手算了。”曾玉裳笑着用手绢将手背盖上,又怕何小曼看不明白,解释道,“秋天的太阳别看不热,也很毒,一样能晒黑的。”

怪不得她虽然年过六旬,却是皮肤雪雪白,原来防晒做到这样好。头上有树荫遮凉,那双手却是暴露在太阳下面,她果然已经细致到无微不至的地步了。

“园艺公司还会派人过来啊!”何小曼又发现了新大陆,“他们的工人上门是不是要付工资的?”

曾玉裳却浅浅一笑:“工资倒是不要付,但人家也不会给人干活,他们总得有利可图才会来。我就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这可不像曾玉裳平常的性子,她向来致到一丝不乱,怎么可能放任园丁乱来。

但她那样微微笑的样子,又是恬静清高,似乎也不打算就这个问题继续解释。

这说明她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得太清楚。

何小曼多聪明的人,自然不会很讨厌地去追根问底。

“也就您性子好。横竖这花园打造得的确漂亮,就是跟外头公园比,也丝毫不差。”

曾玉裳听得可高兴了,恬静的脸上泛起红光:“人家公园面积大呀,我这花园多小。也就是仗着五脏俱全,还有几分看头。”

一边说着,曾玉裳微微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一下坐姿,藤椅上悄然弹起一根藤,漏出一个小小的窟窿来。

何小曼心中一动。这窟窿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从断头的颜色看,绝不是新近的事儿。只是藤椅一直放在屋里,不到阳光下,一切都看不到这么明显。

曾玉裳这么讲究的人,怎么会容忍一张有窟窿的藤椅。这明显不符合逻辑啊!

何小曼不禁疑惑,曾玉裳的生活,真的是表面看上去那么优越吗?

之前她接近曾玉裳,纯粹只是因为很想租下武青路79号的一隅。这块地方这么大,完全可以僻个小院落出来,而且有单独的小拱门直通街外,绝不会影响到整个曾家花园的怡美。

但曾玉裳态度坚定,似乎没的谈,何小曼倒又觉得,风物长宜放眼量,不必拘于一时得失,跟曾玉裳这样有见识的人交往,本身就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儿。

但她想了那么多,唯独没有想过曾玉裳是靠什么维持这看上去极为优渥的生活。

在c州,那个正在劳动教养的向丽娜,同样出自显赫人家,而且据何小曼所知,家中也同样有带花园的洋楼,而她的家庭当前的社会地位比之形单影只的曾玉裳,只高不低,但向丽娜也并非全然锦衣玉食。

曾玉裳可是全然没有入的人啊!

她靠什么生活?

这念头既然一起,何小曼再看曾玉裳,就不如之前那样泰然。

她知道这些曾经显赫过的人家,是掉不下那些排场和派头的。这远非简单的虚荣可以解释,而是内心对于身份的坚持。比如古时的读书人,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也必定要穿着长衫,哪怕那长衫千疮百孔。

更别说如曾玉裳那样,曾经活成武青路上的传说,而且这传说,已经历经数十年,依然屹立不倒。

曾玉裳全然不知何小曼的内心正百转千回,她轻声细语,悠悠地说着古诗词里那些和菊花有关、有秋色有关的诗句,有些是何小曼听过的,有些却是全然陌生的。

而后又说到《红楼梦》里的菊花起社与螃蟹宴,亦正是在这样的时节、这样的景致。若再较真一些,即使是那书里的故事地点,只怕也离s市相去不远。

何小曼偶尔应合几句,纵然在古典文学上素养稍有欠缺,但作为一个聆听者,她已是足够了。这个年代经历了“读书无用论”,能如何小曼这样言之有物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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