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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专业啊!”

“看你做的什么工作,这么重要的信息都没掌握,还满世界找麻豆,找得跟没头苍蝇似的。”

“是是是,萧公子批评得对,等这次发布会结束,天鹰公司马上就跟国纺大联系,可以开展全方位的合作。”

谷德求心中立刻就展开了一幅美丽画卷。萧泽言的注意力却从“画卷”上掠过,指指走进后台的何小曼:“她就是时装表演专业的新生?”

谷德求看着手里的资料摇摇头,道:“不是,她学的纺织品设计。”

“哦?”萧泽言挑挑眉,想起不久前自己还刚刚往c州寄了杂志,这个何小曼又是大学新生,看来年纪还小啊,不由问道,“她多大了?”

谷德求一愣,看你们之前谈笑风生,还以为你们很熟呢。

“十八岁咯,可以签有效合同了。”

萧泽言不由摸了摸下巴。十八岁,很年轻啊。如此说来,去年暑假在特区碰到她的时候,她才十七岁……

了不得,胆子够大。

又想起自己已经给她寄了一年多杂志。萧泽言当然知道她拿杂志来派什么用场,如此看来,何小曼开始经营不干胶贴纸生意的时候,还不到十七岁。

了不得,想法够新。

想起去年她在梨花酒吧的那一幕,连见多识广的汤彦铭都被她高雅的举止所迷惑,以为她出身相当不错。要不是自己从她那双“丑鞋”上看出端倪,还真的差点没她给“骗”了过去。

毕竟,衣服可以自己做,鞋子却不能。你何小曼再强悍,自己也做不出鞋子来。

今天,萧泽言终于确定了何小曼的身份,确定了她就是c州走出来的一个弄堂姑娘。可奇怪的是,萧泽言非但没有觉得蔑视,反而心中生出更大的不解。

一个将将成年的弄堂姑娘,如何竟能把自己活得如此像个大家闺秀?

后台,何小曼正享受着久违的忙碌。你争我夺的行色匆匆、各种语言混杂的大呼小叫、化妆师和造型师见插针般的跟随,都何小曼不知不觉又回到了“杨简”时代。

不同的是,那时候她很少被如此重视和表扬。因为身高条件的欠缺,她在麻豆行业必须比旁人努力数倍,才能争取来相同的机会,所以后来,她索性就从t台上退下,成为了幕后人员。

但如今的“何小曼”却大不相同。

不得不说,何小曼真的赶上了一个好时代,这个时代既饱满又空虚。

饱满是因为它生机勃勃的样子似乎要将每一寸空间都填满,空虚是因为这空间竟然如此巨大,纵然时代如此生机勃勃,依然有太多的空白等待着开发。

后世的“杨简”未能获的荣耀与掌声,竟然在这一世的“何小曼”身上,连本带利地了回来。

仅仅排练了一次,何小曼就被确定为主角之一,尤其是纺工局代表队的一号模特。

那些已经训练了一段时间的姑娘们好奇地围着她各种提问,不外乎“你以前练过吗?”“你是不是国纺大时装表演队的?”“你有多高啊?”

别的都好回答,这个练没练过,何小曼却不敢说得太实。毕竟自己履历简单,强行给自己加戏,很容易露出破绽。

斟酌一番,终于道:“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参加时装表演。”这真是一句大实话,这辈子的确是第一次,上辈子的归上辈子,一码是一码。

“第一次参加就这么厉害啊!”姑娘们赞叹。

“学校有时装表演专业,我多少有机会看到些影像资料,容易入手些。”

这话真是半点漏洞都没,姑娘们终于发现,不是自己太差,是何小曼有先天优势啊。这认定,真是让姑娘们又平衡又心安,于是叽叽喳喳跟何小曼打成了一片。

深夜的酒店,萧泽言却没有入睡。

彼时的s市,尚不及特区的灯红酒绿,更别说香江。所以萧泽言想要花天酒地也没土壤,只能在酒店度过漫漫长夜。

看了看时间,北美应是太阳初升。萧泽言一个电话拨给了丁砚。

接到萧泽言的电话,丁砚有些意外:“小萧,怎么这么早打电话给我?”

“猜猜我在哪儿?”电话线都挡不住萧泽言的意气风发。

“不是香江就是特区呗……”突然,丁砚心中一动,“难道你来了美国?”

“这倒没有。我在s市。”萧泽言拎着话筒,微微转身。房间的窗帘没有拉,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宛若繁星,在窗外闪烁着光芒。

“公干吗?”丁砚问,又轻叹一声,“那离我家好近……”

是很近,数小时车程,火车不过打个瞌的功夫啊。从c州到s市,也不过就是何小曼的一个活动半径。

虽是心中想到何小曼,萧泽言也没有提及。

“把你家地址给我呢。我会在s市呆一段时间开发市场,等我忙完手头的时装发布会,我去c州看望伯父伯母。”萧泽言作为丁砚的朋友,还是必须做到礼貌周全。大户人家的孩子,再有个性、再玩世不恭,在对待长辈这种事情上,依然还是谦卑的。

“不用这么客气的,他们也常不在家,别去扑个空。”丁砚婉拒。

萧泽言哪里肯依,大声道:“你这小子,是不是怕伯母更喜欢我?去年在特区,我跟伯母不要太聊得来啊,你小子是吃醋了吧。”

“哈哈,我才是亲儿子,我吃哪门子的醋。你非要去,那就去呗。”丁砚报了地址,萧泽言随手记了下来。

写完,笔一扔,萧泽言坏笑起来:“介不介意我去趟珍珠弄?”

“珍珠弄?”丁砚顿时愣住,这三个字如此敏感,远隔重洋都能撩动丁砚的心,“你去干嘛?”他的语气不由低沉下来。

“去看看何小曼究竟何方神圣,让你惦记了整整两年。随便……把最新的杂志给她呗,省邮啊。”

丁砚听出了调侃。堂堂萧家公子,怎么可能要省邮。

只是,丁砚也完全不知道萧泽言的用意,只以为是开自己的玩笑,倒是颇为真诚地说道:“我不介意你去,不过……我怕她不会见你。”

“为什么,我如此玉树临风,难道你那位何小姐眼神不好?”

“她眼神很好,心里更如明镜一样,你萧公子的魅力,对别的女生管用,对她只怕不管用。”

丁砚说得不紧不慢,却让萧泽言更添了好奇。

听上去,不仅是去年暑假的丁砚不知晓何小曼去了特区,如今电话那头的丁砚也不知晓何小曼就在s市。这说明他们联系很少、甚至可以说近期毫无联系,也不了解对方近况,如何丁砚就一口咬定何小曼不会被自己的魅力所打动?

更要命的是,事实还果真如此。

“看来你对她很了解啊……”萧泽言说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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