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6(1 / 1)

加入书签

飞机?”汤彦铭问。

“早上八点。”

呃,这么早。而且八点的飞机还得提前很久到机场,汤彦铭是肯定起不了这么早的。

算了,放弃送机。

“注意安全啊。”汤彦铭没头没脑地说。

何小曼笑了:“这得跟机长说啊。”

“留个联系方式呗。”汤彦铭的目的其实是这个。

何小曼缓缓摇摇头:“萍水相逢,以后又不会再见面了,为什么要留联系方式?”

“谁说不会见面啊。”汤彦铭脑子里极速地转着念头,何小曼连哪里人都不愿意告诉自己,这可怎么让自己夸海口啊。

突然,他灵光一闪:“j省我有大学同学在呢,说好了假期要去他家玩的,到时候我来看你。”

j省那么大,这话说得,太刻意了。

但何小曼没有拆穿,微笑道:“要不你留地址给我吧。有空的时候我会给你写信,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我的地址了。”

反正河西区汤家,也不怕你乱写。

汤彦铭却留了学校的地址。

他想法很简单。除了寒暑假,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比起在家中信,在学校信自由多了。

何小曼一看地址,勃然变色。

“怎么了?”汤彦铭知道自己的母校一写出去,效果堪比萧泽言的名片。

“哦,没什么。”何小曼掩饰着慌乱,“原来你成绩很优秀啊,能在这座学校的都是英中的英。”

汤彦铭笑了,不疑有他,谦虚道:“其实也并没有怎样,都是普通人。”

呵呵,好一句普通人。

何小曼突然知道汤彦铭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竟然是哪里来的。他和丁砚有着相似的生活环境,相似的发展轨迹,怪不得会有些微相识。

只是不知道,他和丁砚是否认识。

算了算了,也不想知道。何小曼只知道,当她知晓汤彦铭所在的学校之后,已经不可能再跟他联系了。

旁人或许有名校情结。但何小曼没有。她平视任何一座著名高校,目光柔和。

飞机载着客人,而客人满载而归。

穿云破雾,这回黄雯没有晕机,电子表给了她生活的勇气,和抵抗晕机的力量。

崇光棉织厂派了车去s市机场,又驱车两个多小时,将考察团接回了c州。司机好人做到家,索性在市里饶了一圈,把考察团的人员一个一个安全护送到家。

何献华正在珍珠弄露天监工。一见弄口何小曼回来,兴奋地冲了出去,帮何小曼把超级大包的行李从她肩上接了过来。

“这什么呀。我记得你出门没带这么多行李啊?”

“都是我给大家带的东西。”

何献华一接过去,发现看着巨大,倒也不重,还是蛮轻的,一戳,才知道软绵绵一大捧,居然全是毛线。也是醉了。

一看何小曼回家,那些叫何小曼带东西的人比何家的人还起劲。

何小曼还没来得及说考察见闻,小媳妇们争先恐后地冲了进来。

还好何小曼都写了清单,谁托她买的,谁没有份,写得清清楚楚,不然这些小媳妇非得多吃多占不可,哪怕何献华出面也没有用。

何献华的魅力,很多时候还抵不上漂亮衣服呢。

小媳妇们就是这么现实。

所以何献华也认清自己的处境,没魅力不要紧,钱得。侄女舟车劳顿,他反正休假中,有的就是干活的力气。拿着清单一个一个对照钱。

完钱随便你们怎么闹去吧,把马海毛全缠身上他都不管了。

何小曼却无心去管马海毛了。

她站到门外,仰面望着面貌一新的家。出去一周,工程竟已近尾声,从外面看去,二层基本已要搭好,下一步就是要买些简单的家具,墙上要刷涂料。

家里还装了两个卫生间,楼上楼下各一个。

楼下的是原来的洗澡间改造的,楼上的是新造的,跟楼下的在同一个位置。

这两个卫生间,堪称此次改造的经典之作。珍珠弄的人家,还承袭着每天早上主妇们拎着马桶排队去倒的传统,现在突然发现,何家已经不要倒马桶了!

何家已经过上了宾馆一样的生活了呢!

这真是一个质的飞跃,跟多一个房间不是一回事,甚至跟多一层楼都不是一回事。

望着崭新的家,何小曼心潮起伏。

这是自己十六岁立下的宏愿,将十七岁这一年,终于完美地实现。

看来,可以开始规划自己的十八岁了。

十八岁面临着什么?

何小曼告诉自己,九月份就要升高三,十八岁,要准备高考了。

第99章产房

起风了。落雨了。放晴了。降温了……

太阳与乌云不知疲倦的争夺着制空权,气温升升降降,衣服脱脱穿穿,江南的四季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轮换了一遍。

6路公交车在站台停下,下车的人群中,有一位格外让人瞩目的高挑姑娘。

她穿着一件玫红色的真丝短袖衫,下摆却在腰间系了个结,配上白色及膝喇叭裙,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小腿,细细的脚踝下是两厘米鞋跟的白色小皮鞋。

姑娘一头长长的秀发扎了个最时兴的发型,额前是几缕细碎的刘海,头顶抓了一把秀发用皮筋绑住,与玫红色短袖衫同色同质料的丝带同样绑在发辫上,随着披散的秀发一起飘扬。

路人纷纷投来注视的目光,有艳羡、有赞叹。在路人的目光中,姑娘袅袅婷婷地走进了车站不远处的c市妇幼医院。

医院产科热闹非凡,有被家人扶着在踱步助产的产妇,有拎着水果麦乳过来看望产妇和新生儿的亲朋好友,还有忙忙碌碌的医护人员。

唯有已经生完的产妇,最该是主角,却偏偏是这热闹中最安静的一群人。

姑娘蹬着白色小皮鞋上了楼,转到走廊的时候,很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轻轻地往邻近的病房走去。

“……”

“小曼来啦。”病床上的何玉华侧过身子,探着脑袋跟她打招呼。

“你别动!”何小曼赶紧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让她重新躺好,又把被子掖了掖。

“别盖啦,热都热死了。”何玉华抱怨。这几日所有来看望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语重心长地劝告她,一定不能刷牙,一定不能洗头,一定不能洗澡,一定要把被子捂严实,一定不能吹一丝风……

“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生了!”

“噗……”何小曼轻笑一声,望了望四周只有其他病床的家属,自家并无人在,便悄悄道,“我同情你,其实我们要讲究科学,有些的确是陋习,你现在想干嘛,我可以帮忙。”

这家里也只有何小曼能在这事情上理解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